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難道說還要以在下的一條人命去抵那四頭畜生的狗命不成?”
小女人連擊十掌,尖聲道:“正是如此!”
虯髯大漢雙臂肌肉墳起,青竹長竿在他雙手揮舞之下旋幻成一片青光,帶著寒芒幾縷,彷彿波浪滾滾,不停不止的猛攻敵人,邊沉厲的吼道:“今日任你說破嘴唇,賀某夫妻也要取你性命一條以祭豹魂!”
寒山重再出十掌連環,低喝道:“二位,不怕不識貨,只怕貨比貨,在下這兩手莊稼把式二位也看見了,二位,在下的貨色如何?”
小女人冷笑一聲,青竿子忽化雲靄層重,忽幻流波長瀉,忽似千山雪傾,忽如瀚沙滾滾,自前後左右,從四面八方,狂風暴雨般灑砸不絕。
上十掌,下十掌,右三肘,左五拳,寒山重氣定神閒,大馬金刀的磕攔截架,眨眼之間,又已七招過去。
他瞄準了虯髯大漢自斜刺裡刺來的一掌,右掌候然斜劈,在對方一彈一跳之際,右腳尖脫鐙飛出,“唆”的一聲,已將那根青竹竿點盪出三尺之外,虯髯大漢的身形也不由隨著竿子旋了半轉。
寒山重冷冷笑道:“這就夠了……”
左掌驀的迎折向小女人自腰際揮來的青竹竿,右腳又脫蹬飛起,雙攻雙拒,在小女人急忙抽竿變位的剎那,寒山重已霍然用足尖鉤住金鞍,長身偏出,雙手閃電般一抓一拉,已握緊了那根青竹竿子,順著他身軀返座回來的勢子,那小女人已驚叫一聲,墜入河中!
而這時,虯髯大漢方才倉忙立樁站穩,回過手來,這瞬息中的變化,可說太快太快了,只幾乎是人們的意念一閃:小女人的尖叫聲驚動了虯髯大漢,他已顧不得再去攻擊寒山重,長竿一抖,急忙兜向乃妻,小女人在接近水面之前,才萬分不情願的鬆了握竿之手,身形沾著水面斜斜飛起,美妙而又有些狼狽的抓住了丈夫伸來的長竿,險險落回岸上。
這時……寒山重已將奪來的青竹竿斜倚在馬身上,他雙臂環抱胸前,似笑非笑的注視著對面這對手忙腳亂的夫妻,他那模樣兒實在令人哭笑不得,瞧那股子瞄人韻味,真是俏落極了。
小女人一灑軟紅緞花鞋底上的水漬,委屈之極的“唔喂”了一聲,哭今今的,虯髯大漢連忙低聲呵慰著,體貼得了不得,他說了幾句話,又拍拍妻子的肩頭,抬頭怒視寒山重,手臂一抖,那根長愈兩丈的青竹竿子已“嘩啦”一聲縮短了一大截,成為七尺長短的武器,這根青竹竿子,原來是中空的以環套相連,長短可以如意隨心,確實十分方便。
寒山重微微一笑,道:“賀人傑,賀朋友,怎麼著,還想來一次近身肉搏之戰麼?在下方才若略施手腳,你那娘子,只怕便不受傷也要成為落湯之雞了,難道朋友你便不感激在下這未曾乘人於危的磊落胸襟,光明氣度麼,昭?”
那虯髯大漢……“豹膽紅冀”賀人傑,聞言之下不由一怔,他想了一下,又憤怒的大吼道:“住口,你少跟姓賀的來這一套假惺惺,賀某妻子豈也是如此容人折辱的麼?小於,你報名受死!”
寒山重哧哧笑道:“賀朋友,你安靜一點,我們彼此一無殺父之仇,二無奪妻之恨,又何必非拼得你死我活不可呢?”
豹膽紅翼賀人傑重重的哼了一聲,正待說話,小女人已尖叫著道:“傑郎,他在討你的便宜!”
一聲“傑郎”,叫得寒山重心裡一麻,他有趣的搖搖頭,豹膽紅冀賀人傑已恍然大悟似的大吼道:“好個混帳小子,你竟敢調侃譏諷於我,尚取存有謀奪賀某妻子之心,真是下流卑鄙……你報上名來,稍停死了也好知道你的來歷是出自哪個混帳所在……”
寒山重不帶煙火氣息的笑笑,道:“只怕說出來嚇著了你……”
豹膽紅翼賀人傑虯髯箕張,憤怒的道:“你說!”
寒山重輕輕舉起左手,微微一搖,於是,他繞在左碗上的魂鈴串兒又發出一陣清脆的,卻撩人心神的叮噹之聲來。
豹膽紅冀賀人傑遲疑的凝注著寒山重左腕上微微晃動的串鈴兒,默然沒有出聲,明顯的,他正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那嬌小可人的妻子卻恨恨的睜著眼睛,十分不友善的瞪著寒山重,氣吁吁的,滿臉體然之色。
寒山重有些奇怪的道:“咦,朋友,假如你也曾在江湖道上混混,你會不知道在下這個獨家標記?真是奇怪……”
驀地,豹膽紅冀張大了眼睛,手指著寒山重,急促而古怪的叫道:“你是閃星魂鈴寒山重?”
寒山重爾雅的一笑道:“不敢,正是在下區區。”
豹膽紅翼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