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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兩個兒子朝著不同的方向跑去,秦洪最終將目光落在了秦二的身後。他老懷安慰的捋了捋自己的鬍鬚,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雙眼也變得迷離了。
模糊間,他看到十幾年後,秦府的當家人變成了秦天德,而秦二也繼承了他的位置,成為了秦府的大管家,繼續在秦府的下人中擁有著絕對的權利。
“洪叔,咱們現在該怎麼做?洪叔,洪叔,洪叔!”
旁邊的秦府家丁的大聲吆喝,將沉浸在自己腦海中勾畫出來的未來中的秦洪喚醒,他隨意的擺了擺手,朝著自己的座位踱了過去,丟下了一句話:“在老爺夫人或者少爺發話之前,一切還按照原來的做!”
秦二對秦天德的性子還是有些瞭解的,此刻的秦天德正如秦二所想的那樣,早已將後院的佃戶什麼的忘到了九霄雲外,站在正廳中央的他,正瞅著坐在他對面的一個四十歲出頭,一臉淳樸憨厚模樣的男人。
“天德,天德,這是你堂哥秦強,人家大老遠的來咱們錢塘認祖歸宗,你發什麼愣啊!”秦李氏看著手中的一封信,眉開眼笑,嘴巴快咧到耳後根了。
“咳!”秦非重重的咳湊了一聲,有些不滿,“天德,你堂哥大老遠的趕來,你還不趕快打個招呼,發什麼愣,一點不懂禮數!”
“堂叔堂嬸,不妨事的,小侄也是來的匆忙,有些冒失,天德堂弟一時間接受不了也是在所難免。”秦強站起身,笑呵呵的替秦天德解釋著,同時拱了拱手,“堂弟果然人如其名,英俊挺拔威武不凡,咱們秦家一脈必定能夠在堂弟手中大放光彩!”
“哪裡哪裡,侄兒過譽了。犬子生性頑劣,不堪大用,只希望將來能夠平平安安繼承家業,老夫就心滿意足了。”秦非微笑著搖了搖頭。
“老爺,你怎麼說話呢,妾身覺得強兒的話說的很在理,咱家天德將來一定會為秦家添光增彩的。”秦李氏對於秦非貶低秦天德的舉動極為不滿,將手中的信紙放在桌案上,抱怨道。
“是啊,是啊,堂嬸說的是,堂叔實在是太謙虛了,侄兒早先學過相術,觀天德堂弟面相,將來必定是大富大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對了堂叔堂嬸,家父臨終遺言,想要認祖歸宗列入宗祠一事,您看。。。。。。”
“好說好說,既然你們本是錢塘秦家一脈,又願意捐出這麼多錢銀修繕宗祠,你父親列入宗祠葬入祖墳一事自然。。。。。”
“咳!”秦非再次重重的咳了一聲,打斷了秦李氏的話頭,“侄兒,你先坐下。你父親的心願老夫能夠理解,不過事關重大,不能草率決定。這樣吧,你先暫時安住府中西廂的客房,等老夫和族裡的長者商量,確定無誤後。。。。。。”
聽到秦非要拖延此事,秦李氏的臉色當即一邊,毫不客氣的搶回了話頭:“老爺,還商量什麼啊!宗族的事情不一直都是你說了算麼,人家千里迢迢大老遠的從蜀中跑到錢塘,又有蜀中小叔一家為他們作保,還有什麼可商量呢?”
“這個。。。”秦非覺得歸宗一事非同小可,自然不能草草商定,可是他又是出了名的懼內,輕易不敢違背秦李氏的意見,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了。
秦強看了看秦李氏,又看了看秦非,站起身來一抱拳:“堂叔,小侄知道您做事認真,只是家父已經過世三日,不能耽擱太長時間,急需入土為安,而且家父的遺體正在運來的路上,明後兩天就到錢塘了。正所謂狐死首丘,還望堂叔體恤。
不過侄兒亦知道此事事關重大,不能草率決定,為了不讓堂叔為難,這樣吧,就請堂叔請出族譜,家父臨終前曾經交代過我們這一系秦家出自哪一支,小侄看了族譜自然能夠找出來,這樣也就能夠證明我們的身份了。”
秦非還沒開口,秦李氏搶先道:“這個主意不錯,就這麼定了吧,老爺您趕快派人去吧把族譜請出來吧。還有強兒,你在信中提及的修繕宗祠的銀兩都帶了麼?”
“娘!”終於一直髮愣的秦天德總算有了變化,其實就在秦強提出族譜的一剎那,他的雙眼就亮了,“孩兒覺得認祖歸宗一事不能這麼草率,就像爹說的那樣,無論如何都應當和族裡的長者商定之後,再挑選一個黃道吉日。
要不這樣吧,堂哥,你把你們這一系出自我們秦家哪一支脈說出來,等家父和族中的長輩核實之後,再將你們這一系列入族譜。”
“這個,”秦強的眼中露出了猶豫,求助的看了看秦李氏,卻發現秦李氏不再堅持,只能說道,“這樣啊,那也好,認真核實無論對生者還是對死者都是非常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