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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叫靈竹?
沒有絲毫印象。
月染看著被斗笠遮住的男子,總覺得有些異樣。
藍衣男子也只是同樣向夜傾天點點頭,算做回應。
幾乎沒有多餘的話,夜傾天抱著月染走了。
月染一直看著逐漸淡出視線的男子,想著他喚他的,那一聲,小染。
從來沒有人會這樣喚他,也許,叫的不是他。
也許,叫的是那個雕像的女子。
畢竟,他和雕像女子的樣貌,有些像。
不過,顯然,女子那樣的純真,他是不曾有的。
種種猜測都無從證實,月染斂下眼,想著何時再來此處。
“他是誰?”問夜傾天。
夜傾天挑眉,“月兒很關心他?”指尖觸控著少年臉上狹長的傷痕。這個死小孩,總是在他不注意時溜走,現在,又弄上了傷口。
月染的笑暈染開來,“父皇可是吃醋了?”
夜傾天停下腳步,看著他的眼睛有著難掩的戲謔,“吃醋,跟一個老人吃醋?”
“老人?”月染微訝。
當初看見男子之時,可是一個俊美無雙的青年啊!難不成他有駐顏之術?
夜傾天解釋:“靈竹是朕從小的玩伴,只是,容顏卻是如受詛咒般迅速衰老,少年便是先衰。”
“……”月染無語。
他想起了男子藍色的清瘦身影,在那幢幢燭火中搖擺,彷彿沉寂了千年萬年的滄桑。
儘管他用斗笠遮著身子,但月染卻能感受到他投向自己的目光,一直一直。追隨著他……
那個人……
為何他看到的,和聽到的不一樣?
沉默一直延續到他們來至那扇被燒燬的毫無保留的門,夜傾天腳步頓了頓。
月染抬眼看他,卻見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不知意味的笑。
“沒想到月兒如此厲害,一來就毀了此處。”輕笑中透著戲謔。
“不過,”語氣忽的變地低沉,“這傷……月兒可是要如何解釋。”
月染朝他眨了眨眼,“月兒破相了,父皇不喜歡了?”
明顯的答非所問。
夜傾天一臉的冷酷,答道:“是,朕不會喜歡一個醜八怪。”
月染難得見到這樣的夜傾天,面對自己之時。因此竟就這麼呆呆看著他。心裡別無想法,只是,手腳的冰涼,連自己也沒有注意到。
意識到懷中人兒身體的僵硬,夜傾天忽然低低笑了開來。
“月兒在意?”
“……”
“月兒若是在意的話,以後就不要受傷。”說罷,對那傷口輕輕舔了起來。
那血腥的香盈混著月染身上獨特的味道,像一杯陳年的酒,有著獨特醇厚的芳香,夜傾天近乎貪婪地舔吮著那剛剛乾涸的血跡。
鼻息撲打在月染臉上,薰染成了粉紅。夜傾天舌尖的觸感,讓傷口有刺刺的痛,很微小,但心底的漣漪,也正如這細小的痛般,一點一點盪開……
夜傾天說:“父皇會在意。”
月染的蒼瞳似被水洗禮過的明淨,在黑暗中泛著瑩亮的光,那是天空做成的寶石。
心裡像有什麼落了下來,好受了很多。
“……父皇……”按捺下心中怪異的感覺,月染叫了一聲。
“月兒怎麼可能不受傷。”
夜傾天看向他,那眼裡的神采,幾乎可以看成是溫柔。只是,可能麼?月染還是當自己看錯了。
“當然可以。只要月兒將自己交給父皇。”
話中有話。
交給他?
將安危交給他?還有呢?
“父皇明知道,月兒不會將自己輕易交人。也不喜尋求他人的保護。”
夜傾天輕笑。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所以,朕答應你。”
“……?”月染懵懂地看著他,為這突然轉換的話題迷惑不已。
夜傾天低頭看著懷中的少年,勾唇一笑,“朕不會逃避。所以,朕答應你,給你想要的平等。”
不過,主動權,他會牢牢握在手心。
“朕不管你是誰,從哪裡來,由什麼樣的能力。這些都不管。朕答應你。”
月染愕然了一下,看了他良久,似要將夜傾天裡裡外外前前後後看個遍,最後嘴角泛起他特有的妖媚的弧度,小手撫上了夜傾天的臉龐,他沒想到,夜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