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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糧食多了,那麼自家和所有租種土地的佃戶得到的糧食也都會增加,這樣一來佃戶們會加倍用心耕種土地,一旦他們嚐到了這種方式的甜頭,那麼來年會願意租種更多的土地。
可是他說完這番話後,卻發現,所有人的臉上皆流露出一種怪異的表情,不僅是佃戶的臉上,就連自家下人的臉上同樣如此。
他正想問一問到底怎麼回事兒,管家秦洪來到了他的身邊:“少爺,以前的制度都是老爺和夫人定下的,您這樣貿然改變,恐怕需要老爺和夫人的首肯吧。”
“那你等著,我這就去找我爹孃,跟他們說個清楚!”
秦天德知道事關重大,也不敢擅做主張,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一溜煙的朝著前廳跑去。
看著秦天德消失的背影,秦洪搖了搖頭,心說這個少爺啊,還是像以前一樣,不著四六啊!
他剛才說的那一套說的天花亂墜,說白了不就是分成租麼?而且比既定的分成租五五分還要過分,居然要的是六四,如果真的這樣,這些佃戶來年恐怕就不會再租種秦府的土地了。
宋代租佃制度中有兩種基本的形態:分種與租種。分種者,採取分成租的分配方式;而租種,最主要的特徵即為實行定額租。
所謂分成租,就是租率為50%的地主和佃戶對半分成的分配方式,在宋代實施還是較為普遍的。
但是由於分成租所涉及到的方方面面的因素過多,例如估產、監收等種種麻煩,越來越多的地主和租戶都對此有所怨言,尤其是經濟較為發達,土地較為肥沃的兩浙、江南地區,更是一直都實行定額租,這種租種形式遠優於分成租。
根據歷史的程序,地租形式從分成租演變成定額租其實是一種進步,而秦天德的做法,則是由於對歷史上的租種制度知之甚少所帶來的一種倒退,所以他說完話後,佃戶們擔心自己將來的收入變少,而秦府的下人們也擔心將來自己的活計會越來越多,以至於臉色都不好看。
秦天德離開後院已經好一會了,不過後院內還是靜悄悄的,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各自思索著。
自認為逃出虎口的顧老六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壯著膽子問出了所有佃戶都關心的話題:“秦管家,那來年是不是咱們就按照少爺說的六四分成租啊?”
這個問題真的是難住了秦洪,正當他猶猶豫豫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時候,身旁傳來了一個聲音:
“不用,少爺也只是關心諸位,隨口說說而已,大家以後還是按照老樣子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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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有人認祖
“不用,少爺也只是關心諸位,隨口說說而已,大家以後還是按照老樣子來吧。”
聽著這句膽大包天的話,秦洪不用回頭也能聽出這句話出自自己大兒子秦二之口,不由得心中一顫:二子什麼時候起敢給少爺當家做主了?
“哥,你說什麼呢?你怎麼比我還憨呢!這話你也敢說出口?”腦子大多數處於停頓狀態的秦三也被秦二的話嚇了一跳,要知道他們只是秦府的下人,秦二剛才的話是大不敬的!
秦二倒不覺的有什麼,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他不理會自己兄弟秦三,而是向前一步在秦洪耳邊小聲說道:“爹,我跟著少爺好長時間了,他的脾氣我瞭解一些,今天的事情應當是少爺隨口說出來的,他的本意應當是想讓那些佃戶的日子過得好一些。
不過少爺不懂農桑,他那樣做實際上是好心辦壞事,找個時間我私下裡把這些給少爺詳細的解釋一下,相信少爺應當會明白的,你不用擔心我。
您要是實在擔心,一會我就去找少夫人,回頭讓少夫人跟少爺說。少爺很疼少夫人的,只要少夫人開口,少爺肯定不會責怪我。”
秦洪慢慢的轉過身,似乎第一次認識自己的這個大兒子一般,好一會才諾諾的說道:“你說的少夫人是二少夫人?”
秦二點了點頭。在他心裡對剛才他的那番話還真不是太擔心,如果不是怕自己父親擔憂,他根本不會解釋那麼多。
自從秦天德頭部受創後,跟隨在秦天德身邊多年的秦二就發現秦天德變了。雖然大部分時間的言談舉止中還透露著囂張與跋扈,但比之受傷之前,好太多了。
更重要的是,秦二發現秦天德心中似乎在隱藏著什麼東西,不願意告訴任何人,而隱藏的東西也在左右著秦天德的心性,使得秦天德做某些事情的時候搖擺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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