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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奧盯著勺子,舌頭舔了舔嘴巴,喉嚨裡發出嗚嗚不耐地聲音,聽上去又乖又嬌氣,它是一隻從小就受過訓練的狗,知道不能吃便不會搶,於是可憐巴巴的落下了腦袋,下巴磕在兩個軟軟的爪子上,抬著眼皮可憐巴巴看齊嫣然。
齊嫣然被這一雙圓眼睛盯著,心都軟了,勺子送到大狗嘴邊,“吃吧。”
奧利奧一下子抬起腦袋,用長長的嘴叼住西瓜,牙齒咬著果肉,發出“咔咔咔”的咀嚼聲,身體還趴在地毯上,尾巴扇扇子一樣歡快地搖著。
六塊瓜肉盡數送到奧利奧嘴裡,看著大狗把最後一塊西瓜吃下肚後,齊嫣然站了起來,抱著西瓜送回廚房——說好六塊就六塊,一口都不會多給。
奧利奧搖著尾巴跟在後面,用身體貼齊嫣然的腿,時不時擋掉她的去路。
齊嫣然抱著西瓜,用腳背踢踢大狗:“剛剛不是說了六塊麼?”
奧利奧嗷嗚一聲,前爪又立了起來,搖著尾巴歡快地撲進她懷裡。
這幾天的工作便是如此,白天院子裡太陽大,齊嫣然就在屋子裡陪著奧利奧,有時候玩兒點小遊戲,有時候陪它說說話,有時候一人一狗鬧一鬧,天氣如果涼快,齊嫣然才會帶大狗去院子裡遛一會兒,放放風。
不過活動範圍僅限於別墅一樓和前後兩個院子,二層是不被允許進入的,連奧利奧都不會自己朝樓上跑。
齊嫣然瞭然這是別墅主人的生活習慣,當然她也無意侵犯別人的私人空間,別說她從來沒想過上二樓,就連現在儲存在她腦海裡的奧利奧的記憶畫面她都沒有再翻看過。
她當然知道只要她細心檢視,她就會看到奧利奧角度視野裡很多它主人的日常生活畫面,如果功利性再強一點,她甚至可以窺探到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藉此說不定可以靠著奧利奧的主人一躍翻身。
但齊嫣然從頭到尾沒有這麼做,她甚至沒有想過要這麼做,因為她明白弄巧成拙的道理,外掛只能提供一個契機,給她隱藏的實力,而不是讓她憑此沒有任何限制的隨心所欲。
更何況她現在就是個普通人,有些秘密即便她現在知道了也不會有任何用處。
而在她進天府花園的第一天,胖子吳帥便已經拐彎抹角地提醒過她,拿一份錢做一份本職工作,除此之外的其他事情想都不用想——一個二十出頭的單身女性為年輕高富帥的老闆工作,這裡面警告到底是什麼意思,當然不言自明。
不怪吳帥多想,這樣的女人他們從前也沒少遇到過,提前說明就當打個預防針。
當然了,必要的時候外掛還是需要用的,如果不用,她現在說不定還在寵物店洗澡,哪裡能得到這樣一個在大別墅吹空調陪大狗的工作?
給奧利奧餵過了水果,也剛好到午飯時間,齊嫣然去餐廳吧檯吃飯,剛把白天保姆做的菜從冰箱裡拿出來,就聽到了外面客廳裡的腳步聲。
吳帥走了過來,朝齊嫣然擠了擠眼,“我來幫野哥拿一份檔案,喲,剛好午飯啊,那我得蹭一頓,我也沒吃。”他嘴裡的野哥,就是奧利奧的主人袁野。
齊嫣然見他來,先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冰水放到吧檯上。
吳帥坐到吧檯邊,拿起冰水喝了一口,垂手摸了摸身邊的大狗,朝著廚房的方向:“奧利奧倒是和你挺親近,怎麼樣,在這裡工作還適應吧。”
齊嫣然把菜從冰箱拿出來,回道:“適應啊。”
吳帥喝了口水,“你倒是回答得夠簡潔。”
齊嫣然把菜放到吧檯,又轉身去拿碗筷:“這是我的工作,就算不適應,我也會自己調節想辦法去適應。”
吳帥這次沒說什麼,心裡點了點頭,覺得這個女人還算不錯。
其實他一開始聽袁野說想找這個女人陪奧利奧的時候著實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就以為他被哪個女人迷住了,即便後來知道袁野根本沒其他想法,但吳帥還是留了個心眼,以防這個女人有什麼花花腸子,不過目前看來一切都很安分。
她既沒有搞出什麼么蛾子,也沒有晚上故意賴著不走想見男主人的跡象,更沒有利用奧利奧做出什麼刻意又荒唐的事,甚至沒有踏上過二樓一步,種種跡象似乎證明了袁野的眼光,這女人確實很安分,她只是在工作。
吳帥看著齊嫣然在廚房裡忙碌的背影,心裡忍不住感慨,還是他野哥牛,他野哥眼光毒,知道什麼人能用什麼人不能用,果然他白操心了。
齊嫣然話少,吳帥最近忙得腳不貼地也無心聊天,一頓飯吃得沉悶。
中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