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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王婉容上吊未遂,卻依舊忙得府裡上下亂跳,王家的人也來了個圈,王婉容跟孃親哭得悲天搶地,硬生生把西院正在做美夢的本公主也嚇醒了。
第五日、第六日……
日復一日,王婉容顯示出了她驚人的爆發力,愈發不可收拾起來,就連掉毛老鳥似乎也對她甚無奈,到最後乾脆任由她哭了去。王家的人慾接女兒回府,卻被王婉容的各種自殺手段嚇得沒了影。安陵月心善,婉婉勸上兩日,也終失了耐心,回她的月心小苑繼續繡嫁衣去了。
只苦了本公主,日復一日地聽她的哭嚎,不得安寧。
靜養變成了鬧養,病自然好得甚慢。
伴隨著每日的噩夢,我開始越發想知曉王婉容如此為那般,偏偏府裡的人一提及此事統統嘴巴都上了鏈,打死也不往外蹦半個字。
就連淇兒也道:
“公主好生養病就是,管這些閒事作甚?”
我白她一眼,不答話。
還是閒事嗎?她哭得感天動地,夜夜入我夢來,害我不是看見孟姜女就是竇娥。
淇兒她們越是隻字不提,就越勾了本公主的魂去。
恰如那貓爪撓心——又疼又癢。
而且這貓爪奸得很,此次都撓到我的心尖尖,真是鑽心的難受。
將近半個月下來,我唯一能打探到的訊息就是不論王婉容如何哭鬧,李庭正日日都雷打不動地來穆王府教導小笨蛋讀書寫字,並對所有王婉容的行徑不屑一顧,付之一笑。
對此,我很費解。
相當費解。
很好奇。
相當好奇。
左思右想,我覺得要想好好養病並了卻這塊心病,只有一個人能幫我——安陵然。
小笨蛋日夜與李庭正在一起,又在穆王府長大,李庭正和他表姨之間的瓜葛就算不曉十分,八分也是有的。
可是,這也正是本公主惱心的第三件事。
自我“偷情”回來後,小笨蛋對我的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往日圍著我“老婆”、“老婆”打轉的肉麻勁沒有了,柔情蜜意、天真爛漫也沒有了。現在,小笨蛋對我不是無視,就是嘆息。
眼神也是悵然若失,揪心得很。
如斯狀況,我竟有些後悔了。
當日,我在墨軒樓扮花痴,讓小笨蛋對我徹底死心也不過一時興起,並未考慮結果。現在,安陵然對我眼神迷離,若即若離的態度反倒讓我難受得緊。如此冷戰半個月,我還來不及想如何應對,文墨玉倒是來了。
不出我所料,依舊是個假貨。
小笨蛋這日穿了一襲華衣,髮絲全用一根碧綠玉簪並在頭頂,只落幾根散青於肩,衣衫上還繡著幾朵玉樓點翠,說不出的清新飄逸。只是戴了文墨玉的假皮囊眉宇緊蹙,似有諸多難言之隱。
我看看他,又在看看旁邊笑眯眯的張世仁,佯裝生氣地怒道:
“好哇,張世仁,婆婆叫你來給我看病,你竟隨便帶男人進來,不怕我公公婆婆扒了你的皮嗎?”
張世仁奸詐地吹吹鬍子,笑道:
“老夫這正是在治病,相思之病——”
語畢,便哈哈大笑著拂袖而去,末了還體貼地關了房門。
伴隨著兩扇門輕微的碰撞聲,我這才回神地抖了抖,若有所思地凝視安陵然。
相思之病……治我的?還是他的?
安陵然一直未抬首,只緊緊地拽著手中的紙扇,良久才憋出半句話來。
他道:
“那日你說……喜歡我——”
頓了頓,安陵然抬頭,一雙眼眸閃亮:
“為什麼?”
我炸了炸,沒回過神。
待反應過來,登時魂魄出了天靈蓋,上了頂。
我的……蘇里瑪利亞啊!
小笨蛋這是——
此情此景,我突然有些感動,眼眶也忍不住有些溼潤。
今日以文墨玉身份相見,小笨蛋心裡怕是…難受得緊。
當日一別,他以明瞭我不過一介愛慕虛榮的花痴,心裡一番掙扎,定是決定要把我忘記,所以才會對我不理不睬。誰料我日日被王婉容的哭聲折磨得死去活來,不得安睡,同樣失眠的小笨蛋曲了本公主的意,以為我是日夜思念情郎,故此今日才重下決心,以文墨玉的身份再來相見,一解本公主相思之苦。
這真是……天下第一大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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