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頁)
林華已看到前面有人惡鬥,早已看清下補的青雕來勢極猛,淡淡一笑,從容在衣內拔出三把飛刀,笑道:“捷通電,重如山,飛行絕跡,中者無聲。刀啊!看你能不能射下這頭鶻中之王,禽中之霸。”
他從容策馬,瘦馬四蹄逐漸加快。
藍影從天而降,象是青虹入地。他直待青虹下墜至四丈左右,雙腿一夾,瘦馬通靈,突然向前飛馳,似是勁矢離弦。
青鶻上當了,畜生到底沒有人靈活,一撲落空,巨翅倏張,翻騰折向,從背後平飛反撲。
林華淡淡一笑,自語看:“畜生,我只要不從正面襲擊,不讓你看到我的手,你便死定了。”
瘦馬飛馳,青鶻狂追,馳當然沒有飛的快,馳出七八大,青鶻己風馳電掣般到了林華的腦後上空。
三把飛刀悄然從肋後飛出,林華始終不曾回顧。
相距不足兩丈,迎頭相接,雙方都快,毫無迴旋門避的機會。青鶻比兀鶴兇猛,火眼金睛在五六里高空,可看到地面的蟲豹活動,目力極為銳利,可是卻難以看清捷逾電閃的飛刀,即使看清也來不及閃避,啄發爪接刀,電虹已同時人體,雙翅一陣張合,撲勢一頓,接著翻騰著下墜,“彭”一聲墜落在官道上,好一陣驚心動魄的翻騰撲滾,藍羽粉飛,飛砂走石。
瘦馬兜轉從側馳過,在五大外又兜轉馬頭,又從側方掠回,這瞬間,鞍上的林華上身下伏伸手抓起了仍在撲翅蹬爪的青鵑,重新滑上鞍橋,瘦馬仍向前飛馳,好俊的騎術。
三把飛刀一中青鶻的咽喉,從口中貫人,只露刀柄,難怪青鵲始終未發叫鳴。另兩把飛刀全貫人腦內,盡僵而沒。
他取回飛刀,瘦馬接近了鬥場,左手高舉著死青鶻,仰天長笑而至。
禿鷹毛良心痛如割,狂吼著撥劍前衝。
紅衣弔客大驚,隨後急迫大叫道:“毛兄,止步,止……”
這傢伙想阻止毛良貿然迎擊,來人能用妖法斃了神異通靈的青骼,豈同小可?毛良急怒攻心迎擊,必定吉少兇多,因此想喝止毛良不可妄動,可是卻叫慢了,毛良已經瘋狂衝出,怎肯聽人喝止?
雙方接近,瘦馬突然斜衝出路右,林華側躍落路中,急躍前迎。
“還我的鶻王來!”毛良狂吼,惡狠狠地挺劍衝刺。
林華一聲長笑,左手的死鶻劈面便擲,喝道:“還你,哈哈……”在長笑聲中,雙方近身接觸。
毛良本能的伸劍,急撥死鶻身軀。
林華乘機切人,左於閃電似的扣住毛良持創的手,“拍”一聲,一掌拍中毛良的臉門,右腳疾飛,“噗”一聲斜踢在毛良的右腕骨上。
“啊……”毛良狂嚎,口鼻出,雙目失明,身軀向左後方。
紅衣弔客到了,劍剛出鞘。
林華已奪了毛良的劍,向前挺進,沉喝震耳:“接招!”
劍化長虹而至,劍尖像一顆寒星,直射紅衣弔客的咽喉。
紅衣弔客大駭,猛地止步一劍急封。
劍虹倏退,接著以更疾更兇猛的奇速,重新指向紅衣弔客的心坎。
紅衣弔客驚得血幾乎凝結了,火速飛退,舉劍狂亂封架,亂惺地閃避。
可是,先機已失,一著錯全盤皆輸,反擊的機會消失了。
林華如影附形緊鍥不捨,劍虹連續飛射,一劍連一劍,一步趕一步,身法輕靈飄逸,劍術兇猛辛辣,豪氣飛揚,刺出如電,衝刺,再衝刺,銳不可當,以雷霆萬鉤之威緊迫追襲,主宰了對方的生死,令對方觀飛膽落,動魄驚心。
只剎那間,紅衣弔客發瘋似的退了七八丈,渾身大汗,臉色蒼灰如死人,鬼眼中流露著絕望恐怖、驚駭的神色,胸腹之間,共現出七個僅傷皮肉的劍孔,持劍的右臂共有三道被劍鋒擦過的裂縫,鮮血染得紅衣變了色。
退抵鬥場,三位鏢師恰好到了生死關頭。
大頭虎追殺王師父,王師父心膽俱裂地八方竄逃。
驀地,林華的吼聲像石洞裡響起一點焦雷:“住手!聽我一言。”
獨臂喪門與冷麵判官夾攻三絕劍,眼看得手,被喝聲所驚,駭然收招停住。
大頭虎腳下一慢。王師父躍出文外,渾身大汗如雨,氣喘如牛。
邊城野鬼收棒站定,對面的李師父腳下一軟,力竭屈膝倒地,臉色如厲鬼。
先前眾人只顧廝殺,無暇他顧,被喝聲所驚,本能地收招注視,這才發覺形勢逆轉,大事不妙。
遠處的禿鷹毛良,以手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