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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眼睛再次瞄了一眼牆角的大木箱子,“為了打消你的僥倖,本官可以發誓,此生絕對不會加害我親生叔父,如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聽著秦天德一本正經發下的誓言,嶽銀瓶的臉上滿是失落之情,可她還是不甘心,當即又問道:“那你為什麼要救我們一家,還讓我兩個幼弟習文練武,又帶我去風波亭祭拜我爹爹,更是幫我找到了爹爹的遺骸所在?”
嶽銀瓶說這番話的時候,秦天德已經走到了門邊,頭也不回的丟下了一句話:“本官做事用的著跟你交代麼?你老老實實的跟在本官身邊,不要自作聰明,小心會害了你全家的性命!”
看著秦天德離去的背影,眼中噙著淚水的嶽銀瓶失落的跌坐在椅子上,腦子裡亂成一團。
原本她以為猜到了秦天德的想法,能夠有機會替自己父兄報仇,哪知道到頭來卻是一場歡喜一場空,叫她如何能夠不傷心?
這時候放在牆角那個被秦天德的目光掃過多次的大木箱子突然間開啟了,一個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的漢子站了起來。
這個漢子從木箱中走出,先是將門關嚴,然後來到嶽銀瓶身邊,說道:“嶽姑娘,看來義父大人和你都猜錯了,這個秦天德根本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也難怪,他是那個奸賊的侄兒,怎麼可能放棄到手的榮華富貴,和那個奸賊作對呢?”
看到嶽銀瓶還是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漢子又說道:“嶽姑娘,我看你還是跟我走吧。你找個機會通知你兄弟一聲,今晚我帶人將你們姐弟四人一同救走,然後再派人前往錢塘秦家,將你母親還有嶽霖一同救出。到時候有義父大人的安排,相信秦檜那奸賊斷然沒有機會加害你們。”
一直沉默的嶽銀瓶忽然站了起來,猛地一跺腳,衝著門口方向罵了一句:“這個狡猾的狗官,險些又被他騙了!”
漢子有些不解看著嶽銀瓶,問道:“嶽姑娘,你說什麼又被他騙了?”
嶽銀瓶擦乾了臉上的淚水,轉向漢子,說道:“韓大哥,我敢肯定,那個狗官跟秦檜老賊絕對不是一路,韓伯父判斷的一點都沒錯,剛才他一直都在演戲!”
這個漢子正是韓世忠派來監視兼保護秦天德的義子韓忠,剛才嶽銀瓶質問秦天德的那番話,也是他們商量好試探秦天德的!
“嶽姑娘,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韓大哥,你可知道他如此安排我一家人,是冒著極大的風險麼?”
“那又如何?他剛才也說了,是覬覦你的美色,而且他那些汙言穢語我都聽到了,不像有假。”
嶽銀瓶搖了搖頭,再次恨恨的瞪了眼門口方向:“他就是太會裝了!他剛才故意說的那樣不堪,目的就是為了擾我心神,以便藉機離開。你想一下,如果他真的是覬覦我的容貌,大可以先答應我,然後佔了我的便宜,再矢口否認,到時候我能怎麼辦?”
韓忠琢磨了一下,覺得嶽銀瓶的話有些道理,可是他還有事情想不明白,再次問道:“可是他剛才都發下毒誓了啊!”
古人對誓言看得都很重,一般不會隨便發誓,一旦發下誓言,輕易都不會違背,不像今時今日,發誓就跟吃飯一樣容易。
“最可惡的就是他發的那個毒誓!”嶽銀瓶被秦天德騙的慘了,咬著牙齒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裡蹦出,“韓大哥,你可記得他是怎麼發誓的?他的誓言裡可曾提到過秦檜二字?
再說了,他錢塘秦家家大業大,誰曉得他有多少親生叔父?更何況秦檜到底是不是他的親生叔父除了他們之外,根本就沒人知道!”
“照你這麼說。。。這傢伙實在是太狡猾太可惡了!”韓忠想到了臨安城那晚,秦天德衝著院中大聲咋呼,差點把他們從樹上騙下來的事情,忍不住罵道。
“撲哧!”想到秦天德剛才裝出的那番模樣,嶽銀瓶忍不住笑出聲來:“韓大哥,狗官狡猾無比,你趕快離開吧,小心被他發現。我就留在縣衙,我就不信沒辦法戳穿他的假面目!”
韓忠點了點頭,又囑咐了嶽銀瓶兩句,讓她小心自己的安全,同時叮囑嶽銀瓶,一旦事有不妥,立刻通知他,將她們姐弟救出縣衙。
說完這些,韓忠走到後窗旁邊,開啟了一個縫隙,仔細觀察了一番,看到沒有什麼人,立刻翻窗而出,麻利的攀上牆頭,跳出了縣衙。
就在他跳出縣衙的時候,秦天德從旁邊的一顆大樹後走了出來,手裡不停把玩著摺扇,瞅著韓忠躍過的牆頭,嘴裡嘟囔道:“小樣,跟我玩,你們差得遠了!不行,得趕緊買些下人回來,不能再讓這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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