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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命,他為何不來尋師傅一起?
縱然私情難斷,可是為沈家伯伯、伯母報仇是他們畢生的共同目標,斷不會因私情而受影響——這一點,師兄和師傅心知肚明,向來默契。
所以師兄是為何不肯回來,卻偏要自己去報仇……
著實令人費解。
展昭訥訥地問道:“師傅,您的意思是……”
沐風雪低頭輕輕摩挲著冰冷的劍鞘,冷峻眉眼露出一個綺麗而淒厲的笑容來:“沈鈞再不肖,也是我沐風雪一手養大的徒弟……這世間除了我,誰敢傷他?誰敢害他?我定要他千百倍以償……”他說著說著,嘴角忽然流下一星殷紅血跡,觸目驚心。
“師傅!”展昭大駭,連忙上前。
“站住!”沐風雪厲聲喝道,他雙眉如利劍一般,鋒芒畢露,然而神色卻是無比痛楚絕望,展白二人一時為他氣質所懾,果真不敢上前,但見沐風雪眼底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悽絕笑意,口中低喃道:“我本該一生處處縱他依他,緣何這一次,竟不肯由他……鈞兒……”
他捂住嘴,輕輕咳出聲,緊緊攥著那柄斷情劍,踉踉蹌蹌地走開了。
那方向……
展昭對白玉堂疑惑的視線似是視而不見,卻聲音極低地吐出一句話:“那裡……是師兄小時候與師傅一同住過的地方。”
當年他多羨慕師兄能得師傅全部愛寵,師傅怕師兄驚夢,便夜夜將師兄護在懷中,細語撫慰。
而今,相思絕。
殺春秋。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四章 難重頭
“咕咕……咕咕……”不知道從何處飛來的一隻白鴿,撲稜著翅膀落下來停在窗臺上,漆黑的小眼睛一動也不動地盯著白玉堂看,呆頭呆腦的感覺,小小身影籠在煙紗月光中,偏偏神態有幾分天真無邪,宛如孩童。
白玉堂忍不住笑了起來。
“真不像爺養出來的鴿子……這麼呆,倒有幾分隨那隻貓兒。唔,改天五爺將你送給那貓兒用如何?”白玉堂一邊取出鴿子腿間綁著的傳信小竹筒,勾出信箋,一邊懶洋洋地逗弄著那隻鴿子。
白鴿“咕咕”地叫了一聲,很是懵懂。
信中不過寥寥數語,白玉堂看得卻是劍眉一皺,神色間有幾分狠辣。半晌,門外漸漸傳來腳步聲——如飛雪曳地,然而多了幾分沉甸甸的心事。
白玉堂不動聲色地趕走了鴿子,又將那信箋收入袖中,這才趕步搶在來人推門之前開了門,俊顏上露出燦爛的安撫笑容。
“貓兒,你回來了。”
展昭疲倦一笑,問道:“你怎麼還在我房中?這麼晚了,還不去歇息麼?”春季河道危險,屢有事端災情,也總有奸邪之輩趁機作亂,開封府漸漸忙碌起來。白日公務纏身已是磨人,且他心中還記掛著旁的事情,自然更累。
他才從沐風雪房中出來,又遇到公孫先生和包大人在賞月,不由多說了幾句話。
這貓神色累得緊……
白玉堂拉著展昭的手臂半抱半推地把展昭帶進了房,口中難得絮叨道:“怎麼就累成這樣?你師父又找你說了什麼?大人和先生勸你什麼?”
他一連串問題丟出來,倒是絲毫不避諱什麼。
許是那日將話都說開了,二人相處多了幾分親暱依戀,凡事也多了幾分一同擔當的自覺——白玉堂自不消說,便是展昭竟也如此。展昭既不應,卻也更不曾明言拒絕,隱隱有默許之態。白玉堂是何等心思玲瓏之人,心中早已透亮。
展昭搖搖頭:“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商議些我師兄的事情……”他聲音頓了頓,反過來有些奇怪地問了白玉堂一句,“你是怎麼了?不休息,可是有事找我?”
晚飯後這老鼠就不見了蹤影,只說是有事,也沒說到底有什麼事,展昭自然不會問。
白玉堂難得遲疑了片刻,他既不願隱瞞展昭任何事情,也不願意拿自己也不太確定的訊息去擾亂展昭的心思……
“貓兒……?”
“你怎麼了?”
展昭忽然嘆息一聲,上前一步,竟主動將白玉堂擁入懷中。二人交頸相偎,臉頰相貼,那一點柔軟如休憩的白鶴,寧靜淡泊,倦倦欲眠,肌膚間溫度交融流轉,親密無間,令人感覺到一種安心的充實和熨帖。
有那麼一瞬間白玉堂的腦子空白了一下,只本能地伸出雙手,牢牢將展昭抱緊。
往日他也常偷偷佔展昭幾分便宜,大多是在對方走神或不太清醒的時候。情慾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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