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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臉上,那張原本像個人臉,而現在卻血肉模糊的臉上!
另一把染滿血跡的短矛,正自另一個李家寨大頭目的小腹中拔出,一個浩穆院所屬,又衝向別的敵人堆中去了……
楊求利的左右匕首,皆淬有奇毒,“見血封喉”已不夠形容他匕首上淬毒之劇,只要劃破一點皮,甚至只捱到一下,敵人即會全身猛然收縮,強烈的抽搐而死,他的兩柄匕首,在他擅長的“羅環短劍十二刺”中之浸淫了三十年以上的功夫,使起來駕輕就熟,凌厲詭異,一般武林健者,亦甚難擋他百招左右,但是,目前,在“怒纏劍”那一沾即纏狂風暴雨似的劍法中,他卻佔不著絲毫便宜,更有每況愈下之感,而更令他心驚膽顫的是,寒山重已經逼了過來,還有,那火爆粟子脾氣的“九目一爪”儲有年!
左三右四,十進十戮中,楊求利稍退了三步,他沉住了氣,蒼勁的道:“姓寒的,你一向自比英雄,今夜卻淨是做出些不是英雄所屑為之事,可恥!”
“怒纏劍”洛南俊朗的面龐一沉,三綹青髯微微飄拂,他那閃電似的雙目怒睜中,手中三陽劍已旋轉成圈圈滾桶,纏絞而上,口中低叱道:“楊求利,你死到臨頭尚敢饒舌,可笑!”
寒山重在二人五步之外站出,他冷冷的注視著楊求利,平靜的道:“匕首會的瓢把子,楊大俠,閣下生平闖蕩江湖以來,有多少次是如此公平以一對一的?你可願意聽聽寒山重曾經遭遇過多少次仇家以眾凌寡的故事嗎?”
“九目一爪”卻並未停下,他一邊逼進“魚腸殘魂”楊求利,邊暴烈的道:“山重,你和這頭老狗有什麼話好說?只有宰了他才服貼,所以,老夫就要做那使他服貼之事,不論他是否服貼得甘心!”
“魚腸殘魂”怒罵一聲:“你這老而不死謂之賊的怪物……”
“怒纏劍”探劍如雨,縱橫交錯,成點、成線、成條、成網,或似牛毛,或似匹練,或似河決,或似山崩,有粗獷,也有細緻,有雄渾,也有精巧,他的“怒纏六劍”,真已到達登峰造極之境了!
楊求利上攔下架,前攻後拒,內力的不繼,再加上心中的恐懼,招術已逐漸遲緩滯呆,剎那之間,又被逼出五步之多。
“九目一爪”儲有年多皺的面孔浮起一絲微笑,他怪聲叫道:“楊求利,你到閻王老兒處告老夫一狀吧,就說老夫我以多勝少,以眾凌寡,欺負你這寡婦孤單的……”
說著話,這位老先生已倏然閃進,抖手三腿十掌,倏而躍出,勁風拂嘯中,一個大旋身,又是狂風暴雨似的九肘十一掌,迫得“魚腸殘魂”楊求利手忙腳亂,狼狽不堪的慌忙閃躲了三次。
“怒纏劍”洛南毫不容情的緊隨急上,三陽劍有如龍吟虎嘯,帶起勁風尖銳,劃破空氣,彷佛天羅地網般劍劍連衡刺到!
“魚腸殘魂”楊求利狂吼連聲,那原本深沉不露的老臉已全變了色,一片強烈的驚怒表情,清晰的印在他那黑臉的每一條紋路上。
寒山重搖搖頭,道:“姓楊的,別這麼大呼小叫,記得你乃是一幫之主,就是死,也要死得坦蕩磊落,像條漢子!”
雙刺雙崩,兩柄鋒利含毒的匕首划著條條精溜溜的寒光,楊求利拚命的抵擋,口中卻憤怒的大叫:“寒山重,你這偽君子,有種的與老夫單獨較量一陣!”
寒山重習慣的抿抿嘴,露齒一笑:“朋友,你連洛南都打不過,還想與寒某拖延時間?朋友,哪裡舒服,你就哪裡躺著吧!”
“九目一爪”又是呼轟不息的九拳七掌,他呵呵大笑道:“陰曹舒服,地獄可息,楊老先生,你便走上一遭吧!”
“怒纏劍”洛南招招加快,劍芒吞吐如蛇信飛鴻,千變萬化,防不勝防,“魚腸殘魂”稍一疏忽,“嘶”的一聲裂帛之響起處,他的左臂已被劃開了一條半尺長的血口子!
“九目一爪”儲有年乘時急進,連遞十掌,左手狂戮敵人上盤八大要穴,邊尖酸的道:“咦唏!楊朋友,慢慢走,別太心急啊,呵呵哈……”
“魚腸殘魂”楊求利痛得?牙裂嘴,他咬緊了牙根,奮力探出十七匕首,寒光閃爍中,他已狂聲大叫道:“夏升如,藍琨,你們轉移到這邊……”
正在與紫星殿五行者浴血苦鬥的匕首會十九銀煞手聞言之下,即有六人匆匆撤出,揮動手中精亮的匕首急奔過來。
老實說,在江湖上闖,尤其是一幫之主,其威信與尊嚴至重,尤其在與仇敵拚鬥之時,便是自忖不敵,也不能公開叫嚷請屬下協助,這樣一來,不但情形尷尬,而且,日後又何以立威立信?又何以帶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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