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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成一千零十六片,拋入河中飽餵魚蝦,留其首級高懸竿頂五日示眾,這賤人直到將她割到第七十三刀時方才氣絕,為的便是她不肯坦然的告訴我們一件江湖之秘!”
秦淮名妓趙巧巧之慘死,確曾在江湖上轟動一時,但是,因為下手之人乃是這三個難惹的煞星,是而一般武林人物空自滿心氣憤,也卻不敢自己找禍上身,這件事已隔三載光陰,卻仍然令人難以淡忘,自然,夢憶柔亦曾聽聞過此事大端。
奔月後幽一拂衣袖,輕鬆的道:“號稱南海俠女的魏翠姑可能姑娘也會記得,呢,她竟不自量力,想與在下等公然爭奪大內流失在外的一柄古珍奇劍,後來麼,在下先剜其目,裸身,袒懸大樹枝丫之上,窮十二個時辰再斃其命,姑娘,這些……”
他邪惡的擠擠眼,道:“姑娘願意選擇哪一種享受?”
夢憶柔的嘴唇蠕動了一下,目光焦切而希冀的向寒山重這邊瞧來,奔月後幽頭也不回的道:“姑娘,不要希望有人來救你,這是不可能的事,目前,有誰在此?有誰夠膽?別忘了在下等江湖上的字號!”
白虹公孫塵目光如電,向四周環視了一道,暴烈的道:“先問明瞭這賤人,再找無綠禿驢算帳,二哥,咱們快點!”
奔月後幽忽然面色一沉,神態中頓時顯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淒厲與冷酷,他滿頭銀髮蕭蕭,有如一個落魂的殭屍:“現在,姑娘,告訴在下,九折十三曲的玉軸在何處?
無緣和尚可交給你了?他現在身在何處,可曾約請幫手接應今夕之會?”
夢憶柔實在慌亂了,她明白眼前三個人那殘如豺狼的天性,更知道他們在憤怒後的恐怖行動,她的一身所學,她自己曉得決非三人中任何一個之敵,他忘不了在早日她舅父的殷殷叮嚀,一旦行事在外,切莫去招惹這些冷血的怪物!
但是,現在,她卻被對方纏上了,她不能眼睜睜的等死,更不願就此束手就縛,不過,她打得過人家麼?她能打得過這三人中.任何一個麼?
那美麗的面龐已變得蒼白,細凝如玉的肌膚在輕輕抽搐,心狂跳著,冷汗涔涔,夢憶柔覺得自己幾乎快要癱瘓,快要昏絕了……她深深吸了口氣,艱澀的道:“後前輩……這些事……真的,我真的全不知道……”
奔月後幽冷森的一笑,而就在他這令人寒懼的笑容方才浮上嘴唇之際,兩隻手掌已若一陣狂風般卷向夢憶柔!
一聲尖銳的驚叫,夢憶柔急速的旋舞而出,但是,白虹公孫塵已如鬼魅般自後掩上,夢憶柔慌亂的再度躲躍,卻在一聲刺耳的裂帛聲中搖晃著退出三步!
星光黯淡,映出這位美豔的少女那張羞憤得痛不欲生的痙攣面孔,是的,她的羅紗前襟己|奇*_*書^_^網|被撕裂一道口子,隱隱露出裡面粉紅色的內衣來:奔月後幽負著手,悠閒的踱了兩步,嘿嘿笑道:“姑娘,別怕,但是你若還要固執下去,那麼,在下可要一件一件的替你寬衣解帶了。”
白虹公孫塵亦哼了一聲,兇惡的道:“那時,賤人,你還要死得更痛苦些!”
一陣出奇的悲哀,攙合著羞辱,絕望,像一股澎湃的潮水般衝入夢憶柔的心田,她忍不住雙手捂面,痛苦的吸泣起來。
奔月後幽斜著眼珠子笑了笑,陰陽怪氣的道:“暖,姑娘,別哭別哭,哭也解決不了問題,假如你再想拖延,在下可又要繼續下手了……”
白虹公孫塵自來不近女色,更無寡人之疾,他這時狠狠的“呸”了一聲,吼道:“閉嘴,哭什麼?少給老子們來這一套煙視媚行:”
奔月後幽嘿嘿一笑,正待上前,在夜影中,一個深沉的聲音已緩緩傳來:“喂,一枝梨花春帶雨,真個我見猶憐,我見猶憐……”這個‘憐’字拉得很長,三人霍然轉身,一條瘦削的人影,已慢步向他們行來。
白虹公孫塵厲聲吼道:“哪個江湖鼠輩,市井走卒,報上你的狗名!”
這悠哉行來的人影,嘴裡“噴”了兩聲,毫不緊張的漫吟道:“天地白虹連,奔月踩雲橋,浪舞嘯河魔,不爭遲與早。
三位仁兄閣下,今夜真是幸會了!”
幾句歌訣甫始出自來人之口,三人已不禁微微一怔,奔月後幽詭插的一笑,道:“既知在下等名,便該明白在下等的習性,好朋友,你的萬兒?”
來人哧哧一笑,已在各人五步之外站住,朦朧的夜色中,呢,正是我們已經熟悉了的,寒山重那滿不在乎的面孔。
他望著雙手蒙著臉的夢憶柔,憐惜的搖搖頭,道:“夢姑娘,唉,真是世風日下,這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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