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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風,被李嬤嬤攙扶著首先進了房,用眼角掃了掃屋子,無視躺在床上氣息奄奄的我,拉著寶貝兒子問長問短。
“然兒,怎麼這麼晚起來了?這屋裡的丫頭也甚不懂事,夜涼如水,竟也不給少爺添件衣裳。”
說罷,便意味深長地看看淇兒。
奶奶的,這明顯是在說淇兒嘛;爺爺的,這也明顯是打狗罵主人嘛!
我撐著身子要駁上一駁,卻被淇兒悄悄用手拉了拉。
身後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自有那懂事的去衣櫃取了披風給他們的小世子穿上,我和淇兒冷眼看著,都不說話。
那邊安陵然被四五個小丫頭並一個老媽子穿著衣裳,這邊夙鳳身邊突然閃出個人影,我定眼一看,卻是我那溫柔賢惠的小姑子安陵月。
安陵月一臉急切道:
“娘,現在還是先叫張大夫來給嫂嫂瞧瞧吧,彆著了涼才好。”
我心裡寬上一寬,整個穆王府,除了淇兒,怕就只有這孩子對我是真心的了,只可惜安陵月常年被關在家裡,對外面一無所知,單純得緊。被她娘這副慈愛模樣騙得一愣一愣。
夙鳳勾了勾嘴角,不緊不慢道:
“大夫自然是要看的,只是我就奇了怪了,這三更半夜的,兒媳婦怎麼就突然掉進了池子裡?驚得一屋子人都不得安生。”
靠,又拐彎抹角罵我!既然嫌棄我晚上落水驚動你們一大家子睡不好覺,當初又何苦用奸計把我騙來?
念及此,我就不由得想到這隻該死的老鳳凰用的那些卑鄙伎倆,在小陳皇后面前演戲把我騙了來不說,還在民間傳那樣的謠言,把自己說的如此高風亮節,反是我這個“蠻夷公主”高攀了他們家小世子!
我跳起來就欲大罵,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誰料淇兒卻早我一步地躬身笑道:
“都是奴婢的錯。剛才公主已經跟奴婢說了,原來公主睡到半夜有些渴便起來尋我,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晴柔閣,皎月露荷,不知不覺進了亭子小憩,後來聽人呼叫一時犯了迷糊,腳下踩空跌進了池裡。”
我心下有百個千個不願意,但也知淇兒這一步“以退為進”是對的,就算我現在指責穆王妃老奸巨猾,用謀把我騙進穆王府也無濟於事。
畢竟,我已經是安陵家的媳婦。
一切還需從長計議,而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趕緊打發夙鳳離開。
於是,我皮笑肉不笑地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
“要婆婆和小姑子勞心了,廉枝真是罪該萬死。”
安陵月輕移蓮步,坐到我床邊撫了撫我的額頭,舒口氣道:
“萬幸並沒有發燒,叫張大夫來給嫂嫂瞧瞧,待會再喝了參湯好好睡上一覺,出了汗就好。”
我對著安陵月柔笑,“謝謝月兒,都是我大意了。”
夙鳳在我倆後面陰陽怪氣地一陣冷笑,直笑到我全身起雞皮疙瘩才陰惻惻地說:
“兒媳婦的確是大意了,怎麼你一人去晴柔閣賞月會喝出兩杯茶來?”
話音一落,我腦袋瞬間空白。
耳邊轟地一聲,後背冷汗直冒。
安陵月在我旁邊也覺奇怪,握握我手道:
“嫂嫂,你冷嗎?怎麼直髮抖?”
夙鳳表情越來越猙獰,我只覺眼前發黑就要暈掉之際,安陵然卻突然衝到夙鳳面前,扭著她胳膊道:
“娘,然兒衣服穿好了,娘~~~”邊說還邊噁心地撒嬌,頭居然一個勁兒地往夙鳳的胳膊上蹭。
估計夙鳳也是被他磨得惹了胳肢窩,嗔笑著拍他腦袋:
“這孩子,不許鬧了!”
安陵然聽了乖乖地抬頭,對著夙鳳露出兩排整齊的牙齒。
安陵月道:
“哥哥委實不能吵了,李嬤嬤,叫張大夫了嗎?嫂嫂抖得厲害哩!”
我這小姑子果真純良,真以為我是被凍得發顫。
李嬤嬤這才似想起正事,對著夙鳳恭敬地躬身道:
“回小姐夫人的話,已經叫人去喚了,只是……只是,這……”
夙鳳被安陵然那麼一鬧騰,出奇地也不再計較我到底和誰去晴柔閣小聚,只不耐煩地甩手:
“只是什麼?說!”
李嬤嬤腰彎得更低些,“張大夫說,這大半夜的擾了他清夢,出診費要再翻上一番。”
“混賬!”
夙鳳一喝,一群丫頭老媽子通通跪了地。
安陵月有點看不下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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