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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裡，沒有被塔燈的光照到。若她沒有猜錯，一旦被塔燈照到，可能會將什麼危險引過來。

“姐姐，打鬥的聲音越來越近了。”九幽雀道。

顏如玉把住劍，朝打鬥的方向走過去。

那是街尾的位置，她躲在一側，便是看到了一個半生不熟的面龐，暗靈堂的郝堅強。

郝堅強等一干魔修，正被一群黑色的影子纏鬥著，他們面色疲憊，各種靈法都像是自動打出來了一樣。

顏如玉一愣，黑影又是什麼鬼東西，在地上拉得長長的。沒有肉身，約莫有個人形，舉著拳頭攻擊人。

“都振作一點！”郝堅強大叫，眼裡都是血腥，顯然也是累極了。

被影子攻擊到的地方沒有流血，但會變得僵硬。攻擊一次沒有這樣的效果，但同一個地方被影子打到三次的話，就會變成石頭，徹底廢了。

顏如玉蹙著眉頭，人修的兵器能傷害到這些影子，且還能將它們打散。

但塔燈的光掃過來時，人修的影子被拉長，若一個不慎被黑影們拉扯出去，就把他們的一截影子吃掉了。

它們吃了人修的影子增長力量，人修們被拉走影子後，影子變短了，他們面色也蒼白了幾分，顯然也是流失了什麼生命精氣。

“還是先走為妙。”顏如玉嘀咕道。

然而她背後微涼，下意識跳開了，原先所在的地方，一個黑影站在那裡，張牙舞爪得像是個人頭頂著黑布裝鬼嚇人。

“是你！”郝堅強幾人被黑影們追著，差點撞上顏如玉，他還認得她，震驚道，“你竟然沒死！”

鳳凰的神威還留在他腦海裡驅散不去，最後顏如玉化成飛灰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是人，還是鬼？”郝堅強驚道。

這裡充滿了古怪，連影子都可以出來殺人了，說不定是個鬼城。而眼前這人，就是隻絕世容貌的女鬼，專門吸取男人的陽魄。

難道他們這些男修的影子就是陽魄，正在被這些鬼魂吸收？郝堅強背後爬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

“我有影子，你說呢？”顏如玉指著自己的影子道。

塔燈這時照了過來，他們幾人的影子忽然變得很長，那隻追過來的黑影低頭看著地上的影子，朝顏如玉的影子撲上來。

“滾開！”顏如玉揮劍，劍氣凌然，便將黑影打散了。

“你真的是活人。”郝堅強倒吸一口氣，“鳳凰都沒把你殺死。”

顏如玉沒好氣道：“它沒把我殺死，可這些黑影就不一定了，它們是什麼怪物？”

這時還分什麼正魔，多個人想法子多條活路，郝堅強只想活下去，他道：“這是幾百年秘境還照常開啟時，那些死在這裡的修士的影子。”

顏如玉沒聽明白，這時一群黑影烏壓壓地撲了過來，眾人又是一陣忙活。

“塔燈是用人做成的，叫人蠟，不知道你對人蠟是否有耳聞。人蠟燒完後，就留下了影子，就是這些東西。”郝堅強叫著解釋道。

顏如玉一驚，人蠟她聽說過，將人當做蠟燭燃燒照明，在世俗界還有人偷偷做這種殘忍的事，且非童子童女不可。

沒想到在這裡也有人蠟，區別是這裡的人蠟用修士來做的。

“是誰在做人蠟？”顏如玉問道。

郝堅強道：“聽我師尊說，上一個人蠟要燃燒完前，它的黑影就形成了，那道黑影便開始製作下一個人蠟。至於第一個製作人蠟的是什麼，卻是無從得知。這些人蠟是用修士的屍體做的，不是活的。”

“你師尊是？”顏如玉問道，看來他師尊進過這裡，還順利出去過。

郝堅強報了個名號。

顏如玉沒聽過，只好又問道：“你們是從哪裡進來的？”

郝堅強苦笑道：“塔頂！”

顏如玉朝塔頂望了一眼，道：“那裡有路可以返回去？你師尊當年是如何活著出去的？”

“有臺階可以返回去，當年師尊便是殺了守在塔頂的黑影才出去了。”

“你們遇到它了，不僅沒將它殺死，還被迫從塔裡跑了出來。”顏如玉抓住了關鍵，繼續逼問道，“你師尊讓你進來的目的又是什麼？”

既然進來過，就知道這裡的詭異，怎麼可能還特地讓弟子過來。

郝堅強道：“我師母當年和師尊一起進來的，可惜她死在了這裡，師尊他老人家叫我來將師母的屍身帶回去。”

顏如玉無語道：“都幾百年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