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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

然而，此時，顏如玉又一個動作，徹底讓她這個常年冰寒之軀也感到了一絲涼意。

顏如玉微微抬起手，做出拈花的動作，一朵小冰蓮便在她手中慢慢形成。她笑看著樂瑤，挑著別樣的音線，緩緩道：“是嗎？”

樂瑤如墜深淵，“你！這怎麼會！你到底有幾種靈根！”

顏如玉看她如此，當下便是噁心大起，道：“五種。”

“不可能！”樂瑤大叫，“五種靈根，根本不可能有人以兩百歲骨齡修煉到化神期！”

顏如玉搖了搖頭，忽然神容肅穆，伸手道：“你這冰丹，我卻是要收下了。正好我的冰靈根，許久沒有修煉過了。”

突然之間，她的眸子變成了冰藍之色，墨黑長髮也隨之變得水藍，粒粒冰晶懸浮半空，讓她看起來宛如冰雪之主。

她的手伸向樂瑤的軀體。

“滾開！”樂瑤尖叫道，聲音裡含著無助的哀求。

可她們本就是敵人，顏如玉怎麼可能可憐她，手隔著冰霧貼在樂瑤的冰壁上，與樂瑤的身子同時一震。

像是心臟的跳動聲，這是冰丹的反抗。

樂瑤大喜，“冰丹不服你，你不會得逞的！”

顏如玉淡淡的說道：“不過是件異寶而已，我又不是非要它不可。得不到，那就毀掉好了。”

樂瑤神色一僵，剛揚起的得意又消失不見了。

顏如玉的神情不似作偽，她是真的會毀掉冰丹。這個認知讓樂瑤大驚失色，冰丹陪伴她多年，早就如心臟一般和她相連，怎麼可以被毀掉！

“與其被你毀掉，不如我先毀掉它！”被逼至此，樂瑤也發怒了。

絕望容易使人變得狠戾，也有了比以往更大的勇氣。樂瑤再不可能想過有朝一日會自己動手毀掉冰丹的，當下方寸大亂。

顏如玉眸光一閃，趁著她心神失守，她又唸了餘下的幾個八字真言。

‘薩’‘列’‘德’……

樂瑤當即陷入了迷離中，正要趕忙咬住嘴唇的牙齒也在半路上停住。

顏如玉的冰靈力滲進了她體內，順著骨脈找到了冰丹。

冰丹並不大，也不是什麼丹藥的形狀，而是有稜有角的，綻放著藍光，如同珠寶。

顏如玉的冰靈力觸碰了上去。

冰丹震了一下，顏如玉貼在樂瑤冰壁上的手竟然被震開了。

她的眸光當下就寒了下來。

手中握了仙劍，對準樂瑤的心臟，微微用力，插了進去。

樂瑤此時終於也是回過神來，卻只是來得及發出驚愕的一聲，再低頭時，就看到了穿心而過的仙劍。

顏如玉的手再次貼在冰壁上，冰靈力再度滲透進去。

這次她再沒什麼試探似的客氣，無比匹練的冰靈力當下便將樂瑤的骨脈和筋脈悉數冰凍住了，氣勢洶洶地逼向冰丹，化作一隻大手握住冰丹。

冰丹震動不已，幾乎有要掙脫的跡象。

顏如玉心裡大奇，這冰丹竟有如此的野性，莫非是具備了靈智？

這可就有些不好辦了，具備了靈智的寶物固然好，但這靈智並不是為她孕育的，而是被樂瑤孕育出來的，自然會向著樂瑤。

說不得，還真的是會自爆。

“太虛，輪到你出手了，抹掉它的意識！”顏如玉狠心道。

太虛化作金帶飛在空中：這樣好麼，怎麼說也是靈物，摧毀它的意識，有違天道啊。

顏如玉道：“這世上誰比誰更尊貴？人能死，靈物怎麼不能死。天道若是管這個，那它也管得太寬了。太虛，這可是魔域之物……”

說到這裡，她便是愣了愣，忽然說道：“太虛，其實你沒正魔之分吧？”

就和八荒之力一般，沒有浩然正氣，也沒邪氣魔氣，只要有機緣，誰都可以得到，誰都可以擁有，不論正魔。太虛，難道也是如此？

太虛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一下子沒入了樂瑤體內，出現在冰丹面前。

它道：我不抹除它的靈性，只抹除它的記憶可否？修煉到這地步，真的不容易。魔女是魔女，它是它，不可混為一談。

許都是天地孕育出來的靈物，惺惺相惜吧，顏如玉也沒拘泥於此，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答應了。

那冰丹感受到太虛的存在，卻是震動得更加厲害了，它毫無瑕疵的冰面上，甚至出現了絲絲的裂痕。

不過，也至於此了，太虛很快將它淹沒。

第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