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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症,老夫卻是聞所未聞……不過,老夫有一個表叔,專治疑難雜症,若是找他,只怕還能治得好。只是老夫的表叔今年已七十有二,因腿腳不便,性子又古怪,從不出家門。只有請阿寶姑娘親自過去讓他瞧上一瞧了。他家也不難找,到了城南,一問徐氏永濟堂的徐老夫子,那裡人人都知道的。”
阿寶嫌丟人,死活不願意出去。阿嬌等人見她除了吃得多以外,並未露出惡鬼的行跡,日子久了,便也都漸漸地放下心來。
十二月頭上下了一場大雪。武姨母要過生日,命人來請阿寶兩個,阿寶便估摸著錦延大約不在的時候,折了幾支臘梅去與武姨母賀壽。
兩人進了阿嬌屋子,見風晴月明幾個正在外間圍著火盆烤紅薯栗子,武姨母正眉飛色舞地講古與她們聽,阿嬌不見蹤影,想來還在裡間臥著。
阿寶與桑果兩個與世隔絕得久了,委實冷清,著實無聊,見如此熱鬧,不由得眼熱,便也都擠到武姨母身邊,要了一杯熱茶聽武姨母講古。聽武姨母正說到:“王大郎這一日又出去做生意,他走到昨日那個林子旁時,又見昨日那個年輕婦人從林子中出來跟他買零嘴。那王大郎便尋思:當真是怪事,這林子怪偏僻的,時常還有山豬野狼出沒,如何會有年輕婦人住在此處?便試探問那婦人夫家姓甚名誰,誰知那婦人只笑笑,並不答他的話。待付了銀錢給他,便將一堆零嘴拎著,搖搖擺擺地回到林子裡去了。
“那王大郎做了一天的生意,晚間回家點數銀錢,又發現銀子中混了一堆紙灰。王大郎心中驚疑,不解何故。次日,出去做生意時,還經過那片林子,那婦人又出來跟他買吃食。王大郎便長了心眼,將那婦人給的銀錢左看右看,並未看出有什麼破綻。誰料,晚間又見一堆紙灰混在一天的銀錢裡面。如此一來,辛苦了一天,一文錢沒賺到不說,竟然還虧了好些。王大郎便去請教莊子裡見多識廣的長輩,長輩便問他近日有無得罪什麼人,有無遇著什麼奇人怪事。那王大郎便將自己連日來在偏僻密林旁總遇著一個年輕婦人買吃食的事與那長輩說了。那長輩驚道:只怕蹊蹺出在這婦人身上!離那林子最近的莊子也有十數里,你可前去那莊子打聽打聽。
“那王大郎第二日便照那長輩指點,前去那莊子打聽。問了幾家人家都沒問出個頭緒來,王大郎心中打鼓,再問到後面一家人家時,那家有個年輕男子,一聽王大郎說出那婦人的音容笑貌,當即淚流不已,哭道:你說的這個婦人是我難產死去的媳婦呀。
“王大郎聽了驚駭不已,將自己這幾日遇著那婦人之事原原本本與那家人家說了。那年輕男子便去莊裡找來幾個閒漢,與那王大郎一道去了那片林子。林子中的樹木遮天蔽日,林子裡的墳墓一片連著一片。原來那莊子裡的人死了,都抬到這林子中下葬,那男子媳婦的墳墓自然也在其中。
“王大郎越往裡走越怕,想想些許銀子便是不要也罷,便出言勸阻那年輕男子,誰知那男子只道死去的媳婦又活了過來,無論如何要去救她。且說那男子找到了自家媳婦的墳,帶人將棺材挖了出來——”
月明風晴等人嚇得抖抖霍霍,桑果也靠過去,與她們擠在一處,遠遠地避開阿寶。阿寶好笑,從火盆中扒了幾隻栗子出來,自顧自地剝了吃掉。
武姨母見眾人害怕,心中得意,繼續道:“眾人合力將棺材挖出來開啟後,你道里面有什麼?那人的媳婦躺在裡頭,屍身並未腐爛,面目栩栩如生。更奇的是,裡頭還坐著個兩三歲的小娃娃。那小娃娃是個卻是個如假包換的活人,手裡正抓著王大郎賣的吃食,啃得津津有味。原來那男子的媳婦便是兩三年前難產死掉的,算一算,與這小娃娃的年紀正好一樣。”
這下眾人又聽得唏噓不已,連阿寶也感動得掉了兩點眼淚,拉了桑果的袖子擦了。
恰巧此時阿嬌從裡頭出來,與阿寶道:“你不要只顧著自己,也給我泡一杯茶送到裡頭去。”又向武姨母笑道,“姨母今日說的這個,我從前已聽過兩次,如今聽來,還是一樣覺得嚇人。”
武姨母笑道:“從前的事,你如今倒想的起來了,想來是近來的藥方子好。”
阿嬌驟然變了臉色,半響方不悅道:“想起來也罷,想不起來也罷,從前的事總是糟心的多,姨母以後不要再提了。”言罷,慢慢轉身退回裡間,將簾子“啪”地摔下。
第41章 莫家阿寶(三十一)
武姨母便坐不住了,起身要走。阿寶等人正聽得熱鬧,紛紛拉住,不許她走。片刻,阿嬌又從裡間伸頭出來嗔道:“阿寶,我的熱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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