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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直響,連燈也沒法子點。
所幸小真內功甚佳,夜中視物功夫也頗不弱,只見裡面有一張木床,一張破木桌子,床上空空的沒有被褥。桂春明嘆了一聲道:“這地方不比中原,我這異鄉客來到這裡,只有在這地方將就了!”
他指了一下床道:“姑娘,你等會兒可上床去睡,隔壁還有一間空房子,我到那邊去!”
小真訥訥道:“這床還是伯伯你睡吧,弟子到隔壁去也是一樣!”
桂春明搖手笑道:“你不要與我客氣,按理說,應該找一家客棧住下,只是怕你父親又去找事。”
晏小真不由低下頭,她緊緊地咬著下唇,想到了這種遭遇,她真想哭。
桂春明嘆道:“你把背上包袱解下來吧!你也用不著傷心,有些事情,是預料不到的。試想今夜我若不把你救出來,你不是要死在你那狠心的爹爹手裡了?”
晏小真點頭輕嘆了一聲,她解下了背上包袱,把它放在床上,見那張破桌上,有一個瓦罐和兩個茶碗,桂春明笑了笑:“喝吧!那水是乾淨的,我白天灌的!”
晏小真倒了兩杯,為桂春明送去一杯,自己呷了一口,坐在床上,秀眉微微皺著。
桂春明見她這個樣子,不由笑了笑道:“天明以後,你打算如何呢?”
晏小真茫然地搖了搖頭:“伯伯!我不知道,我沒有地方去!”
她看著桂春明,囁嚅道:“伯伯!我跟你去好不好?”
桂春明嘻嘻一笑,連連搖頭道:“那怎麼行呢?你跟著我太不方便了,我一個人也是去無定所,而且……”
他齜牙笑了笑:“以後的日子,我給你爹爹和那幾個朋友還有得好扯呢!你跟著怎麼行?”
晏小真不禁淌下了淚來,她仰著臉問:“我爹爹他們,和譚大哥到底有什麼仇呢?
你老人家知不知道?”
南海一鷗看了一下窗外,冷冷一笑,說道:“再也沒有我知道得清楚了……唉!這真是一段不可化解的宿仇舊恨啊!”
晏小真聽得心頭怦怦直跳,當時催著問,桂春明認為沒有瞞她的必要,就一五一十把昔日一番經過說了一遍。直把晏小真聽得膽戰心驚,冷汗直流,她抖顫顫地道:“伯伯!這麼說,即使是我父親不殺譚大哥,譚大哥也會……”
桂春明冷笑了一聲,點了點頭道:“我想是的!”
晏小真不由嚇得猛然站起道:“哦……這太可怕了……桂伯伯,你……你……還是叫譚大哥忍一忍吧!”
桂春明側視了她一眼,嘆息了一聲道:“姑娘,你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譚嘯二十年來忍辱偷生,為的是什麼……這是辦不到的!”
晏小真不由神色大變,她訥訥道:“那……那怎麼辦呢?”
桂春明立起身來,來回走了幾步,哼道:“姑娘!血債必需血來償還。且不論羅化當年是否該死,可是譚嘯身為他後人,絕無不報此仇之理!”
晏小真失神地又坐了下來,這一剎那,她才想到為什麼譚嘯對自己,一直保持著一段距離的原因,以如此世代血仇來說,自己和他正是不共戴天的大仇人,那是彼此絕不能相容的。
她這麼想著,宛如晴天響了一個霹靂,一時冷汗涔涔而下。
桂春明似已洞悉了她的心,微微一笑道:“姑娘你大可放心,你對譚嘯只有恩沒有仇,他不是一個糊塗的孩子……”
小真苦笑了笑,低著頭不發一言,她原來想隨著桂春明去找譚嘯的心思,不由頓時打消了一個乾淨。倒不是她對譚嘯有了成見,而是她羞於再看到他了。試想一下,自己父親做的都是些什麼事呀,自己怎好再去找他?
她又想到了依梨華,如今生死未定,如未死,此刻定必和譚嘯在一起打得火熱,自己更不必再去自討無趣了。
想到這裡,她真想撲倒床上大哭一場,心中說不出的酸甜苦辣鹹,像倒了一個五味瓶似的。
桂春明見她只是坐著發怔,自己也不好同她多說什麼,嘆道:“姑娘你休息吧!天不早了。”
小真只管發著呆,似乎沒聽到一般。桂春明搖了搖頭,自己慢慢走了出去,到隔壁一間房中歇息去了。
輾轉在木床上的晏小真,由於過多的心事,怎麼也沒有辦法入睡,一會兒坐起來,一會兒又躺下,眼淚把她那個用來當枕頭的包袱都打溼了。
鐘樓外正颳著狂風,呼呼的風由四面八方灌進來,真有點悽慘的味兒。
這個時候,晏小真輕輕下了床,她把那個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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