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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老媽子老臉笑皺成一團,激動地似乎是自己要嫁過去,“哎喲喲,少夫人還不知,這婚事還是皇上親訂下來的呢!”
後來,透過淇兒小偵探的全面搜尋,百度偵查、搜狗探秘,本公主才得知,原來這婚事訂的,頗有研究。
安凌霄乃武將頭頭,文墨玉的爺爺文如景又是儒將第一,兩人上朝時,一左一右,尤為格格不入。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王爺遇到丞相,更是糾纏個不清。兩人從外交、治荒、立太子乃至今年七夕節皇宮如何安排節目,大小事宜通通意見不合。文武兩派也就隨著這兩位頭頭各立一派,每日朝政常常都是吵得不可開交。七皇子玄玥曾戲言如此局面為“遠看皇朝,近聞菜市”。
皇子們還小時,安陵霄便擁立小陳皇后之子玄翼,文如景則擁立玄玥七皇子。後塵埃落地,大殿下玄翼被立為太子,文如景心如死灰,卸甲歸田,其大兒子文翰接力相位,朝廷才算安靜段時日。
不久前,闔赫國與洛雲國邊疆發生衝突,安陵霄主戰,朝廷一片殺氣騰騰,各個摩拳擦掌要攻下闔赫小國。可這事不知哪根筋牽動了文如景文老爺子,他老人家硬是拐著柺杖上了朝,老淚縱橫、以理抗衡,生生地把戰事說成了親事。於是,安陵文兩家的矛盾再次升級。
洛鳶帝見勢不妙,頭痛著朝廷的一派祥和局面即將灰飛煙滅,便找來兩位愛卿又是哄又是勸,可惜通通不見效。還是其寵妃麗妃聰明,咯咯道:
“皇上真是糊塗了一把,對外可以和親,對內焉不可以?”
於是,文墨玉和我家月兒的親事以壓倒性的趨勢定下了。
於是,文墨玉明目張膽,以前來探望“未來岳父、岳母大人”的名目進了我穆王府,優哉遊哉地坐在了我對面喝茶。
我咋舌:“我公公婆婆都不在府上,墨玉公子來的不太是時候。”
對面的文墨玉勾勾嘴角,微微俯身在我耳畔道:
“我就是知道他們出去了,才故意來的。”
我全身汗毛倒豎,卻就是沒辦法移動半點身子。
“文墨玉,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穿越過來的人工呼吸、新婚之夜的挾持、還有兩天前的晴柔閣私會、告知我穆王妃的陰謀,這一切……讓我覺得文墨玉一點也不像真心實意想和安陵月成親的樣子。
果然,洛鳶帝還是太天真了。
他以為,只要文墨玉和安陵月成親,太子玄翼的勢力就會和玄玥的勢力合併,可就我現狀看到的,是玄玥痛恨穆王妃奪了我,也奪了他可能在闔赫國儲存的兵力,正派著自己的親信文墨玉一點一點地挑間我和穆王府的關係。
如斯看來,如果月兒真的嫁給這位文質彬彬的墨玉公子,也不過是一場悲劇。
文墨玉習慣性地彎了眼,笑靨如花。
“沒什麼意思,只是知道公主近日不大方便出去,可又急著辦些事情,所以給你帶了樣東西來。”
說罷,文墨玉便握了我的手,我來不及閃躲,一個帶了些許溫度的鐵盒子就呈在了手心。
是……紅花油。
我大駭!鼓大眼睛瞪住文墨玉,對方卻依舊笑如三月花。
他道:“我和張大夫也算舊識,他說這東西公主一定用得上,所以饒我送了來。”
語畢,文墨玉對我拱了拱手,作勢就要走。
我張嘴還沒發出聲,文墨玉倒是先又回了頭。
“哦,差點忘了。張大夫說這藥錢日後來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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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天理嗎?這張世仁居然還想訛我銀子!
待我再抬頭,文墨玉已衣炔翩翩地出了晴柔閣,荷塘上微風陣陣,吹得他那一襲水袖盈盈欲起,瞥眼間,我望見遠處有幾個躲躲閃閃的影子,其中依稀有小環的尖嘴臉。
嘆息一聲,我墊了墊手上的藥盒子,覺得越發沉重。
張世仁既然可以告訴文墨玉我踢傷小笨蛋的事情,也就難保不是文家、乃至玄玥派來的奸細。若月兒真對他動了情,嫁給了他,怕真有些麻煩。
只是不知,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這個棋子,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不要完全相信廉枝的判斷,她是小白啊小白。
想想如果咱們墨玉公子真的是“壞淫”,張大夫真的是奸細,那麼又何必幫著安陵月解毒,還來看他云云。
反正,,一切都不是廉枝想象那個樣子滴!但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