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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

紅魔瞄了眼帶來的手下，竟全然將目光落在花無涯身上移不開，再看他們身上的衣物，竟已遮不住那反應。

又是一群廢物！

那些人一個激靈，趕緊低下頭去。

“我要龍族聖子楚尋，在下界的一切訊息。”紅魔道，“哦，對了，還有他身邊那位女修。”

婆娑老嫗抬頭，看了過去，道：“那是楚尋在下界的相好，叫顏如玉。”

她將顏如玉的生平都說了出來，細無鉅細，摸得一清二楚。

紅魔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忽然道：“你和她有仇？”

這個王母的女兒，就算是之前見面的時候，也沒表現出過多的驚懼和熱切，這時反倒態度殷勤，是想借助他的力量對付顏如玉吧？

婆娑老嫗道：“哪有什麼仇，只是這些年我為魔君辦事，就是因為此女的關係而數次失手，故而我才對她比別人多關注一些。”

紅魔揚了揚聲，“是嗎？”

他的聲音有醉人的力量，容易叫人迷失心神，婆娑老嫗呼吸略有些不順暢，卻沒有出現迷失的跡象，仍是不卑不亢的說道：“是的。”

不愧是王母最有天賦的公主，紅魔收回手段，不再給她施加壓力。

紅魔道：“這麼說來，她和虛靈子，竟然還有師徒的關係。”

說到虛靈子，紅魔的心絃就跳了三跳。如果說，他在魔域是蹦一下就能讓魔域震動的人，那虛靈子那是彈彈手指，就能讓整個上界震動的人。

故而，他必然不敢惹虛靈子，可如今，面前卻有這麼多想要顏如玉命的蠢貨。

他與顏如玉無冤無仇，倒也不是非要她的命不可。只不過，借別人的手讓他們那邊不舒暢，他倒是願意做的，誰讓楚尋將他的虛影打碎了呢。

花無涯眸光略有疑惑，婆娑老嫗在虛靈子一事上對他有所隱瞞，故而他知曉虛靈子是上界下來的人，卻也沒想到虛靈子在上界的地位。

他的目光飛快的掃了婆娑老嫗一眼，到底沒有問什麼。

婆娑老嫗笑了笑，臉上的皺紋顯得越發難看，她道：“不過是承蒙虛靈子指點過一些劍術的女修，留在下仙界幫忙管理月寒派罷了，真要算身份，也只是女僕，如何能做虛靈子的徒弟呢？”

紅魔意味深長的摸著手指，他雖不曾和虛靈子對立過，但對於這一位的性情也有很多瞭解，虛靈子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如果哪一天顏如玉有機會飛昇仙界，該是他的徒弟，還是他的徒弟。

“你們不要將太多精力放在她身上了，扶桑，我讓你推演八荒之力的地方，你可是有了眉目？”他問婆娑老嫗。

世界形成初始，除了靈氣，還會誕生出別的力量，這些力量沒有規則，極度混亂，成為洪荒之力。

洪荒之力非常龐大，沒有人可以吸收，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洪荒之力會漸漸沉寂下來，形成八荒和四荒之力。

如今上界的仙靈氣，就是四荒之力。八荒之力，是比四荒之力更加狂躁的力量。對於修為低的修士，仍是毒藥般不可吸收，但到了紅魔這等層次，就是補藥了，可以借之提升修為。

但八荒之力，一般在世界形成到一半的時候誕生，也就是上古時期。如今，所有的下仙界已經很難再發現八荒之力了。

但云瀾界竟然是個意外，上古時期它就跳過了形成到一半的過程，直接成就了一個下等位面，卻在數十年前，又有了繼續變化的趨勢。

所以它是存在八荒之力的。

這次紅魔下界，就是為了獲得八荒之力，藉此閉關，突破修為。

婆娑老嫗搖頭道：“雲瀾界的演變軌跡本就超脫尋常天道制定的規則，想要摸清八荒之力的具體位置很難，我還沒有這樣深厚的功力，除非母后親自來推演。”

紅魔的氣息就冷了下來，他可沒有那麼大的面子請動王母。

婆娑老嫗又改口道：“不過我可以推演到幾年之後，顏如玉的修為有一次質的飛躍，想來應該是和八荒之力有關。我們只需要盯緊她，遲早能發現八荒之力！”

第464章　半個少年

夜色濃稠如水，月華從枝椏瀉下，染了清冷寂靜的顏色。

顏如玉和楚尋就地坐在樹下，樹冠上垂掛月光珠燈，將他們面前的陣圖照得一清二楚。

“這一區的封印已經打上，暗魔界的人想過來，要花費些功夫。可若是魔域來人眾多，有他們在，我們的封印也撐不了多久。”顏如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