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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小笨蛋雙腮泛粉,一副滋潤無比的模樣我就來氣,不禁磨牙霍霍。我是說怎麼張世仁的湯藥不見效果,敢情都滋養給他了?!
我啐道:“明晚不許來了。”
聞言,小笨蛋的瞌睡頓時去了七分,睜著眸子可憐楚楚:
“娘子不要啊~”
任憑小笨蛋在我懷中又揉又蹭地撒嬌,我就是不撒口。如此夜夜翻牆幽會,確實也不是那麼回事兒。一來,縱使我不管事,也從眾人的隻言片語中得知舉事之日便在半月之後。這些時日,小笨蛋一面要應付朝廷太子,一面又要與玄玥裡應外合。勞累一天,大半夜還要來翻牆偷情,天不亮又得起身回穆王府。咳咳,說實話,我的確……有些心疼。
二來,小粽子也是個頂尖的怪粽子。當日,他老爹說要回闔赫,小粽子連眼皮都沒眨下就乖乖應了,一副小男子漢鐵血模樣。偏偏到了素心這,卻是粘得異常愁人。吃飯要抱抱,玩耍要親親,當然,也不避免地撒嬌想和孃親同床而臥。對於這件事,於今,我實在是再找不到半點回絕的理由。
所以於情於理,我都是望小笨蛋別再過來。
可不希望他過來是一碼事,他真的答應不過來又是另一碼事。
討饒了兩三句,小笨蛋突然嘆了口涼氣,平躺道:
“那……就不過來吧,這樣也好。”
我心沒由來地一跳,噌地一下撲到小笨蛋胸口上:
“為什麼不來了?是不是你看上那個賽月了還是覺得我比你虛長兩歲,嫌我老了,我告訴你小笨蛋你要是敢不要我,我就去穆王府大門拿亂棍……嗚嗚!”竭斯底裡的話沒來及語無倫次地表達完整,唇就已被小笨蛋狠狠壓住。
良久,小笨蛋才放開我道:
“廉兒,其實我近日的確有些□乏術。”
“我知道。”
“再等我半月,很快。”
“嗯,我等你。”
“還有一件事,我實在頭疼得很,可又抽不出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或許……女人和女人之間更好談一些?”
怔了兩秒,我重新看向滿臉懊惱的小笨蛋,什麼事情能讓你在這種時刻分心?
“嗯?”
翌日,軒墨樓,我見到了小笨蛋生命中排行第三重要的女人。
安陵月瞅見我,也是驚詫無比。
“嫂嫂?”
我笑著起身,不語。
月兒拉著我笑得眉飛色舞,“我就說哥哥有什麼事在家裡不好說,要叫我來茶樓,原來是嫂嫂。”
我止住月兒敘舊,搖頭笑道:
“的確是有些事在家裡不方便說,所以你哥哥才叫我來茶樓。”
夜色漫漫,小笨蛋幾日往返張世仁小院和穆王府,除了與我幽會還發現了個讓他手足無措的秘密。原來,露水深重時,會情人的不止他一人,還有他最寶貴的小白兔妹妹——月兒。對於此,我很幸災樂禍地評價了句為:上樑不正下樑歪。
說來也作孽,近日穆王府上上下下,都全身心地撲在造反大事上,疏忽了乖巧聽話的小女兒。除了我,誰又能想到安陵月會與周亦水看上眼,又有誰會料到舉止大方的千金小姐能深夜會郎,花前月下。
於是,小笨蛋在看到兩人卿卿我我的情景後,徹底崩潰了。我沒骨氣告訴小笨蛋其實很早我就知道實情,只得把話往一邊兒引道: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既然生米已煮成熟飯,你們就成全月兒嘛。本來她就不喜歡文墨玉,更何況文墨玉和玄玥——”話沒說完,我自動閉了嘴,等著聽下文。對於這件事,我其實一直很疑惑。或者說,很彷徨。
月兒是安陵霄和夙鳳的愛女、小笨蛋的巧妹,看這情形,玄玥和文墨玉的關係他們一家子都心如明鏡,可在這樣的狀況下他們卻依舊堅持把月兒作為政治工具嫁給文墨玉,如果不是我那麼一場大鬧,誰又能猜到今時今日是何局面?
小笨蛋唏噓不已,吻吻我的額頭道:
“廉兒,你以為這真是我和爹孃想的嗎?你以為我就不想現在把你接回穆王府嗎?”
我默了默,不說話。別人不知,我又怎會不懂?現在這光景,與當日王婉容有什麼區別?舉事成敗,不過一昔。縱使穆王、懷王、文老爺子做了最充分的準備,但也已有了最終毀滅的最壞打算。這種時刻,休掉我,假若他朝失勢,我或許還能逃命;反之……
這出戏裡,王婉容、我,月兒都是他們最不能觸碰的弱點,也是敵人最致命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