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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下來,拒絕道:“我好了,不用喝了。”
顧非宸只看了她一眼,就說:“隨便你。”
她於是不再說話,拿了衣服進房間去換。換完衣服就離開,然後從此繼續各自的生活,也許城市太小還是會遇見,但她只希望相遇的次數會越來越少。
結果衣服換到一半,就聽見外面隱約傳來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
是她的手機在響,她加快速度穿好衣服,急急忙忙開門走出去接,卻恰好看見顧非宸正大步離開。
她只來得及看見他修長挺拔的背影,他便消失在了門口。他走的時候,頭也不回,也不知是哪根神經不對,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門板被他狠狠地摜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她在原地怔了一下,然後才走到茶几邊拿起手機,螢幕上“嚴悅民”三個字正自亮著。她下意識地扭過頭朝大門處看了看,恍惚間覺得剛才顧非宸關門離開的回聲還在屋子裡飄蕩。
思緒有點混亂,她只得深吸了口氣,才接起電話。
後來才知道,嚴悅民下午至少給她打過三四通電話。他今天恰好沒有安排手術,也不用值班,難得這樣輕鬆,下了班就約她吃飯。
她抱歉地說:“我剛剛吃過了。”目光掃到沙發上,剛才顧非宸坐過的位置,那件西裝外套仍被遺忘在角落。
“哦,這樣啊,那真可惜。那麼你晚上想去外面逛逛嗎?或者去看場電影。”
嚴悅民的聲音聽起來輕鬆愉悅,心情很好的樣子,他似乎總有一種感染別人情緒的本事,尤其是在傳遞快樂和溫暖的時候。
秦歡望著窗外已經落下的夜幕,隨口答應說:“好,就去看電影吧。”
最近電影院裡有許多高成本大製作的影片上線,LED宣傳屏上不時滾動著廣告,排隊買票的人也多,他們抵達影城的時候正是一天之中的黃金時段。
嚴悅民到得比較早,是他挑得電影,買了兩張票,又買好爆米花和可樂,一手捧著零食一手牽著秦歡。
在照顧人這方面,恐怕沒人能比醫生更出色了。
而他居然也很懂得察言觀色,一場電影看下來,當秦歡都已經有了倦意的時候,他忽然問:“你今天心情很糟糕?”
秦歡訝然,也不知是自己哪裡洩露了這樣的情緒。嚴悅民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俊朗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說:“你不開心的時候,通常都不愛講話。”
她也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哪有人看電影還不停說話的?”
他定定地看她,既不戳穿她的藉口,也不繼續這個話題。
她有點心虛,自己的手還被他牽在手中,而白天偏偏又發生了那些事。她忽然發現,好像每當自己與嚴悅民有一點新進展的時候,顧非宸便會如鬼魅般地重新出現在她的生活中。
上一次是樣,這一次還是。
就好像她的感情中了某種可怕的魔咒,她努力而迫切地想要尋找一個新的出口和征途,卻總是在原地打轉兜圈子。
無論選擇哪個方向,顧非宸都如影隨形。
她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這天稍晚的時候,她回到家躺在黑暗裡,久久不能入睡。最後猛然想起很久之前與陳澤如的一次交談。
陳澤如說:“你的心,已經把姓顧的清空了嗎?”
她已經忘了當時為什麼會討論到這個話題了。可是,那段時間,顧非宸的名字還是她的禁忌,她正千方百計地擺脫一切與他相關的事物。
所以,她有點惱火,滿不在乎地回答:“清不清空又有什麼關係嗎?”
其實她自認為已經將他從心底裡徹底清了出去,一分空間都不再讓他佔有。就像她扔掉那些他送的禮物一樣,乾脆果斷,沒有絲毫留戀。
為什麼會無端想起這件事?
她睜著眼睛,十分清醒地在黑暗中翻了個身。月光如水,透過窗簾的縫隙鋪灑在窗臺上,落下一道淡淡的陰影。
第二天秦歡沒有去學校上班。她透過電話向出差在外的主任請病假,黃主任平素對她就相當照顧,立刻關心地問詢了一下病情。她不方便說實話,只好假借感冒發燒的名義矇混了過去。
其實她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起床之後,她先去超市買了些菜,回來又將屋子從裡到外收拾了一遍。
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親自動手打掃衛生的情形。這套公寓不算太大,但還是將她累得腰痠背疼,在床上足足躺了兩個小時才緩過勁來。
可是現在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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