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第2/4 頁)
了勃勃生機地城市。
可為什麼在這樣的城市裡,卻有著這樣一群貧窮的,卑賤地,如同動物一般生存著的人?
到底哪個是真的?
聽到的,還是看到的?
還是……這兩者都不是真的?
“彬家老爺歸天。需要一個領葬人,三十銀幣。”有一個顫巍巍的老頭從不知道什麼地方鑽了出來,用嘶啞的聲音道。
他這樣喊了一聲,周圍竟然騷動起來,從殘破的牆壁後面,骯髒地水溝一旁,破爛的石板下方,探出了一個個的腦袋,他們都靜靜地看著那老頭。似乎等待著什麼樣的宣判。
“彬家人說。要十三歲以下的男孩。”老頭子環視了一眼左右,繼續道。那破風箱一樣的聲音,讓人懷疑他說完了上句,就再也沒有辦法說出來下一句。
死一般的寂靜,路離這樣一個衣著光鮮,騎著怪獸的人,反而被那些貧窮的一無所有地人無視了,或許……他們已經不在乎,什麼都不能再讓他們更痛苦,除了那依然沒有走完的人生之鐘。
“我……我去。”索普站起來,他抖抖索索地舉起了自己雞爪一般的手。
“索普,你瘋了……你知道什麼是領葬人嗎?”另外一個孩子大叫道。
“我知道……”索普小聲道,“我爸爸就是做了林家的領葬人。”
所以,這些年來,若是實在餓得受不了了,索普就到林家門前去跪求,去哭自己的爸爸,雖然一頓打是少不了的,卻也會帶回來一點可以果腹的食物。
領葬人,是在下葬的人之前,先去暖墳的人,是活著和死人放在一起,為死者提供“生氣”地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總有人會認為自己地先祖還可以活過來,已經死去的人,也需要活人地伺候,清潔乃至陪伴。
有些人家的領葬人,是在墓穴裡開闢一個單獨的空間,給他留下一個氣孔,然後每隔七天投下去飯菜,這些人必須要在下面活過四十九天。
而另外一些,則是被綁起了手腳,放在死人的下方,作為死人的活褥子。這些人,大多被死者身體上滴下的屍水窒息而死的。到底哪種更悽慘?哪種更不幸?
沒有人知道,會討論這個話題的,也只有打算去做這個行當的人。
索普的父親當了林家大老爺的領葬人,林家人擔心領葬人不好好服侍自家老人,無論如何,也是不能不管這些領葬人的家人的。
而現在林家沒落了,也分家了,所以就再也沒有人管索普他們了。
焚蘭國的戶籍制度很是嚴格,所以想要找領葬人,只能找這些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了的窮苦人,他們甚至連戶籍都沒有。
“那……那你還去。”那幾個孩童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我媽媽快死了,我還有一個弟弟……”索普的聲音很是沉重,說不出的沉重。“有了這三十銀幣,我媽媽就可以活下來。而且,以後說不定我弟弟可以去彬家當個短工……”
太現實的想法,讓人忍不住側目,這種完美的計劃背後,是名為索普的少年永遠地消逝。
死在一個腐爛的老頭子的身體下面。
“有沒有人去。沒有人去,我就去西窩子了。”那老頭顫巍巍道,這個人是焚城有名的領葬人,據說曾經在墳下活過三年,有一年雷雨,墳墓塌方了,他從死人堆裡爬了出來,而他曾經服務的那家人,卻已經在一次兵荒馬亂中死絕了。
而他。卻又成了為富家豪門尋找領葬人的代理人,同時,他也會教會所有打算做領葬人地人。如何做一個合格的領葬人。
“我。”索普的手格外堅定地舉起來。
“彬家大老爺三天後下葬,明天你來東窩子找我。”老人不說其他,顫巍巍走了,並不擔心索普反悔,想要做領葬人的人,多了去了。
路離伸出手,想要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他有一種莫名的錯覺,此時的他。似乎和這些人分屬另外一個世界,他想要做些什麼,卻什麼也做不到。
小威低低地咆哮一聲,轉身狂奔,髒臭的水在它的腳下濺起,或許,只有在濺起的一剎那,這些水才是透明地。
“小威,你停下。”路離突然道。小威停住了腳步,一雙大眼睛疑惑地看著路離。
“你為什麼要跑?想要改變的事情,就一定要去改變。這個世界上沒有我們做不到的東西,不是嗎?”
“那可不見得。”一個聲音從路離地背後傳來,路離轉過頭去,發現那個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