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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多?”
“我到晉王府是為了……”玉無樹欲搬出那些足夠有說服力的公事為由,但話到嘴邊,竟不確定起來,尤其在羅綺那雙清澈水眸的盯視下,不覺有幾分難堪,“綺兒,你是聽了什麼閒話是不是?”
“是。”羅綺兩眸瞬也不瞬,“我的確是聽了一些閒話。”
“你如此聰穎的一個人兒,怎會被那些閒話左右?”
“……你識得她?”
“她是我姐姐的朋友。”
“綺兒,範穎這個人……”玉無樹考慮著最適宜的表達,“範穎對我來說,就像一朵花,我對她,只有欣賞。”
“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羅綺譏諷一笑,“如果這朵名花不是二皇子王叔的妾室,二皇子要做的會只有欣賞麼?”
“綺兒!”身為皇子,一而再再而三被一個小女人淡譏暗諷,貴矜的麵皮怎禁得住?“你一定要如此無理取鬧是不是?”
“你為何不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如果範穎不是晉王侍妾,如果她是閨中之女,你會如何?”
羅綺咄咄逼人的質問激起了二皇子的萬丈火氣,“我自謂問心無愧,你如果一定要如此無理取鬧,悉聽尊便!”
言罷,拂袖而去。
直待他身形走出視線,羅綺珠淚成串。
這場爭執,使得這對小兒女足足有兩個月不曾見面,最終,還是玉無樹相思難耐,向佳人主動求和,方博了佳人一笑。
只是,有些事情一旦發生過,便再不可能如水過無痕,更何況發生在一段本就不夠順遂的感情之間呢。
在情愛國度裡,男人與女人站在天平的兩端,一方每作進退,另一方必然不能原地不動。否則,天平會傾,而愛情,會損。
羅綺作為家中的最幼娃兒,長得貌俏,生得心慧,玲瓏剔透,又因在幼時受到的疼愛,除了來自雙親,還有兩位姐姐。雖因家教良好沒養成驕縱性子,但寶生珍養出來的三小姐,比之大姐羅縝身為羅家長女的堅韌,二姐羅緞與生俱來的潑辣,不免就多了幾分嬌氣。
她與玉無樹這段情緣,所受阻擾算不上巨風大浪,但也沒有少過急瀾流波。那些個波波瀾瀾每每有稍大之勢,三小姐都會暗浮卻步之念,雖會勉己堅持,怯意卻已先意識而生。
玉無樹心思縝密,對佳人所動所念體察甚微,如斯少女心事,在追求所愛之初,無疑是激他征服的動力。而一旦兩情趨穩,就免不得要因對方的從不爭取沮喪,進而失望,並在不自覺中積累心底某處,成為了這對少年情侶間的隱形疾患。一旦有更大浪峰湧來時,隱患便脫穎而出,匯入其內,形成巨浪,衝擊到這段不夠穩固的情感之堤……
昌涼王郡主終是放棄了。畢竟,再大的來頭大不過皇家,再強的運籌強不過一個“不愛”。在國後為媒之下,許給了一位新科進士,開闢了另一段屬於自己人生的佳話。
這樁事,一度也為人所津津樂道,又隨時光推移,漸歸平淡。
而最近時日,盛傳於市井茶坊眾人口舌之間的,是晉王愛妾驟然香逝的離奇傳聞。
稍具文采且憐香惜玉者,搖首嘆天妒紅顏,給予一腔憐惜。
學識粗鄙且幸災樂禍者,便道是貪美晉王的夜夜索求無度,要了一條美人性命。
喜看坊間小書且想象力豐富者,猜測是善妒的正妻買了什麼江湖密藥,逐日逐月地暗施,要了豔麗小妾的一縷芳魂。
更有喜填情詩怨詞的文人騷客,喟一聲自古多情空餘恨,唱一曲一代紅顏驟去,風流晉王為情頹萎失志……
那些話起話落,盡是精彩絕倫,而曾在杭夏國見過範穎本尊的羅家姐妹,自然是聽之掩嘴聞之發噱,還得再次感言自家長姐的遠謀長慮,以一位身懷絕技的絕色美人,輕易就化去了有可能成為羅家大患的晉王威脅。
她們一路笑語嬉鬧返回府第,客廳之內,卻見面色鐵青的二皇子赫然在座。
“無樹,你來了!”因為他近日忙著接待外使,兩人有段時日未見,羅綺欣喜迎上前,腳步卻被心上人凌厲射來的眸光給嚇住,“……怎麼了?發生了何事?”
“你會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玉無樹冷盯住這張嬌俏小臉上的歡快笑靨,“你從外面回來,每個人都在談論的事情,你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羅綺初怔,轉而水眸生寒,“二姐。”
三小姐姻緣路12 佳人生淚心已遠
玉無樹甫一開口,羅綺已知他所言何事。
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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