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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拉了回去。
十幾口水之後,譚嘯只覺得腦門子發昏,雙眼直冒金星,他知道再來幾口,自己這條命可就危險了。
奈何水中的西風,竟跟瘋了似的,只管抱住譚嘯,死也不鬆手。譚嘯雖用力掙扎,卻也掙他不開,江水急浪中,二人乍沉乍浮。瞬息之間已流下了數丈以外,這時只見水面上遞來一支長篙,譚嘯忙分左手去抓,不想手才遞出,忽聽身後的西風口中吐著水大叫:
“啊!啊!救命!救命!”
譚嘯眼看抓著了,卻又被他拖了下去。差一點兒又喝了水,西風緊抱著他腰的一雙手,忽地用力往中一緊,譚嘯只覺得兩處“氣海穴”上一麻,不由大吃了一驚,當時猛地運氣往兩處穴道上一逼,口中怒吼了聲:
“你……”
他用全力一分雙手,把西風抱住自己的雙臂分了開來,驚險之中,但見那隻木筏正在眼前,撐筏之人口中怪叫著又伸篙過來。
這一次譚嘯倏地伸出手,抓住了來篙,搶回左手,抓住了正往下飄流的老猴王西風領口,撐船的拚命收竿子,把二人拉到了筏邊,幾經費力,才算把二人弄了上來。
譚嘯一上木筏,立刻彎腰,由口中吐出了幾口清水,他顧不得自己休息,忙把死豬似的西風翻了個身子,叫他頭朝下躺著,自己分出一腿墊在他腹下;然後用力在他背上按了按,就見由他口中吐出了幾口黃水,只是數量不如譚嘯想象的多。他皺了皺眉,慢慢把他放平了,藉著木筏上的羊角燈,就見西風一雙黃焦焦的眉毛緊緊蹙在一起,七上八下的幾根黃鬍子上也沾滿了水珠,他臉色本來就黃,這時看著更不好看了。
那撐船的端著燈照著他,口中嘰哩呱啦地說著,又要用手去抱他。譚嘯擺手制止了他,低低地叫道:“老哥!老哥!”
西風仍是動也不動。譚嘯用手試了試他鼻子,出氣也很自然,略微放心地坐了下來,只覺得全身陣陣發冷,出著虛汗。當時不敢太大意,忙把溼衣服脫了下來,那船伕不待吩咐,也早把西風扒了個光,用乾布為他擦著。譚嘯盤膝坐好,運起內功,過了一盞茶時刻,他身上才開始有了些暖意,慢慢睜開眸子。卻見西風身上蓋著一床棉被,很安詳地睡著,木筏早已起碇,在平靜的江水上行著。
想到了方才的一幕,他不禁打了個冷戰,心說好險!
他的目光又視向了老猴王西風,暗道:這人真怪,他口口聲聲問我會不會水,我只當他是個老行家呢!誰知卻是如此一個膿包,要不是自己救他,此刻他焉能還會有命在?
一想到方才他死勁抱著自己的那股子勁,若非他不會水,真要懷疑他的居心了。更奇怪的是,他雙手竟會錯點了自己的穴道,要不是自己機靈,此刻怕隨他一起葬身水底了!
譚嘯這麼想著,不禁有些納罕,再看西風那副樣子,又絕不像是有心陷害自己;可是若從一下水的各種動作上來想,又不得不令自己有些疑心。
他是一個居心仁厚的君子,這些念頭,也不過轉念之間,他不再深思細想,反倒為西風擔憂。當時過去為他全身推拿按摩了一番。西風口中吐出了微微呻吟之聲,一連打了兩個噴嚏,才睜開了眼睛。
他一雙黃眼珠子,骨碌碌地在譚嘯臉上轉著,忽地翻身坐了起來,晃著頭道:“這是怎麼回事?”
譚嘯苦笑了笑道:“怎麼回事?咱們差一點兒都餵了王八!”
西風左右張惶地看著,一個勁地翻著眼皮,那船伕見他醒轉過來,連說帶比地訴說著,像是很怕他責怪的樣子。
西風翻了個身站起來,伸了一下胳膊,像沒事似的嘻嘻一笑,看著譚嘯道:“我不是一上船就給你說,這水面上常出事麼?哈!真想不到會應在了我頭上。”
譚嘯彎下身子看了著木筏一邊,心中甚為奇怪。因見本質甚堅;而且各木之間,連線得都很緊湊,並不是很容易就可分開的;再推想方才出事情形,也不像是觸礁模樣,那麼足下木柱斷折得實在是很奇特了。
他不解地問道:“這木柱子好好的怎麼會斷開了呢?真怪!”
西風也頻頻皺眉道:“是呀!我也想不通,當時只覺得腳下一沉,嘿嘿!他孃的!
就下去了。”
譚嘯只有長嘆一聲,自認晦氣,經此一來,他不得不格外小心了,忙招呼著西風往當中湊了湊。
好在這木筏甚大,靠正中還有一個小竹棚子,想是撐船的夜晚睡眠之處。二人就坐於棚下,那船伕也是驚奇不已,到方才二人落水之處看了又看,又用手摸著破損的地方,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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