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的客廳裡。大門被人開啟了,一切都彷彿慢鏡頭一般,男人緩步走了進來,因為逆著陽光,所以仍舊看不清他的臉,只知道他身材修長挺拔,步伐優雅而充滿了貴族氣息,有一種攝人的吸引力。而他似乎只是冷淡地看著她,向她介紹:
“……這是汪敏,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
“對。”他言簡意賅,卻用行動向她宣示一切。
他當著她的面,溫柔而強勢地吻了身邊的女人。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一顆心由木然突然變成尖銳的痛,一陣一陣地衝擊著胸口最柔軟的角落。她開始覺得天旋地轉,心疼得幾乎不可抑制,令她差一點尖叫出聲。
……這是夢!
她在夢裡這樣告訴自己。
可是多麼奇怪,即便已經知道這只是個噩夢,她卻一時之間無法清醒過來。
甚至,就連眼睛都無法閉起來。所以,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男人和女人在自己面前上演親密的戲碼。
她想大聲呼喊,可是喉嚨裡像塞了一團棉花,堵得她連喘氣都覺得困難。
最後,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傳來一聲輕響,終於中止了這荒唐的一切。
所有場景都如龍捲風一般,在一瞬間向空間盤旋著消散開來,化作空氣,連一絲痕跡都尋不著。她在醒過來的最後一刻,卻終於看清楚了男人的臉。是整個夢境裡的第一眼,也是最後一眼。
她當然知道他是誰,她一直清醒地知道。
睜開眼睛的時候,月光如水,正灑落在窗臺上,如一層薄薄的白紗。
幽沉的夜大概還沒過半。
秦歡卻徹底地醒了,只是喘息未平,一顆心怦怦跳動,猶如重錘擂鼓,又彷彿仍有千鈞巨石壓在胸口。
她歇了一會兒,才覺得口乾舌燥,整個人就像剛從沙漠裡爬出來一樣,脫水脫得嚴重。她想起來喝水,其實水杯就在床頭,可她習慣性地一伸手,卻摸了個空。
兀自在黑暗裡沉思了兩秒,她陡然想到一件事。
嚴悅民!
她倏地坐起來,順手開啟了床頭檯燈。暖黃的光線鋪灑下來,床鋪的另一側空蕩蕩的,其實那是她平時睡慣的方向,而水杯分明就擺在那側的床頭櫃上。
只有枕頭微微凹陷下去,證明那裡曾經有人睡過,可空調被早已全被她一個人卷在身上。
她有卷被子的毛病,是小時候和父母分床睡之後養成的,怎麼也改不了。唯獨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她幾乎就把這個習慣給改了,那還是因為顧非宸,他睡覺的時候總會將她攬在懷裡,她每往外移一移,很快就又會被他拖回去。其實都只是睡夢中下意識的動作,足以證明他這個人的佔有慾有多強。
無端端又想起他,這令秦歡剛剛恢復平靜的心臟又開始不舒服起來。
她下了床,趿著拖鞋走到和臥室相連的陽臺邊,輕輕拉開玻璃推拉門。
大概今天正好是十五,半夜的月亮又大又圓,彷彿離得十分近,低低地懸在天空上,有一種觸手可及的錯覺。
這個時候,即使不借助燈光,陽臺上也很亮。嚴悅民赤裸著上身,只穿了條長褲,正倚在陽臺邊吸菸。
這是她今天第二次見他吸菸,動作嫻熟,表情卻微微有些沉,與他以往的姿態大相徑庭。
他很快就察覺到她的氣息,轉過身的同時順手將煙熄滅了。他說:“抱歉。”
她不太明白:“為什麼?”
他看了看她,忽然微笑:“我不該自己溜出來欣賞月色。”
她也笑了笑,走到他旁邊,仰頭朝天空看了一眼。這個夜晚確實很美,深夜裡的風吹在身上並不覺得涼,反而帶著一種清爽的舒適。
她抬起手整理了一下額角的劉海,絲綢晨褸的袖子伏貼柔軟,順著手臂滑下,露出一段凝脂般的肌膚。叨亮如雪的月光下,手腕上赫然露出一道暗紅色的疤痕。可是她並沒有在意,因為就在幾個小時之前,他已經問過她了。
當她與他燃燒了最後一絲熱情極盡疲倦的時候,他突然輕撫這道傷疤,問:“這是怎麼回事?”
平時都有手錶作遮掩,所以從來沒被任何人發現過,可是剛才洗澡時手錶被摘了下來。她一驚,本能地想要隱藏,卻已經來不及了。沉默片刻,只好告訴他:“以前做過很傻的事。”自知瞞不過醫生,她笑得有些自嘲,偏過臉去不想再講話。
他的聲音低低的,聽不出是什麼情緒:“是因為顧非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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