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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他竟也是鬍子拉碴,憔悴不堪的模樣。
阿寶全身僵直,圓張著嘴,一副又呆且傻的樣子,她不曉得為何阿嬌就成了錦延的嬌夫人,而錦延竟也為伊人消得人憔悴。
武姨母回身見了阿寶,便掩了嘴,想要放聲哭卻又不敢的樣子。阿寶只不過呆了一瞬,便掙脫眾人,撲身上前,一拳捶在錦延身上,大哭大喊道:“你把我嬌姐姐怎麼了!你把我嬌姐姐怎麼了!”
錦延起身,一把攥住阿寶的手,幾乎要將她的手腕捏斷,俯身在她耳邊低語:“我找你來,是要你去勸阿嬌好好進食,可知道?”
阿寶用盡力氣掙不開,只覺得心口的衣裳一片溫溼,隨即便有淡淡血腥氣漫出。她一時情急,張口便往錦延手臂上便咬,可惜還未咬著,下巴也被捏住,他滿面戾氣,半垂眸子看她:“若阿嬌能活,你便可留下一條命,若阿嬌活不成,我便要你及你身邊的人都為她陪葬。”
話音剛落,見她已撲到在阿嬌身上叫喚:“嬌姐姐,嬌姐姐!阿嬌,阿嬌!二姐,二姐你快些醒過來!”
第30章 莫家阿嬌(六)
阿嬌不樂意被人稱作“嬌夫人”,但不過幾日,便也就習慣了。每每錦延來時,她便默默為他泡上一杯茶,然後自顧自坐到一旁去做自己的事,只是不願與他說話。錦延也不勉強,時常過來坐上一坐,問問婢女們她是否按時服藥等,再端詳端詳她的臉色,便轉身走開。有時也會帶本書亦或拎把劍來坐上半日。她繡完手裡的活兒,便自顧自上床去歪著;他看完手裡的書或是將劍擦拭完畢,再看看她,也就轉身走了。
阿寶傷愈後做了將軍府的舞姬。
一個輕賤舞姬,自然也不配有人伺候,桑果便去了阿嬌小院的灶房裡幹雜活。
阿寶的師父月娥及一眾舞姬原本是皇帝賜給護國大將軍的,可惜將軍不喜歌舞,起初要將眾舞姬打發出去,奈何這些人平日都是錦衣玉食慣了的,以為今後在將軍面前多晃幾圈,入了將軍的眼,將來便可一步青雲,因此紛紛死活不願出去,誰知卻又被打發到別莊,一直冷落至今。阿寶的師父月娥別說獻舞,便是生人也長久未曾見過,一身舞藝幾乎要荒廢了。如今好不容易來了個新人,便抱著頑石也要將它雕琢成美玉的決心,逼著阿寶日也練,夜也練。
不過才練了三五日,阿寶便全身痠痛,叫苦連天。不過,她心內也知道,自己能夠活命便該慶幸,因此咬牙強忍著,只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為何阿嬌竟做了周錦延的嬌夫人。那周錦延想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又為何會偏偏看中阿嬌?
阿寶實在想不通,便去問桑果。桑果左右看看無人,方悄聲道:“我聽灶房的人也都在議論……說是咱們二小姐精通奇門異術。”
阿寶詫異問:“她會什麼奇門異術?”
桑果道:“房中術。”
阿寶大怒,與桑果絕交整整三日。
武姨母無事時便去瞧阿寶練舞,看了幾次,便回來與阿嬌道:“你下次跟他求求情,叫阿寶不要再去練舞。好好的一個女孩兒,穿得花花綠綠,當眾扭腰擺臀,簡直叫人瞧不下去。當真丟莫家的臉。”
阿嬌卻只顧冷笑,半響方道:“姨母,你可知道,曾經有一段時日,便是做舞姬這等下賤之事於我而言也是奢望呢。”
武姨母似懂非懂,看阿嬌眼神無端端地覺著有些滲人,因此不敢多話,遂嘆息作罷。
阿嬌到底還是將西廂房收拾乾淨,讓阿寶與桑果住了進來。阿寶本來與一眾舞姬吃住練舞都在一處,她是將軍仇人之女的傳言不幾日便人盡皆知,那些舞姬們雖根本見不著將軍的面,但卻紛紛將阿寶當做了自己的殺父仇人般仇恨了起來,練舞時故意踩她幾腳,時不時地再賞給她幾個白眼。阿寶苦不堪言。如今能與阿嬌像從前一樣住在一處,心中自是高興不已。她每每練舞回屋後都已天晚,而錦延都是白日過來坐一坐,倒也從未撞到過。
錦延放在阿嬌屋子裡的書越來越多,呆在阿嬌屋子裡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以至於後來,他乾脆脫了鞋子躺到阿嬌的床上去看書。月明與風晴便紅了臉吃吃發笑。阿嬌無奈,便又將東廂房也收拾出來,命人將他的書統統搬過去,又叫人添了書架矮几等傢什,倒成了間像模像樣的書房。
武姨母便跺腳道:“傻孩子!你這是為何?咱們如今在這裡所用一針一線一飯一食都要仰仗於他,你如今偏要如此……你莫要怪姨母多嘴,且讓姨母說句話:從前的事莫要再想了,你若是將來能富足安樂,你父母便是知道,也定不會怪罪你委身於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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