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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紫言就目光灼灼的望著她,“若是沒有寧晴,你應不應?”大夫人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羞赧之色,深埋著頭,過了許久才弱聲說道:“我也不知道。”畢竟孀居這幾年,突然有人求親,又是少年時青梅竹馬的表兄,難免有羞怯之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得她說道:“這事我明天會親自和娘說的,回絕了吧。”
沈紫言長長的嘆息。
母女天性,的確是無法割捨。一時之間,她也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二人默默無語的坐了一陣,就見裴媽媽領著杜寧晴進門來,“天色也晚了,可要擺膳?”沈紫言這時才驚覺時候不早了,忙起身欲告辭。大夫人親自送著她下了臺階,行到無人處,突然幽幽說道:“我也想明白了,寧晴自然是舍不下的。我這一世,也就這樣了”
黯淡的語氣,叫人心裡生出一股惆悵之意來。
沈紫言欲言又止,卻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若是你遇見我表哥,勞煩對他說一句,讓他不要再等了,遇見一般人家的好女子,便娶了吧。”大夫人眼裡沁出了水光,側過臉去拭了拭眼角,“只當是這一世我們沒有緣分,下一世”話及此,戛然而止。
似乎是說不下去了。
聽著她哽咽的話語,沈紫言陷入了不可名狀的悲哀中。
人生在世,註定身不由己。
仰面望去,夜幕下星光璀璨,似點點碎銀,倒影在人的眼中。
一路上默默無語。
沈紫言回到院子時,杜懷瑾正坐在書案前看書,見她進門,坐直了身子,問:“可用飯了?”沈紫言搖了搖頭,總覺得打不起精神,在他身邊坐下,主動靠了上去,“我去見大嫂了。”“我知道。”杜懷瑾的聲音帶著幾分醉意,“怎麼了,精神不大好的樣子。”
沈紫言就將大夫人所說又重複了一次。
杜懷瑾聽著,半晌無語。片刻,才緩緩說道:“既然這是大嫂的選擇,那我們也無話可說了。”沈紫言心裡只覺得十分可惜,就聽杜懷瑾吩咐秋水將飯菜端了上來,拿起筷子,說道:“用晚膳吧。”
“你也沒吃?”沈紫言詫異的望了他一眼,“時候可不早了。”杜懷瑾託著下巴,若有所指的瞅她,“同你一起,我才吃得下。”沈紫言剎那間面紅耳赤,明知他是調笑之言,心裡還是亂跳開了。
豐盛的菜色,在她眼中,漸漸化作了紅紅綠綠的一團。
“那倆小鬼頭呢?”沈紫言放下碗筷,漱了漱口,低聲問。
杜懷瑾也擦了擦手,道:“都睡下了。”沈紫言這才鬆了一口氣,也不過一低頭的剎那,就被杜懷瑾攔腰抱起,一腳踹開了內室的門,將她輕輕放在了炕上。沈紫言忙掙扎著起身,“你胡鬧什麼?”
杜懷瑾眼裡燃起了一簇火苗,“良辰美景,你說要鬧什麼?”沈紫言面上滾燙滾燙的,推了推他壓下來的身軀,“我還沒沐浴呢”“你知道我不嫌。”杜懷瑾已咬上了她的耳垂,伸手探入了衣襟,一把拉開衣帶,一揮手,羊角宮燈熄滅。
滿室都是如水的月光。
漸漸看不清神色,只見到杜懷瑾的眼睛,似浸透了水光一般的透亮。
在這種目光的注視下,讓她渾身都變得酥軟起來。
沈紫言猶豫了許久,在他挺身而入時,雙腿緊緊夾住了他的腰肢,“三郎,我們再生個孩子吧”杜懷瑾沒有說話,只聞得彼此的呼吸聲,喘息聲,交雜在一處,讓人聽了臉紅心跳。
許久許久,才漸漸從她身下抽出身來,杜懷瑾一把扯過自己的褻衣替她擦拭汗涔涔的身子,這時才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要!”沈紫言愣住,隨即又覺得有些委屈,“為什麼?你不想一向最喜歡孩子的嗎?”
杜懷瑾薄唇緊抿,手下的力道不知何時加重了些。
沈紫言顧不上滿身的痠疼,氣喘吁吁的坐了起來,瞪著他,“為什麼不要?”杜懷瑾心知他的妻子,不得出個什麼,是絕對不可能罷休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幽幽喚了聲:“紫言啊——”
沈紫言賭氣,沒有應他。
“三年前你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那時我就對自己說過,絕對不能再讓你生了。”杜懷瑾的口氣聽起來格外的悲涼,“紫言,我們如今有兩個孩子,我已經心滿意足了。若是要你再經歷一次,只怕是我也經不起這樣的驚嚇。”
沈紫言有心湊趣幾句,然而張了張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覺得對面一直有雙眼睛,默默注視著自己。慢慢攀上了他光裸的胸口,主動湊上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