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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我們男人如何給單身女人定義的?
不知道。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想抽回自己的手,但男人握得太緊,女人只好將手懸在飯桌上空,那情形看上去像極了一對恩愛戀人。
男人繼續咀嚼著嘴裡的肥肉,有點口齒不清地說,所謂單身女人,就是資源空置。呵呵,像你這樣的優質資源,空置了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女人心頭迅速掠過不快,她很不喜歡男人的這個比喻,彷彿她成了供人把玩的物品。她用力將手抽了回來,因為兩個人都太過用力,差點將桌上的盤碟給弄翻了。
男人臉上便起了慍怒之色,他粗暴地夾了第三塊肥肉,卻沒有很快送到嘴裡,在離嘴唇三五厘米的地方停住了,那塊碩大無比的肥肉就在筷子上不住地顫動,彷彿被誰撓著了笑穴,直笑得花枝亂顫。女人看得心驚肉跳,她感覺從男人提出那個白痴問題後,自己就總是分神,她暗暗地在桌子底下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希望能夠清醒些,精神些,生動些。但強逼自己弄出這麼多的“些”來,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茫然,令女人臉上顯出一抹悽迷的無助來。
男人沒有留意女人的細微變化,依然自顧自地說,我說吧,你找男人,你這麼急著找男人,這麼急著和我約會,不就是有那啥需要,需要那啥嗎?
我是找愛人!我找的是老公!女人趕緊糾正,聲音有點高,語氣有些急,引得鄰座的幾對年輕男女一齊回頭向她行注目禮。女人敏感地發覺年輕男女盯著她看時,眼中無一例外都顯出不屑來。這不屑源於什麼,女人並不是很清楚,但卻清楚地難受起來。
男人依然沒覺察女人的情緒變化,繼續勸導說,愛人?老公?什麼叫愛人?什麼叫老公?你說沒有上床能叫愛人能叫老公嗎?
可是,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啊,我對你還陌生得很啊,我們不需要一個彼此瞭解的過程嗎?
過程?當然需要,像我們這樣,一起吃飯是過程,聊天交流是過程,這些過程必不可少。但我覺得,最不能忽略的還是上床這樣的過程。你不覺得彼此裸露是最好的瞭解嗎?
可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怎麼可能就那樣?總要有感覺吧?總要喜歡對方了吧?總要有愛情了吧?
沒錯,是要有感覺。可穿著衣服,彼此包裹得這麼緊,能找得著感覺嗎?上了床,沒有了任何隔膜,自然就能找著感覺啊。你沒給男人實體,叫他如何對你產生感覺,叫他如何憑空地愛你?
憑空地愛我?難道我沒有思想?我沒有個性?我不是一個立體的形象?女人激動起來,聲音有些發抖,像對著電流不穩的麥克風。
你當然有個性,有思想,不過,立體的形象,我還沒看到。誰知道我們倆上了床,能不能和諧?不和諧我們還能繼續交往嗎?還能成夫妻嗎?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對不起,我得先走了。你還是和別人到床上找立體感、找和諧感去吧。女人終於忍無可忍,起身逃也似的奔出了酒店。
見過裝的女人,沒見過這麼能裝的女人!男人的話不依不饒地追逐到女人的耳朵裡,女人控制不住彎腰嘔吐起來。
約會,左右為難(3)
如果說這是第一次曾經令女人難過並且悲傷的話,那麼後來的約會,當男人再提出上床這個問題時,女人基本不再和男人理論了。她覺得在這樣極度白痴的問題上與男人進行某種你來我往的交涉,簡直是浪費寶貴的時間。所以,女人只要一聽到男人在第一次約會時對她說,我們吃過飯就去開房吧,或者是我今晚就住你家裡了,又或者是你今晚就住我家裡吧,諸如此類只是地點不同,行為主旨不變的問題,女人總是毫不猶豫地給出否定答案,結果也就將接下來可能發展的故事情節毫無疑義地給咔嚓掉了,就像剪掉一根被蛀蟲侵蝕過的果枝,連帶果枝上隱隱透出嬌媚的花蕾也肯定不保。
應該說,這些年,寂寞的女人與很多看上去並不差勁的男人有過約會,準確說是與很多看上去並不差勁的男人有過一次約會。她曾經將這數目眾多的一次約會也戲稱為“見光死”。在飄著酒香的飯桌上,在瀰漫著咖啡濃香的包間裡,女人看到過男人晴轉陰天的臉,看到過男人灰暗的樣子,看到過男人憤怒的表情,甚至還看到過男人鄙視和憐惜的眼神。女人由最初的生氣,到後來的失落,再到後來的悲愴,次數多起來,女人終於變得沒脾氣了,恍如被閹割了的男人面對如花似玉的女人,再也無法*。
但女人的好友有些沉不住氣了。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