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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然下令改道,折向南下,越過高美山的西麓,準備走華亭縣下寶雞。
高美山也叫高山或美高山,位於崆峒山的西北,是華亭與隆德兩縣交界處,站在山顛,可看到崆峒諸峰如在目前。崆峒也叫雞頭山或笄山,距府城僅四十里左右。
已經是入暮時分,他們到了高美山的西南麓。這一帶山嶺綿亙,罔陵密佈,地廣人稀,根本就找不到農舍住宿,入目處全是古森林和荒山野嶺。
他們也不敢找農舍住宿,以免洩露行藏。沒有路,他們只聽說向東南可到華亭,只能認準方向摸索,只要坐騎能走便可。當然,他們並不知道這座山便是高美山,更不知這座山到華亭還有七八十里,自然也不知道那兩位中州鏢局的鏢師是崆峒門人。人地生疏,沒有路徑,山中虎狼出沒,怎敢趕夜路,
他們在一處山崖下勒住坐騎,安頓馬匹,卸下鞍具安排宿處,然後進食。他們帶了乾糧,有酒有萊,三五日不求人接濟毫無困難。
夜風蕭蕭微帶涼意,但這些不畏寒暑的人,仍然用枯枝生起一堆火防獸。遠處隱隱傳來三兩聲狼嗥,和不知名的猛獸咆哮。夜貓子己開始活動,不時傳來一兩聲可怖的啼聲,令人聞之毛骨悚然。
林華仍不能坐穩進食,必須倚在架高的馬鞍坐下。他一面進食,一面笑道:“邢兄,其實你們用不著怕他們,我曾經救過他們的命,他們不會出賣我的。
邢永平不安地吃著一條雞腿,神色慄然地說:“不是兄弟不放心,俗語說:小心撐得萬年船,目下風聲緊急,你的行蹤必須嚴守秘密。他們即使不會出賣你,奇…書…網但誰敢保證他們不在無意中透露口風?只須有人得到風聲,便會引來大批吸血鬼。我寧可小心,辛苦些,只有這樣方可無虞。”
“徐文海到底是什麼人?”林華轉過話鋒問。
“我沒聽說過這號人物。”邢永平泰然地說。
但經驗豐富機警絕倫的林華,已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相反的神情,不再多問,又轉變話鋒問:“邢兄到塞外販私茶,做這門買賣多久了?”
“三年了。”邪永平不假思索信口答。
“邢兄該對安西盟不算陌生羅?”
“不錯,不算陌生。”
“邢兄認識嘉峪關的安西盟負責人嗎?”
“這個……兄弟與他很少往來,算起來兄弟只算是小買賣,用不著與安西盟的人打交道。”
“安西盟的嘉峪關負責人是不是姓楊名鉤?”
“大概是吧。”邢水平仍然信口答。
林華油然生起戒心,他開始對這幾位仁兄動疑了。私茶販子不可能不與安酉盟打交道,運私茶出境,幾乎是安西盟主要財稅的來源。再就是安西盟嘉峪關負責人是李風,而不是盟堂護法楊鈞。
驀地,右方樹林不遠處,突傳來一聲夜貓子的啼聲,宛如鬼哭。
坐在火堆外側進食的洪貴,驚得失手將烙餅掉落,一躍而起伸手撥刀。
“夜貓子,怕什麼?”管勇叫道。
“呸!”洪貴向聲音處吐了一口口水。
“傑傑傑傑……”怪笑聲傳自左方。
這一次管勇也驚跳而起。邢永平卻不耐地叫:“仍然是夜貓子,你們是不是掉了魂……”
夜貓子俗稱梟,也叫貓頭鷹,飛行無聲,啼叫聲有多種,反正不管如何啼叫,那怪聲音委實令人毛骨悚然,有時在人的附近發出像嘆息的聲音,簡直像是死人嚥氣冤魂嘆息,膽小朋友膽都要嚇破。
話未完,他突然一聲低叱,脫手擲出一枝扔手箭,射向不遠處的草叢。
草叢中有一星綠光閃爍,箭恰好射中綠星,草猛烈地搖動而倒,有物在滾動。
“希津津……”不遠處拴在樹下的馬發出了驚嘶。
另一名同伴向拴坐騎處奔去。洪貴則奔向草叢,拖出一隻仍在掙扎的老狼,笑著:“大哥好高明的手法,一箭正中心坎,怎麼射起狼來了?”
邢永平下不了臺,狠狠地咒罵道:“時衰鬼弄人,這一帶真邪門,怎麼老令人感到陰森森汗毛直豎的感覺?”
“恐怕有鬼呢?”管勇毛骨悚然地說。
“呸!天下間那有鬼?哼!真有鬼出現,太爺也得剝下他的鬼皮來。”邢永平恨恨地說。
“那是什麼?”林華駭然叫。
正前方五六丈的樹影間,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披頭散髮,穿了一襲及地破黑袍的鬼影,火光映照處,可看到其白如紙的殭屍臉孔,上身徐徐搖擺,像是被風吹動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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