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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這麼冒冒失失,小心我捶你。”
東方大鵬只有捫著嘴兒傻笑,再也不敢作聲。
嶽文琴本想再問,卻聽乃兄嶽騰道:“現在時間還早,我一個人守洞,你們三人先運功調息一番,然後再來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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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之間,既向洞口走去,三人也就跌坐運功起來。
待嶽騰運功完畢,已是日近黃昏。
四人將剩下的山雞野味烤了,又飽餐一頓。
嶽文琴畢竟是女孩兒家,斯文、秀氣、食量不大,僅只吃了半隻山雞;東方飛鳳也是文質彬彬,不脫書生本色,也只吃了半隻。
嶽騰食量中等,一隻山雞剛好填滿肚皮。
惟有東方大鵬倒也豪邁粗獷,不但將自己的一份吃完,後來還將乃兄和文琴剩下的,全部一掃而光;吃得嘴角油光水滑,甚是稚氣可愛。
大家食,畢以後,就開始尋路下山,好在左側崖下既是峽谷,縱然無路,也很易找;再加上四人輕功,又極精湛,沿途又有高樹枝柯相接,那就更非難事。
此時,皓月皎皎,滿圓如盤,藍空若洗,萬里無雲,滿天星火,爭奇鬥妍,恰像一群天真可愛的孩子,個個穿著新衣,要在這一年一度的中秋月下,好好郊遊一番。
月華如煉,萬峰披銀,把這世界顯得更清更亮,也更明麗。
突然——
在這星輝皓月之下,從山腰然竄起四條人影,疾若飛鳥,快如流矢,倏起倏落,直向山下瀉去。
這四人身法當真是又好又快,端的驚人。
說好!是踏地無聲,踩葉不垂,宛如片片飛絮。
說快!是起落之間,一掠數丈,瞬間飄落谷中,隱入濃蔭之處不見。
當然,這四條人影就是嶽騰兄妹,和東方兄弟。
四人隱身於一株高樹之上,藉著濃厚枝葉的掩護,悄悄探頭向下面一看,只見天龍教,遼東嶺南與九嶺山,各成一組成品字形的坐在一塊空地上,中間卻空出十丈方圓一塊空地,空地中間有一塊約四尺見方的巨石。
這石不高,約僅及膝,但卻生得相當整齊,四尺見方。端端正正,而石的正中央,卻有約碗大的一個圓洞。
據說這洞極深,可通地心,於每年八月十五日的子時,即有地心的熱氣冒出,亦即是傳言中的太白精氣。
這種精氣,見風即化,飄渺若無,但如果運用得當,即可使之成為固體,無堅不摧,較寒鐵,鋼母猶有過之。
所謂運用得當,最好的方法,就是趁那精氣剛一冒出洞口,運用本身功力吸入袖內,即會慢慢自形固體,若是用來鑄刀煉劍,猶勝任何利器。
此種天材地寶,千年難得一,所以甚是使人動心。
四人隱在樹上,一方面向那塊巨石及附近仔細觀察,一方面也在細審下面諸人的動向,以俄俾決定對策。
大致說來,天龍教人據於西北角,鮑金成,董武,傅銓,雲中行四位壇主端坐於前,身後擁著十四五位香主,堂主之級的人物,或坐或站,有的在包傷,有的在喘氣,有的在交頭接耳,但不知說些什麼。
雲中行象是也負了傷,一條左臂被包紮著,並用一根布帶吊頸間,傅銓的衣服也有數處破損,卻未見傷痕。
遼東一派卻佔據了東北角,同樣,冷麵閻羅艾青,笑面悟空鄧光輝,師兄弟二人,並肩端坐於前,身後卻一列站著七八個勁裝的遼東大漢,雖也有人受傷,但不嚴重。
嶺南與九嶺山的人,合為一組,卻守在西南角,蛇郎君尤嵩,惡羅漢申屠然,無影雙鉤秦子明,黑煞手莫非四人,端坐於前,身後有二十餘位勁裝大漢。
黑煞手莫非像是受了重傷又像是中了毒,那樣子萎靡不振,無精打采,雖是坐在那裡,也幾乎搖搖欲倒。
嶽騰悄聲在三人耳邊說道:
“黑煞手莫非,是中了黑水惡龍董武的五毒掌,看來快要死了,東方大兄和二弟,也可減去一個勁敵,董武這老小子太可惡了,於半年多前在中條山區,我曾被他偷襲一掌,今夜我第一個不饒他。”
此時,尚是初更,由於時間還早,所以下面各派群雄,尤其是首腦人物,都在運功調息,準備到時全力一拼。
而各派的手下之人,都在竊竊私議,互相指手劃腳,似在分攤任務,及各人暗中選擇對手。
不久,又都寂靜下來,雖有這麼多的人聚會,卻毫無半點聲息。
時間一分一秒的劃過,仍然像死一般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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