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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堅強,如此令人心疼。
他愴然,收好那一個個對她而言意義非凡的音樂盒,最後一個外觀看起來最小巧最廉價的,裡頭藏著她的結婚戒指。
他望著那戒指,想像著她或許是在他飛往美國那天,默默地將這誓約之物取下,封進音樂盒裡。
菲菲,菲菲……
胸海驀地潮湧,他在心底一遍遍地喚起她的名,來到床前,看她縱然病態,他依然覺得美麗絕倫的容顏,坐下身,溫柔地握住她的手。
“菲菲,真正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齊菲菲醒來時,發現自己孤單躺在床上。
她茫然起身,環顧清靜幽寂的臥房,胸臆霎時襲上一股淡淡的落寞感。
還是隻有她一個人。
昏沉之際,她依稀感覺到有人握她的手,原來只是夢。
她坐在床上,擁著被,出神片刻。奇怪了,怎麼想不太起來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記憶很片段,零碎而糾結,她只記得了,彷彿去過醫院打點滴,然後有個人抱她……
是至煥!
她驀地醒這裡,散落的記憶拼圖一片片凝合。想起來了,她和家俊在餐廳門口外吵架,她似乎昏倒了,是至煥救了她。
是他將她抱上車,送往醫院就診,回家時,又將她一路抱回臥房。
是他。
那他人呢?為何不見蹤影?
齊菲菲心亂著,顫魏魏地下床,雖然燒退了,身子仍有些暈軟無力,她扶著額頭,慢慢地走向客廳。
開放式廚房裡,一個人影正忙亂著,忽地,一陣清脆的聲響。
“Shit!”男人的低咒聲。
至煥?
齊菲菲微訝,走到吧檯前,他背對著她,彎腰撿起鍋鏟,扭開水龍頭用水衝乾淨,然後攪拌電爐上一鍋白粥。
“怎麼又焦了?怎麼可能?”他舀起底部一杓焦乾的鍋巴,不敢置信地叨唸。“我明明一直看著火啊。”
“你是不是水加太少了?”她輕聲揚嗓。
辛至煥聞言,怔了怔,愕然旋身。“菲菲,你醒了?怎麼下床了?你能走嗎?”說著,他急急走向她,握著她的肩,察看她全身上下,彷彿在檢查哪裡有損傷。
她不楚好笑。“我沒事好嗎?我是感冒發燒,又不是哪裡撞到了。”
“啊,對喔。”他恍然,也覺得自己這反應很可笑,有些窘地搔搔太陽穴。“那你怎樣?燒都退了嗎?我替你量體溫。”
他到她臥房,找出耳溫槍,在她耳朵打一記。
他檢視數字,蹙眉。“三十七度一,好像還是有點輕微發燒。”
“已經好多了啦。”她微笑,看他面露擔憂,心田流過一股甜甜暖意。“你在幹麼?煮粥?”
“嗯。”他點頭。“我聽說生病的人喝點加了蔥的白粥,會比較快恢復體力。”
所以他是在為她煮粥?她咬咬唇,抑制莫名的感動。
“可是也不知道怎麼搞的,老是燒焦,這是第三鍋了。”他郝然招認。
他竟不厭其煩地為她連煮三次?
她更感動了,眼眸隱隱泛酸。“你沒事幹麼給自己找麻煩啊?你以前不是從來不進廚房的嗎?難道你在美國學會自己煮飯了?”
“怎麼可能?我都是在外頭解決三餐,要不家裡也有鐘點管家幫我準備。”
齊菲菲橫睨辛至煥一眼,幾乎有些怨,怨他不該用如此近乎孩子氣的舉動,動搖她芳心。
“我來瞧瞧。”她來到電爐前,觀看鍋裡的白粥。“你水加太少了,這粥有點幹,難怪容易糊掉。”
“那怎麼辦?”
“沒怎麼辦啊,就這樣吃吧。”
“什麼?”他一愣。“這都煮焦了還怎麼吃?”
“上層還好好的啊!”她柔聲道,自顧自舀了兩碗,撒上他事先備好的青蔥,看到被他切成亂七八糟的蔥花,忍不住嗤笑出聲。
“怎麼了?”他奇怪。
“沒事。”她連忙忍笑,只是那笑意依然在唇畔不聽話地盪漾。“只是覺得你蔥花切得……還挺有不規則的藝術美感的。”
“你在笑我吧?”他不愉地眯眼。當他是三歲小孩嗎?聽不懂她調侃?“真謝謝你的稱讚喔,這位‘太太’。”刻意強調“太太”兩個字。
她聽了,怔住,揚眸望他。
他察覺她若有深意的眼神,領略到她的思緒,驀地有些不自在,微微側過臉。“我說錯了嗎?至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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