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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測的。他苦笑著低下了頭:
“也許,我的屍骨,就要埋在這大漠之中了!也許,從此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流浪人了!”
“我憑什麼再去復仇?敵人比我強大十倍,過去我敵不過他們;以後又怎能敵得過呢?我的復仇,恐怕只是一個夢想罷了……看!眼前,我不正是為了逃避敵人,才來到這窮荒的地方了麼?而且還要往更荒涼的地方投奔而去!我永遠是逃避著他們……”
他用兩隻手緊緊地捂在臉上,痛苦地沉思著。良久,他又給自己下了一個結論:
“沙漠只是我暫時的隱蔽之處,可是遲早我要回來的;而且一定要在這四個老兒壽終正寢之前回去,好一一親手結果他們!”
他憤怒地踢著石塊,覺得雙足都已經凍麻了,最後他盤膝坐在皮褥之上,運動調息了一番,全身才由寒冷而漸漸溫暖,最後入定。
等到他醒來時,天也差不多快亮了,他輕輕站起來,找了幾塊石頭,堆成一個能燒火的灶。找了一些乾柴,把火升起來,用石頭砸了幾塊冰,放在罐裡,就火煮著,等著水開了,他又把硬如石頭的鍋餅弄碎了放在水中煮著,又放了幾塊牛肉和一些鹽,陣陣香味就散出來了。他另外用大銅壺煮了一壺熱水,自己漱洗完畢,天可就亮了。
酣睡了一夜的依梨華在睜開美麗的眸子時,發出了嬌媚的一聲長吁:
“哥!你起得好早啊!”
她翻身正要坐起來,一雙男人的手,又把她按下去了,接著譚嘯端過了熱水盆,在她面前含笑蹲下來。他用熱毛巾小心地給她擦著臉,洗著冰冷的小手,依梨華吃驚地看著他道:“咦!哥!你不要這麼侍候我呀!這些事,應該是我作的。”
“是的!等以後我們結了婚,你再服侍我不遲;可是現在,你得乖乖地聽我的話。”
依梨華伸出一雙玉腕,緊緊地抱著他,撒嬌道:“哥!你真好……可是,以後我不許你作這些事,拔蕩說.你們男人是不應該作這些事情的……”
譚嘯微微一笑:
“姑娘你錯了,凡是女人能做的事,男人都能做。只是驕傲的男人,常常不屑去作,於是他們自己才找這個藉口,其實我們以後很可以不分這些。只要我有空,我就幫助你。”
依梨華把臉貼在他胸前,小聲說:
“那我也幫你……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是不是?哥!”
譚嘯張開兩臂,抱著她貼在她臉上,嗅著她哼道:“是的,我的乖妹子!”
他唇上的胡茬,令她忍俊不禁,一對初戀的情人,就這麼消磨了他們黎明的時間。
雖然天是這麼的冷,地是這麼的幹;然而愛情滋潤著他們,他們內心都享受著無比的溫暖。
日出時分,這三匹馬所結成的小隊伍,又開始前行了。
中午的時候,他們總算走完了這一段亂石崗子,可謂人疲馬倦。眼前開始有青草,而且遠處的圳子裡,住著幾戶人家,路邊上有石碑,寫著“布隆吉”。譚嘯不由擦了擦頭上的汗笑道:“這一下可好了,我們在這裡多留兩天吧,等你傷好了再走!”
依梨華蹙眉道:“好是好,只是晏老頭子他們要追來了呢?”
譚嘯冷哼道:“他們要敢再來,我就與他們拼了!”
依梨華嘟了一下小嘴:
“看!你又來了。你要是這麼說,我為什麼還要活著呢?”
她掀起了一對淺淺的酒窩。
“哥,你還不知道?我就是為著你才活的呀!”
譚嘯望著她笑了笑,俊臉微紅道:“好!那麼我們就少住幾天,住兩天如何?”
依梨華本想只休息一下就走的,可是不忍過分違他的意,只得頷首答應。於是他們就選擇了一塊有青草的地方停下來,譚嘯找出了牛皮帳篷,紮下了帳幕,好在他們應用的東西,早就準備好了,所以並不十分費事。一切就緒之後,依梨華已安適地睡在帳內,馬也都在帳邊的木柱子上繫好了。
譚嘯揹著一個大水囊,帶了些錢,到前面住家處去了一趟,買回了不少吃的東西,還有一大袋子牛奶,兩人吃得挺樂。
飯後說笑了一陣,譚嘯又為她換了藥,哄著她睡下之後,自己把帳幕拉上,慢慢地向一邊大山行去。他耳中聽到淙淙的流水之聲,果然他找到了一處清泉,看看四下無人,他就脫了衣服,在泉內大洗了一番。
這山名“馬鬃山”,山峰極多,很像馬頸上的鬃毛,故此得名,在苦行的旅途上,這地方無異是個天堂。他想若是依梨華身上沒有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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