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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可侵犯的峭壁竟被江寒楓深深地撞出一個人形窟窿,江寒楓整個身體深深嵌入峭壁中。
“噗!”江寒楓連噴數口鮮血,急切地向飛天墨玉麒麟傳出一道神念:“你怎麼樣?”
“很糟糕,不過死不了。”飛天墨玉麒麟傳出一道弱弱的訊息。
“趕快到我丹田中養傷!”江寒楓傳出神念,只覺全身一鬆,那層厚厚的黑甲已解除,江寒楓喉頭一甜,再次噴出一口鮮血。
山谷中,巨大的衝擊波繼續掃蕩而開,谷中那座小山如漣漪般盪漾了一下,一道紅色的光幕顯現而出。光幕中,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盤膝而坐,望著嵌入峭壁的江寒楓,輕輕地笑道:“一個有趣的小傢伙!”
山谷上空,劫雲散盡,藍天白雲,陽光燦爛,十重天劫終於過去了。江寒楓從峭壁中活動了一下身子,感覺並無大礙,只是那玄龜殘甲已四分五裂,幾近損毀,不由得心疼起來,於是將之收入乾坤袋,然後爬出來,朝天空望了一眼,笑道:“總算過去了。”接著往山谷中望了望,立刻便看見了光幕中盤膝而坐的老者。
老者眼神澄澈而深邃,正望著江寒楓點頭微笑。
“這是一位絕世強者!”儘管老者沒有釋放出哪怕一絲的修為氣息,但江寒楓卻在第一時間便直覺到老人的可怕。
“此人修為,絕不會比蕭天聖祖及那位傳我摩衍心經的老者差,他為何會在此時來到這裡?”江寒楓望著老者,咧嘴一笑。此人修為深不可測,若要對他不利,江寒楓自問毫無反抗之力,因此他索性光棍一點,溜到峭壁之下,強忍身體上的痛楚,走到光幕之前,拱手道:“江寒楓拜見前輩。”
老人點頭而笑,道:“十全武魂,逆天的存在,從今而後,江寒楓之名當傳遍天下,呵呵呵。”
江寒楓不卑不亢地道:“十全武魂又如何,在前輩眼中,晚輩如螻蟻。”
老人笑道:“小子不必過謙,若假以時日,必將潛龍騰淵,一飛沖天。”
“還請前輩指點!”江寒楓深深一揖,誠懇地道。
“哈哈哈!”老人大笑,“十全武魂,為上天所不容,此生多艱,百死無生,小子,你認命吧。”
江寒楓傲然道:“既為上天不容,我便逆了這天又何妨!”
“哈哈哈!”老人仰天大笑,道:“區區元尊,欲逆蒼天,真正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螳臂當車,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也是壯士!人生天地間,生亦何歡,死亦何懼?我以血肉之軀,拼卻萬死,也要將這蒼天豁開一道缺口!”江寒楓壯懷激烈,意氣風發,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年輕人,天威不可測,休要自誤。老夫這裡有一個辦法,可助你瞞天過海,死裡逃生。”老人婉言相勸。
“請前輩指點!”江寒楓再次深深一揖。
“老夫將你第十武魂捉來殺掉,將屍體以瞞天大陣封印在此地,然後為你剔骨換血,改頭換面,則你仍可以九武至尊橫掃天下,成就無上霸業,小友以為如何?”老人含笑道。
“自損武魂,委曲求全,縱然能瞞過蒼天,瞞不過耿耿此心,前輩所言,晚輩實難遵從。”江寒楓斬釘截鐵地答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自古委曲求全而成就大業者比比皆是,小友何必固執?”老人殷勤相勸。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前輩之言,句句亂我道心,晚輩實不敢苟同。”江寒楓說罷,轉身就走。
“小友不知變通,非要自尋死路嗎?”老人大聲道。
“前輩,我那第十武魂曾言‘我在,君在’,我也曾向他許諾‘我在,君亦在’,此刻言猶在耳,晚輩不敢食言而肥!”江寒楓頭也不回地答道:“如果這天容不下我,那麼,這天,我反定了!”
“好一個‘這天,我反定了’!”老人鼓掌笑道:“小友請回,我們便談談如何反了這蒼天!”
江寒楓聞言,臉上浮起微笑,轉身快步走到光幕前,拱手問道:“請問前輩名諱。”
老人哈哈一笑道:“你便叫我老不死吧。”
江寒楓自言自語道:“老不死,太難聽了!”
“難聽嗎,我覺得這稱呼妙得很啊。生老病死,乃天地規則,老夫卻老而不死,老天也拿我無可奈何。哈哈,小友,你說這老不死三字,是何等的霸氣、何等的豪邁啊!小友,要逆了這蒼天,不妨就從老不死開始!”老人說著,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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