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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姨夫不須如此多禮的,前些日子廉枝多有得罪,您多擔待著。”
李庭正扶著愛妻,笑得也是一臉燦爛。
嘖嘖,這小兩口站在我這枯草都不待見的西院,真是莫大的諷刺。
他道:
“庭正應該反過來道謝才是。當日因為小小的猜忌,差點害得娘子打了我們的骨血,雖然公主壞了些局面,卻無傷大雅,反救了我妻兒三命,也算誤打正撞。我相信公主也並不是惡毒心腸,彼時也全因憐惜婉容才會出此下策,所以——若有什麼誤會,還是早向心念之人解釋清楚罷。”
“莫再走我和婉容的舊路,因一些小小猜忌折磨多時,何苦呢?”
說罷,小兩口就甜甜蜜蜜、肩並肩地出了西院。
我唏噓不已,這李庭正不愧是安陵然的是手下,說起話來九拐十八彎,既正言了我小小詭計壞不了安陵然的大局,又勸解我去給小笨蛋道歉。
真是好笑,借用道明兄的一句話:
如果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干嘛?
更言,本公主從來就沒想過向安陵然低頭,我並無勞什子“心念之人”,我心心念唸的,不過是舉事之日不遠,也就意味著我該早些為我自己的將來打算。
休書,依舊是我唯一的出路。
淇兒見我怔怔地望著李庭正他們離開的背影發呆,以為我心裡難受,便悄悄道:
“公主,這是您如何看?”
我嘆口涼氣,才道:
“女人,犯…賤啊——”
聞言,淇兒僵了三秒,才哈哈大笑。
“公主,您能如何豁達那是最好的,我就怕您在這荒涼的西院呆久了,有些想念某人呢!”
我背脊僵了僵,怨念地瞪了淇兒一眼。
這丫頭,真是越發大膽了。前些日子她見本公主在書房對著安陵然寫的字發呆就狠狠覬覦了我一番,我每日照料院裡的牡丹,她也多言多語。
嘖嘖,真是世風日下。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我岔開話道:
“這王婉容,前些日子還大鬧說絕對不會再相信李庭正,說要和他斷乾淨,現在居然如此柔情蜜意,哎!”
真是活活的犯…賤,女人怎麼就這麼命苦呢?
淇兒撐著下巴“咦”道:
“我怎麼覺得這話如此酸牙?公主,你該不會是嫉妒吧?”
我正欲開口責罵,就突然聞到股什麼糊味。
“你確定不是糊味是酸味?”
淇兒蹙眉,明顯也聞到了味。
片刻,淇兒就對著我身後叫出聲。
“呀!公主,倉庫著火了。”
“快來人啊,走水了!”
“走水了!”
…………
世態炎涼啊!
本公主失寵,現在就連失火也沒人來管了,我和淇兒在空地叫了半天愣是沒見到半個人,無奈,我把裙襬往腰帶上一紮,拔腿就欲跑。
淇兒拉著我急急道:
“公主,你這是作甚?”
我甩開淇兒,“救火啊!等前廳的人過來,倉庫就燒到只剩灰了。”
淇兒驚呼:“公主算了,反正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燒了就燒了。”
“什麼燒了就燒了,裡面還有我的嫁妝!”
“公主不怕的,真金不怕火煉!”
“還有月兒上個月給我繡的手帕!”
“小姐宅心仁厚,不會怪您的。改明兒我再幫您去討根就是。”
我終於怒了,用力推開淇兒,叉腰道:
“那裡面還有小笨蛋送我的髮髻和畫,誰賠我?!”
語畢,我和淇兒兩人都愣了。
後者尤為詫異,目瞪口呆之餘,嘴角又有些抽搐地往上歪,我覺得,這可以稱為典型的“幸災樂禍”。
我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怎麼就這麼笨被淇兒套了真話出來。
其實真的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小笨蛋往日對我還不賴,這次又真是我對不住他,所以善良美麗的本公主還是有些愧疚,想把往日他送我的一些髮髻和墨筆都留住,以後拿了休書出府也可做個念想。
淇兒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後,她道:
“公主說的是‘百花連枝’吧?要不……等大火完了,我也去找少爺討討?”
最後兩個字揚了揚音,變了味,惹了我一身雞皮疙瘩。
我無話可說,於是乾脆轉身,還是向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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