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叫一樣!
寒山重實時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他雙眉一挑,迅速撈起鞍旁的皮囊,一揮一折,鋒利的戟斧與紫紅的皮盾已分取手上,飄然偏身下馬。
隨著他的動作,豹膽紅翼賀人傑夫婦的臉上已有點變色,但是,矢到弦上,焉能不發?賀人傑一咬牙,瞪著早已在蠢蠢欲動,四個倨地的豹子群,大吼一聲:“烏叱……”
草叢雜樹裡驀然一陣騷動,空中黃影團團躍起,斑斕的花紋在陽光之下油亮閃動,一片吼叫嘯啤的聲音令人心驚膽顫,賀人傑手中青竿候指寒山重,幾乎在他的竿子剛剛伸出,六團黃影已飛撲過河,猛攫而至,利齒森森,目光藍亮兇狠,好不駭人!
寒山重大叫道:“咎由自取,怪不得寒某了!”
叫聲中,皮盾猛然擊向前兩隻豹子的頭顱,手中戟斧一個倏揮,半聲嚎叫,另一頭花豹已被削成兩半,血雨進濺的跌人河中。
而這時,黃影連閃不息,又有十幾只金錢豹躍撲而來,這些豹子個個大如犢牛,齒利爪尖,行動之間更是快捷如風,矯猛無比,當這十多頭花豹衝向寒山重的時候,豹膽紅翼賀人傑亦長嘯一聲,躍河攻到!
寒山重拒擋在坐騎之前,斧斬戟挑,盾砸足踢,眨眼之間,已被他活活殺死了五頭花豹,一聲厲吼起處,蓮花似的倒鉤刃又自斜刺裡遞到肋旁:他嘿嘿一笑,翻身出盾,“砰”的一聲,那戳扯而來的倒鉤刃已生生折斷了兩根,朝斧隨著他的笑聲左砍右劈,一顆猙獰的豹頭及另一條花豹的後腿俱被斬下,與賀人傑路跟的身軀同時飛出!
“刷”的一聲,隔著河岸射來一隻尺許長的三尖銀梭,寒山重看也不看的一盾磕飛,於是,緊跟著又有七道銀光閃閃飛到。
他的戟斧沾著血漬幻成一片渾厚剔亮的光牆,一陣叮噹交擊,七枚銀梭紛紛散落墜地,而兩張豹嘴,又已咬向他的腳踝。
寒山重臉上浮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足尖急縮候挑,那兩個露齒花豹已被他踢得翻滾而出,皮盾呼然倒擊,又將賀人傑再度攻到的青竹竿逼了回去。
吼啤聲亂成一片,起落不息,這時,約有三十多頭金錢豹完全湧集過來,就像一片斑瀾的花紋之海,奔躍竄撲的噬攫向寒山重。
寒山重心頭的怒火突然暴升,他又紅了眼了,嘴裡忽哨一聲,大叫道:“叱雷,你先走!”
叱雷低低嘶叫,放蹄而去,快得就橡一縷輕煙,寒山重沒有後顧之憂,精神百倍的長衝而起,接連三度撲擊,再殺四豹,他的身形配合行動出手,快極了,狠極了,像煞星射虹飛,急速欲絕!
瞬息之間,他那耀亮的戟斧已完全變成了另外一件奇妙的物體,一會流空上騰,一會翻滾成卷,一會如雪如風。
一會似電似雷,皮盾旋轉著,飛舞著,像一張跳動的魔鬼面孔,像一朵沾上即死的頂形毒菌,氣流在激盪,空間在撕裂,血雨橫濺,皮毛紛拋,在起落的慘啤號聲中,夾雜著賀人傑痛苦的嘯叫連連。
金錢豹躍跳撲上,卻又悶啤著變成一堆死肉摔出,青竹竿與銀梭點點射戳,卻又似被一隻無形的魔手次次扯回,叮叮的清脆鈴聲在嚎叫悅耳的響著,更顯得如此古怪與冷森,昭,魂鈴,魂鈴,真是索魂之鈴。
寒山重揮動皮盾再擋出了賀人傑的十一竿,飛腿踢滾了另一頭花豹,身形騰空而起,在一躍中,他大叫道:“在下不欲結怨,就此去了,在下居於湘境‘騎田嶺’‘浩穆院’,如蒙光臨,不勝歡迎之至……”
語聲在空氣中搖曳,漸去漸遠,豹膽紅翼咬牙切齒的在後面拼命追趕,額際青筋暴露的大罵道:“你跑不掉的,老子拼了一死也要找你洗雪今日之仇,你這狠心狗肺……”
他妻子杜妮驅著僅存的十幾只豹子自後趕來,邊哭邊叫道:“不要追了,傑郎,不要追了,他武功實在太強……”
那邊……寒山重十起十落,已在百丈之外,他一面長奔急躍,一邊口中□哨連連,果然,在一垛稻草堆後面,叱雷這渾小子已歡鳴著跑來,嘴裡尚在咀嚼著稻杆子呢。
飛身上馬,抖韁疾去,寒山重放好武器,拍拍叱雷的頭,笑罵道:“你倒會享受,你爹爹我又叫豹子又叫瘋子搞得手忙腳亂,你這畜生卻先在這裡吃起來了……”
叱雷仰首低鳴,一邊賓士,邊用鼻子去觸聞主人的大腿,好象主人的意思它都十分明白似的。
寒山重欣悅的撫摸著愛騎的鬃毛,回頭望了望,自言自語的道:“真是流年不利,好不容易算揀回了這條小命,又與那怪物噶丹搭上交道,行到半路,再和那對豹子夫妻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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