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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世仁最守信義,既然別人已替公主還了銀子,我自然不會討第二次。”
我咂舌,替我還了銀子?他不會是在說我身旁的文墨玉吧?
若真如此,文墨玉還真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先替張世仁訛我,然後再替我還債,這唱的是哪出?
我偷瞟文墨玉的臉,他表情不大好,說起來話來也有些僵硬了。
“張大夫,你——”
張世仁不待“你”字吐完,又接著道:
“我老張也是一片苦心啊,公主,你說要是今日你知道有人悄悄替你還了債又硬是不讓你知道他是誰,你心裡能不難受嗎?”
我呵笑一聲,機械地頷首:
“難受。”
其實,我現在更難受。
“你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偏偏不告訴你知道,你難受嗎?”
我被繞得七暈八旋,又點了點頭:
“難受。”
“這就對了嘛!”老張拍拍大腿,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可這邊,文墨玉卻已經開始磨牙。
“張大夫,你答應我不告訴任何人的。”
張世仁拍了拍腦袋,理所當然地盯住我:
“公主,我有告訴你是誰替你還債了嗎?”
我搖頭。
張世仁又看向我家淇兒,“我叫你家公主來做什麼?”
淇兒似乎已摸出些門道,知道張世仁是變著法子在耍文墨玉,偷笑兩聲才一本正經道:
“張大夫叫我家公主來商討還債的事情,並沒告知誰替她還債了。所以……”淇兒轉了轉大眼珠,機靈地朝文墨玉眨了眨眼才又道:
“所以,張大夫沒有違約哦~”
張世仁很滿意,點點頭道:
“墨玉公子,聽清楚沒有?老夫沒有違約哦~”
我抖了抖,張世仁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學著淇兒小丫頭裝天真爛漫,竟使用顫音。
文墨玉也是氣得一塌糊塗,除了呲呲磨牙,別無他法。
看來,文墨玉是真心想替我還債,且計劃著做了好事不留名,卻被張世仁出賣了。
口憐的孩子呀!
我們是同病相憐。
張世仁拍了拍文墨玉的肩膀以示安慰,道:
“真的不是老夫的錯,錯就錯在,公主實在太聰明,隨便動了根頭髮就猜出是你為她還債了。”
我估計文墨玉現在已經十根腳指撓地了。
淇兒卻不然,火上加了盆油,繼續裝天真爛漫:
“咦?墨玉公子為什麼要揹著我家公主替她還債呢?上次又為什麼要給她送紅花油呢?哎呀!莫不是墨玉公子看上我家公主了吧?”
我發自內心地顫了顫,估計全身的雞皮疙瘩全掉下來了。
這是不是文墨玉和張世仁自編自演的戲暫且不說,可淇兒這副模樣我是真受不了了。
我正欲開口,就見張世仁拍腦袋道:
“瞧我這記性,公主、墨玉公子,老夫突然想起來,還有個病人要出診,那就先告辭了。”
話畢,連禮都沒行個就溜得沒了影。
淇兒也跟著瞎鬧,“那我也先回去幫公主您頂著,你可要早點回來哦。”
不過轉息,小小的包間裡只剩下了我和文墨玉。
我突然有種被騙出來相親的感覺。
這滋味,很無奈、很尷尬。
與旁邊的人面面相覷,我開始猜想淇兒和張世仁有一腿的可能性。
文墨玉似乎依舊有些糾結,只和自己手中的扇子過不去,拽的死緊,這樣子委實與往常不大一樣,害得本公主也不大自在。
良久,我終是忍不住,笑著打破寂靜。
我道: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廉枝都先在這裡謝謝墨玉公子了。”
文墨玉頓了頓,一雙星眸抬眼瞅我,溫文爾雅道:
“朋友淡如茶,家人細如沙,理應如此。”
我不禁唏噓,文墨玉這小子倒是識大體懂進退,如此狀況居然還能暗言我應重視小笨蛋,不要因淡如茶的朋友疏忽了無微不至的家人。
我嘿笑道:
“那是那是。”
今日的文墨玉很是不同,文質彬彬、溫文爾雅,和前些日子那個自恃清高、臭屁拽文的狀元爺判若兩人。是我的錯覺,還是其中有一個只是他的假面具,這和當初他蒙面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