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這東西……”
“不是!我留下了沙金,這不是偷!”
譚嘯微微一笑,他認為有糾正她錯誤觀念的必要:
“姑娘!這種行為,在我們漢人還是認為偷的……”
他接下去說:
“沒有得到人家的允許,拿人家的東西,那就是偷……”他舉了一下手,制止了那姑娘急於想發話的動作:
“……雖然你留下了錢,可是你怎麼知道人家願意賣呢?”
那姑娘頭低下去了。譚嘯見她不好意思了,也不便再說什麼,咳了一聲:“你也許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姑娘抬頭,驚奇地看著他,譚嘯臉色微紅道:“因為,我們總算有一面之緣。”
哈薩克的大妞兒羞澀地扭著裙角,雖然她一度是那麼大方天真,可是當人家問到她名字或是年齡的時候,她顯然是很不自然了。
在這一方面,姑娘家大都是如此的,並不僅限於這些哈薩克或維吾爾的姑娘。
她扭動身子笑了笑,露出雪白的牙齒:
“你答應不要告訴人家,我才告訴你……好不好?先生!”
先生這兩個字,常常令譚嘯很不自然,可是在禮貌上,卻又沒有糾正的必要。
他不知如何,竟覺得臉很熱,也不知怎麼,竟又點了點頭。這姑娘嫵媚地笑了笑,道:“因為拔蕩和西里加告訴我,叫我不要把名字隨便告訴人……可是先生,你是好人……”
譚嘯尷尬地笑了笑:
“拔蕩和西里加是你什麼人?”
年輕姑娘瞟著他笑道:“先生!拔蕩就是爸爸,西里加……”
她笑了笑,秀眉微顰道:“怎麼說呢?西里加……哦,是老師!”
譚嘯笑著點頭道:“我明白了,是你父親和你老師說的,那麼,你還是不要告訴我好了。”
“不!”
年輕的姑娘說:
“你是個好人,我可以告訴你,只是你不許對人說,好不好?先生!”
譚嘯現在已覺得,和這個陌生的哈薩克姑娘談話,非但不覺得困難,並且很有興趣。
自從他來到了晏府之後,整天都是獨自待著,看書、畫畫和寫字,這隻能暫時給他一些精神上的安慰,但人們對這種安慰,顯然是不會滿足的。
那麼在這愁苦的雨夜,能和這個年輕的不矯揉造作的異族姑娘談談話,那是多麼有趣的一件事。
矜持的譚嘯不再矜持了,他懷著喜悅好奇的心,重新坐下來,微笑道:“好!請你坐下來,慢慢告訴我關於你的一切,我很樂意聽。”
那姑娘甜甜地一笑,又坐回到原來的位子上,眼睛微微眯了眯:
“先生,你的名字是不是也可以告訴我?”
“當然可以。”
譚嘯微微皺了一下眉,半笑道:“不過,是我先問你的!”
那姑娘又笑了,張開櫻口,用很小的聲音道:“依——一梨——華——”
說完後紅著臉笑了笑,瞟著他:
“你聽到了沒有?我可不說兩次!”
譚嘯總算聽清楚了,他欠了欠身:
“依姑娘!”
依梨華不由抿著嘴笑了:
“那麼你呢?先生!”
譚嘯微微皺了皺眉,笑道:“我名叫譚嘯,今夜能和你見面,感到很高興!依姑娘,你家就住在附近是不是?”
依梨華仍在重複念著“譚嘯”這兩個字,好像覺得很有趣,她抬起頭謙虛地道:
“那麼,我該叫你譚先生了?拔蕩說,有學問的漢人,就是先生。”
譚嘯微微一笑,對她這種稱呼,倒也並不反對。她只管用一雙黑亮的眸子,在譚嘯身上轉著。譚嘯忽然發覺,和這個陌生的姑娘已經談得很多了,可是又不便下逐客令,他便道:“姑娘你住在……”
依梨華笑道:“衣馬兔!”
譚嘯怔了一下,想不出會有這麼一個地名。依梨華眨著那雙美麗的眸子道:“我們家本來是在烏魯木齊河的,後來那裡被纏回佔了,拔蕩就帶著我們搬到了甘肅。”
“於是就住在了一個叫衣馬兔的地方?”
“是的,離這裡不太遠。”
譚嘯微微一笑。
“你回去太晚,沒有關係嗎?”
“啊!譚失生,那是沒有關係的,你可以放心。”
依梨華率直地笑著說。譚嘯反倒微微有些發愁了。因為現在外面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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