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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
九曲叢祠並不大,沒有用太長時間,二人很快就找到了幾處有明顯動土痕跡的地方。
秦天德心中盤算著,岳飛是去年年底被害的,如今是三月初,那麼痕跡較新的地方一定不會是,這樣一來範圍就縮的更小了。
而嶽銀瓶很快就在其中一處的巨石旁邊找到了一塊碎玉。她認得,那塊碎玉是自己母親送給父親,父親一直貼身佩戴的。如今在這裡拾到了半塊碎玉,頓時徹底相信了秦天德的話。
“爹啊!”嶽銀瓶鼻子一酸,身子一軟,當即跪倒在巨石旁邊,聲淚俱下。
這裡不是風波亭,周圍也沒有什麼住戶,所以嶽銀瓶不用壓抑自己內心的傷痛,毫無顧忌的的慟哭了起來,盡情的發洩著胸中的悲痛。
似乎是因為他們找到了岳飛埋骨所在,烏雲突然又將半月遮蓋,而且越來越濃,越來越低。
沒一會一道巨大的閃電劃過天際,將整個夜幕照亮,緊接著轟轟作響的雷聲便響徹在天空中。
電閃雷鳴之下,雨終於落了下來。雨並不大,但卻很密,連同嶽銀瓶的淚水,很快就將將巨石周邊的土地打溼了。
秦天德站在嶽銀瓶身後,看著嶽銀瓶瘦弱的雙肩不住的顫抖,聽著嶽銀瓶痛徹心扉的哭聲,自己的雙眼也不由自主的溼潤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流淚,至少不能讓嶽銀瓶看到自己流淚,但如果不說些什麼,又總覺得心中堵得慌。
感受著細雨的淅瀝,狂風的亂舞,明朝一代名臣于謙的《嶽忠武王祠》突然他從腦海中冒了出來。他已經沒心思去想古代版的秦天德不具備作詩的能力,只想將自己對岳飛嶽武穆的崇敬之心表達,張口便吟誦道:
“匹馬南來渡浙河,
汴城宮闕遠嵯峨。
中興諸將誰降敵,
負國奸臣主議和。
黃葉古祠寒雨積,
清山荒冢白雲多。
如何一別朱仙鎮,
不見將軍奏凱歌!”
似乎這一首《嶽忠武王祠》還不能將秦天德心中的感慨完全抒發,緊接著他又大聲朗誦起岳飛的《滿江紅》。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嶽元帥,我來晚了!”
他確實有些懊悔,如果自己能夠往前穿越幾年,就有可能憑藉自己的能力來改變岳飛的命運,只是可惜,造化弄人,他始終沒有親眼見到自己所崇敬的人一眼。
遠處的樹林裡,兩個黑衣人守在一個老漢身邊,靜靜的看著九曲叢祠前的一幕,聽著嶽銀瓶的悲痛欲絕的哭聲,聽著秦天德。。。
“中興諸將誰降敵,負國奸臣主議和。”老漢將這兩句詩反覆唸叨了即便,猛地一拍大腿說道:“好一箇中興諸將誰降敵,負國奸臣主議和!忠兒,此子真的是秦檜老賊的侄兒麼?”
“回義父,此事千真萬確!”刀疤臉男子此時已經將臉上的黑巾撤掉了,單手遮在老漢的頭頂,“義父,咱們回去吧,這雨看樣子越來越大了。”
“不急,為父再看看。”老漢頭也不回的拒絕道,雙眼始終停留在遠處的秦天德身上,“此子不簡單啊,不但能夠說服秦檜老賊同意銀屏前往風波亭祭拜鵬舉,就連鵬舉遺骸埋在什麼地方都知道,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他這麼做又到底是為什麼?”
“義父,您剛剛為什麼不直接將嶽姑娘帶走,反而還讓嶽姑娘回到秦天德身邊呢?要知道他可是秦檜老賊的侄兒啊。”
老漢砸了咂嘴:“銀瓶跟在他身邊要比跟在為父身邊安全得多。最關鍵的是為父總覺得此子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心思細密,準備周全,還有城府,假以時日必定不同凡響。
如今朝中秦檜勢大,獨攬朝政,次子成長起來之後必定會與秦檜分庭抗爭,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成為第二個秦檜。”
刀疤男若有所地的點了點頭,可是很快又提出了異議:“義父,您太高看他了吧。他還心思細密準備周全?要不是您提前判斷出他們要從錢塘門離開臨安城,特地安排人開了城門,他哪能出的了城?”
“你不說為父差點忘了,”老漢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忠兒,今晚之事,萬不可讓他人知曉,你一定要處理好了!”
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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