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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凌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夜月說的話他怎麼會不記得?
一遍寂靜。
月夜下,除了水波拍打到岸邊的聲音,夜風吹過樹枝帶來的細碎聲音,又恢復到寂靜的模樣。
若不是地上的屍首和夜風怎麼樣都吹不散的血腥味,似乎,一切的殺戮都沒有發生過。
連一聲呻吟聲都沒有,夜月動了殺心的時候,每一招都是致命的。
致命的招數,出不了傷者。
有的,只是死人。
比夜月下起手來毫不遜色的南宮羽腳下,同樣的,沒有一個可以發出聲音的人,一個習慣誅殺任務的人,手底下人若是有活口,那就是一個笑話。
在看清楚宇文極的容貌之後,那些拼死往前還活著的黑衣人全部都停止了手裡的攻擊。
每一個都靜靜的站在那裡,劍已回鞘,刀也藏好。
所有的殺氣都消弭一空。
站在月夜下的活人,就是呼吸都是無聲的,似乎,在等著宇文凌的回答。
宇文凌臉色變得難看無比,死死盯著夜月的眼睛轉到宇文極臉上。
眼裡,充滿了讓人心寒的恨意,若說世界上他最恨誰,那就是這個和他同父同母的弟弟,若是沒有宇文極,所有的一切,都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
和宇文極對視著,宇文凌咬牙對自己身邊站立的男子說道:“快下令讓那些人動手,讓那些弓箭手射箭。”
夜月猜測得沒有錯,這些高手根本就不是宇文凌豢養的那些死士,就是他這樣的性格,根本就沒有能力豢養和控制這些高手。
站在宇文凌身邊的男子,才是指揮這次行動的人。
男子低下頭,摸了摸鼻子,沉吟良久突然輕嘆一聲,對宇文凌抱拳施禮:“三殿下,這個命令恕難從命。”
夜驚魂16
男子的話才說出來,宇文凌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慘白無比,猛地扭頭怒視著男子,一字一句地將話咬牙切齒的吐出來:“恕難從命?”
看到男子微微低頭,示意的確如此之後,宇文凌頓時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你沒有聽到他們說要殺了本王嗎?現在你居然敢對本王說一個恕難從命?簡直就是一個廢物。”
夜月看到此處,嘴角更是往上輕揚起來。
到了現在,若是她還不明白這些人是誰的手下,那麼她就是一個廢物了。
這些聯手合作默契熟練的高手,絕對不可能是某個殺手集團或者任何一個江湖組織可以培養出來的。
普天之下,除了皇上統領的錦衣衛之外,就只有姜皇后的幽靈組織,才有能力豢養那麼多武功高強,卻又有死士精神的高手。
只有擁有最高權勢的皇室,才能讓那些本來心高氣傲的高手,成為奴才,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
這些連姓名都沒有的幽靈們,才會在宇文極到來之後直接停手,他們怎麼可能對宇文極動手?
含笑看著一臉氣急敗壞又強作鎮定的宇文凌,夜月心裡殺意更甚,若是宇文凌一死,也就等同於將姜皇后唯一一條後路斷掉,這樣順水推舟的好事,她怎麼會不心動。
既然心動了,索性就行動。
夜月前衝兩步,腳尖用力點地,往湖中的小舟射去,手中短劍更是在半途劃出一道驚鴻,直取宇文凌的咽喉。
眼看著在小舟上避無可避的宇文凌眼裡露出來的惶然,夜月嘴角的彎弧更是完美,卻在下一刻驟然消失,到了小舟邊的身子凌空翻轉,腳在船旋上一踢,堪堪避過往她飛射過來的一柄刀,倒回岸邊。
站定,猛然回首望著帶著淡淡嘲弄笑意的南宮羽,面如冰霜,冷聲呵斥出聲:“南宮世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剛才逼她回到岸邊的那柄刀,正是南宮羽算準時間用腳踢射過去的。
本王就是重色親友1
剛才逼她回到岸邊的那柄刀,正是南宮羽算準時間用腳踢射過去的。
南宮羽卻是一臉的輕鬆笑意,在夜月回身怒視著他的時候,身子突然往小舟的方向掠去,嘴裡淺笑出聲:“我說過,他這生意是我的。”
他將夜月攔截下來,竟然是為了這個原因。
夜月眼眸一冷,驟然想起自己和南宮羽的賭注,微眯眼睛,看著南宮羽的身形,到了她需要的角度,用盡全力從斜地裡竄過去躍到南宮羽上方。
手中短劍由上而下,對著南宮羽的咽喉劃去。
嘴裡,亦是輕笑出聲:“生意,就是各憑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