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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還頗有一段淵源。
王婉容道,當年,她正是懵懂之時。七夕節那天,她耐不住小姐妹和丫頭們的慫恿,便扮了男裝偷溜出府,到花燈會去玩耍。但人潮如湧,很快王婉容這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就和姐妹們走散,迷了路。
就在那時,王婉容偶遇了李庭正,兩人一見如故,正如戲中那才子佳人——雙雙看對了眼。李庭正那是人精,一眼就看出這位“小兄弟”是女扮男裝,偏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裝不知道,一夜玩耍嬉戲,末了將王大小姐送回了府。少女春心萌動,後來才得知原來那日一見鍾情的翩翩少年居然正是父親手下的一位學生。
王婉容據理力爭,拒絕了嫁給正牌王爺的大好婚事,與李庭正雙雙跪於大廳,表露心聲。婚事就此促成,李庭正也在岳父大人的提拔下,官路順暢,一路飆升到了翰林。
後來,正如我在王媽媽那裡聽到的,王婉容的嬌縱迫使這段美滿婚姻終究土崩瓦解,這才落到了如此下場。
我不解道:
“既然已經分道揚鑣,表姨現在何故又……”而且這懷裡的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王婉容淚眼朦朧,搖頭哽咽。
“你有所不知,我們分開後,相公私下來找過我,他道,其實也很想接我回去,只是婆婆堅決不肯,這休書也是婆婆逼他寫的。”
我眨眨眼,沒搭腔。
好一齣現實版的《孔雀東南飛》,這麼一比較,掉毛老鳥還算不上惡婆婆。
王婉容起身,凝視窗外接著道:
“從那以後,我就和他私自相約。他每次見我,都說在設法說服婆婆接納我,現在想來……當時真是太傻!”
真夫妻變作野鴛鴦,王婉容縱使有再多不是,被休這三年遭受的唾棄、白眼,以及無法想象的壓力也不容易,本公主一番唏噓後才道:
“既然表姨夫已經表明心態要接您回去,此刻又託我書信於你,表姨也無需太過擔心。這孩子的事他知道嗎?”
一提孩子,王婉容最脆弱的那股神經似乎被牽動,淚如雨下地搖頭道:
“廉枝你不用勸我,我決心已下,定要和他斷乾淨,這孩子也是萬萬不能要的。”
我愕然,這唱的又是哪出?
王婉容道:
“廉枝,你好好想想,如果一個人真心要接你回府,會讓你等上三年之久嗎?我王婉容再不濟,也是堂堂王府千金,若懷孕的事情傳出去,我還有什麼臉面活下去?”
我躊躇,王婉容說得也不無道理。
男人犯賤,我見得多了。
尤記當年讀書時,一好姐們懷上了孩子,嚇得手足無措,告訴她男朋友後,他男朋友鎮靜得讓人愕然,他只道:“我還小,負不起責,你有什麼事情去找我媽談。”
XX你個XX,你丫的向哈巴狗似地趴在我姐們身上流口水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自己還年幼,負不起責?
所以說,像李庭正這樣隨便找個藉口搪塞,一拖再拖、不願負責任的賤男人大有人在,可是……我想起李庭正那溫文爾雅的模樣,怎麼也和禽獸聯絡不起來。
呃~難不成是隻衣冠禽獸?
我道:
“表姨是不是也先別心急,若誤會了表姨夫更是大大的不值。依我之見,倒是可以與表姨夫見上一面,商量商量孩子的事情,這也恰是復婚的好機會嘛!”
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
我看王婉容這模樣,也大抵能猜得出她愛得深切,古人對後代都看得緊,我倒覺得以孩子相要挾,讓那惡婆婆重新接受王婉容也不失為一條妙計。
誰料,王婉容聽了我的話,卻轉泣大笑,越顯瘋癲之狀。
“廉枝廉枝,你以為我沒想過嗎?就在不久前,我才派心腹回李府打探訊息,意欲與婆婆因為孩子坐下來好好談談。誰知,心腹卻告訴我,原來早在兩年前,婆婆就已去了尼姑庵靜養,什麼逼迫李庭正寫休書通通都是屁話!婆婆甚至在臨去尼姑庵前拉著李庭正勸了一宿,讓他接我回來,這三年,他都在騙我!”
我大驚,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如斯模樣,難道這李庭正真是衣冠禽獸?這倒不大好,耳濡目染,小笨蛋每日跟著這樣的人在一起,以後會不會也學些惡習?
我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會不會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王婉容擦了臉上的淚水,心境漸平復地道:
“我去過了尼姑庵,你認為還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