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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覺得胸中憋悶,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蹬蹬蹬向後退了幾步,撞翻了大堂內擺放的幾張桌椅,這才站穩腳步:“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家在臨安府的親戚是個胖子,我見過他,他根本不是秦檜!”
“少爺!”
“少爺!”
“少爺!”
秦二秦三等人也顧不上教訓那幾個不怕死的書生了,紛紛圍在秦天德身邊,生怕秦天德有什麼三長兩短。
而秦天德根本什麼都聽不到,他的心徹底亂了,眼前一片模糊,不言不語的,猶如患了失心瘋一般,連自己怎麼回得府都記不得了。
秦非夫婦聽說秦天德患了失心瘋,立刻趕往秦天德的房間。秦李氏一見到傻傻的坐在床榻上的秦天德,眼淚頓時落了下來:“兒啊,你怎麼了?早上還好端端的,怎麼就變成這幅模樣了?兒啊,你聽見為娘喊你了麼?聽見了你就應一聲,你別嚇為娘啊!”
秦非也來到秦天德身邊,伸手摸了摸秦天德的額頭,發覺並沒有發熱,正準備吩咐下人去請大夫,卻聽到秦天德說話了。
“爹,娘,我問你們,咱家在臨安府的親戚可是秦檜?”
秦李氏根本就沒有聽清秦天德說些什麼,她只是聽到秦天德開口說話,立即破涕為笑:“兒啊,你沒事了,太好了,嚇死為娘了。你跟娘說說,剛剛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變成那副模樣了?”
秦非眉頭一皺,他最不想提及的就是秦檜此人,以前秦天德不知道,他也刻意不告訴,可今天秦天德突然問及,他無法迴避了:“兒啊,好端端的說這個幹什麼?人家是當今宰相,咱家只是普通人家,扯不上什麼關係的。”
秦非的話已經變相的承認了秦天德的問題,秦天德頓時變得異常失落:“爹,娘,孩兒沒事,你們先出去吧,讓兒靜一靜。”
秦天德已經想通了一切,難怪他們秦家可以在錢塘橫行無忌,連縣令朱愈對他們都懼怕三分;難怪娛樂城還沒有開業就有那麼多達官貴人前來交錢辦卡,開業後各地權貴紛紜而至;難怪那個秦強為了自家族譜前來認祖,而那個胖子第二天就來抓人!
胖子,那個胖子,媽的,那傢伙是秦熺,是秦檜的兒子,我怎麼忘了呢!
看來真的是我害死了嶽元帥。。。
秦天德終於回想起了自己所學所記的專業知識。秦檜被俘變節,南歸之後為了促使宋金議和,提出了“南人歸南,北人歸北”的口號。
由於當時南宋的軍隊和將領主要是西北、河北和山東等地人組成的,按照秦檜“北人歸北”的主張去辦,就等於把北方土地全部奉獻給女真貴族,而且大批不願降金而南下的北方人士,都得回去受金人統治:就等於南宋自毀長城,自己解除武裝,表明對金放棄武力抵抗。
朝中有大臣識破了秦檜的詭計,故意說秦檜是北人,按照秦檜自己的主張,應當被送回金國。
看來是秦檜為了確定自己南人的身份,才認下了自家這門親戚,而那個秦強應當是為了針對秦檜才特地來謀取自家族譜!
秦天德越想心越痛,如果當時沒有他提出秦強身份有疑,如果那個秦強成功取得秦家族譜,如果秦檜能夠因此而被扳倒,那麼岳飛嶽武穆是否能夠逃過風波亭一劫呢?
這個是沒人知道的,不過秦天德已經鑽了牛角尖,認為這一切原本是有機會改變的,而正是他的緣故,才使得秦檜轉危為安!
日頭從東邊升到最高,又從最高漸漸西落,秦天德始終把自己關在房內,即使是齊妍錦和朱淑真想要進來也被他拒絕了。
天空中漸漸陰沉下來,很快鵝毛般的雪花窸窸窣窣的飄灑而下,很快將整個大地披上了一層銀白的外衣,一切都籠罩在白茫茫之中。
秦天德的房門外站著不少人,齊妍錦和朱淑真都等候在門外,她們也不知道秦天德到底遇到了什麼事變成了這樣。
即便秦二將白天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講述了三遍,也沒人能夠想出究竟是什麼事情刺激到了秦天德。
秦非夫婦也在門外等了好久,只是身體原因,後來回房歇息了,但還是留下了貼身丫鬟守在秦天德門口,只等秦天德一出房門就向他們稟報。
圓月慢慢的爬上了高空,散發出淡淡的銀光,為銀裝素裹的大地增添了一絲朦朧,秦天德還是待在房中思索著,連燈火都沒有點,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一切都是黑漆漆的。
大年三十這一天,對於秦府來說,再沒有什麼過年的喜慶氣氛了。。。
“官人,你一天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