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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也不強她,出了殿門,金燦燦的陽光閃爍著,幾乎令人睜不開眼睛。沈紫言突然長長的嘆了口氣,“大姐馬上就十六歲了。”默秋不解的望著她,不知她為什麼傷心
沈紫言扶著墨書慢慢走在那青石板鋪成的小道上,一股陰寒之氣撲面而來,饒是大夏天的,還是讓人止不住的生出一股寒意,小道兩旁還有青苔的痕跡,顯見得是人跡罕至了。古木森森,不知這蜿蜒曲折的小道延伸到何方。
默秋就問:“我們沒走錯吧?”秋水看了看那蟠龍一般的古木,笑道:“想來是沒錯了,那僧人方才的確是指的這條路,出家人不打誑語,難道還會欺哄我們不成?”墨書也深以為然,不住的點頭,“這條路走到盡頭也就差不多是碧波池了。”
果然,繞過一株三人也難以環抱的古木,眼前豁然開朗,陽光下的碧波池水波粼粼,平靜的水面上似是灑滿了碎銀子。默秋眉開眼笑的跟在沈紫言身後,笑道:“也不枉我們走了這麼遠。”
沈紫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覺得心裡的鬱氣消散了些,眯著眼看著湖面上朵朵紅白相間的荷花,半晌沒有說話。
微微側過臉,微風拂過,全身上下無不服帖。眼角餘光卻瞥見不遠處一人緩緩而至,定睛一看,竟然是在廟門前遇見過的許公子,只見他雙睫微垂,淡淡的盯著腳下,眉頭微蹙,似是化不開的心事。
沈紫言在山門前遠遠的瞥了他一眼,那時就覺得他風神俊秀,此刻走近了看,更是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氣韻,但在這地方見著外男終是不妥,轉身就欲迴避,許熙卻突然抬起頭來,見是她,微微一怔之後,眼裡是洶湧而至的歡喜。
適才他在山門前見到她,不過是出了一回神的工夫,她便消失不見,他心裡空落落的,若有所失,唯恐身邊人驚擾了她,便命小廝在山門前候著,自己獨身入了寺中,四處尋她不著,剛剛浮起的希望又慢慢沉了下去,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到底要去何方,就這樣不知不覺的到了碧波池。
許熙走的是另一條路,自然不會遇見沈紫言,此刻在這開滿荷花的碧波池見著她,竟是恍然身在夢中。見沈紫言轉身就要走,心中一急,在也顧不得許多,忙喚了一聲:“姑娘”沈紫言腳下一頓。
許熙痴痴的看著她,別後重逢的喜悅縈繞在心間,饒是他平時再冷靜自持,此刻卻也怔怔的說不出話來。若是平時,沈紫言見了陌生男子這樣直愣愣盯著自己,定會扭頭就走,可不知為何,竟會對這男子生出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似是在哪裡見過一般,只是一時想不起來。鬼使神差的,她竟然沒有離開。
遠處走來一個天青色身影,身邊還有一個大紅色的身影,不緊不慢的走在他身邊。沈紫言有心迴避,但想著自己與許熙這樣孤男寡女的,與其矯揉造作的尋了地方躲著,白白叫人心中生疑,索性落落大方的看著那二人到來。
來人竟是杜懷瑾,一身天青色的袍衫,暗繡數片金絲祥雲,腰間掛著羊脂玉牌,隱隱透著矜貴。他本就是眉目似畫的男子,與許熙站在一起,也是一時伯仲,難分上下。身邊那人卻顯得格外輕狂,眼角微微上挑,臉上盡是柔媚,眼裡卻十分淡漠,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股邪魅之氣。
“杜公子。”許熙淡淡一笑,不動聲色的將沈紫言擋在自己身後,杜懷瑾顯見得明白他的用心,也不多說,只點了點頭,便帶著那美貌男子離開了。許熙望著他的背影,眼裡是複雜難辨的色彩,唏噓一嘆:“杜家中流砥柱,大約也就是這位三公子了”沈紫言一愣,心裡卻起了疑,杜水雲曾經說起,她三哥是斷袖,常年包著戲子玩樂,自己那時也只當杜懷瑾是那紈絝子弟,竟不知許熙如此推崇他。
許熙看著她眼裡的困惑,微微一笑,“杜家三位公子我從小就識得,大公子寬厚,二公子深沉,都是一目瞭然的人物,唯有這三公子,這麼些年也沒看透,適才見著他步履輕盈,衣袂飄飄,似乎武功又進益了不少。”隨即又想到在閨閣女子面前提到這些有些不妥,輕咳了一聲,不著痕跡的錯開了話題,“這荷花雖然漂亮,運送淤泥卻極費工夫”二人之間原本生疏的氣氛不復存在,竟然一見如故。
“想不到許熙也有上心的女子了。”紅衣男子勾唇一笑,一股天然的嫵媚自眼角化開,“我只當他是無心之人。”杜懷瑾輕飄飄瞅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紅衣男子看著他,戲笑道:“你似乎不大高興?”許熙面沉如水,雙手負在身後,遠遠的眺望天際,沉聲說道:“晨風,宮裡傳來訊息,皇上身子有些不好”
西晨風心裡咯噔一跳,玩笑的神色從臉上漸漸褪去,“這樣說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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