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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的是遠離柔婷。
(六十三)
在遠離柔婷的日子裡,斌斌徹底失去了自己的心性。柔婷作為一種美好的形象,定格在斌斌過往的曾經裡。在斌斌慘不忍睹的思緒裡,斌斌不再輕易地去開啟關於柔婷的一切記憶。
在武漢街市口的那次意外相遇之後,斌斌很少再回到武漢,很少再去重溫故去的夢想,很少再去那個老巷口頻頻張望,斌斌知道,柔婷已經隨著自然的風化,和舊夢一起焚燒在歲月的熔爐中。
失去了處男之身後,斌斌的生理極限達到了從未有過的兩極分化。過來人說,Chu女不知道非Chu女的慾望,處男不懂得非處男的疼痛,說的或許就是性慾在開閘之後的非本能與非理性收斂。
自從有了第一次與女人肉體的親密接觸,斌斌發現自己已經很難控制和駕駛來自於生理上的慾望與掠奪。夜深人靜的時候,斌斌會在048客房裡的超大床上,看自己沐浴後性感的裸體,在不斷撫摩自己性器的滿足過程中,追尋自己被女人舔吻過的肉體痕跡,回味那種靈與肉的碰撞和震裂。
在不同的女人身上,斌斌體驗著不同的肉慾感覺。當斌斌在一種意識的麻痺中奮力進入到女人的肉體中,所有的精神便一起集中到性器官的感覺上,在張口的頻繁抽動中,整個性器有一種被緊緊包裹住的快感,隨著張口穹隆處一陣陣痙攣的搏動,聖物受到全方位的輕柔按摩。斌斌會情不自禁地抱住女人的裸身,加快抽動頻率,在聖水迸射的瞬間,任憑性器在強烈的收縮中開啟慾望的閘門,最終一瀉千里。
沒有女人的日子,是斌斌慾望的死|穴。無數個清晨,斌斌會面臨黎明前不斷勃起的尷尬。在那些慾望糾結的日子裡,斌斌會頻繁地夢遺。在斌斌平滑的腹肌上,有粘稠的聖水凝聚成腥。
斌斌無法控制自己網上的激|情尋找,在一種本能所駕駛的獸慾中,南沙的“禪”已經隨著柔婷的消失而遠去。在斌斌魔性的人生字典裡,慾望始終震撼著本能的肉慾。
我是斌斌網上遭遇的女人。我不知道自己是斌斌的第幾個女人,也不知道斌斌已經遭遇了多少個網路女人,在斌斌的魔鬼人生中,我不知道他有過多少次激|情在黑夜孳生。
和斌斌在網上相遇的時候,我的婚姻已經落水整整兩年。我有夜間寫作的習慣,自從我淨身出離婚姻的大門後,我一直在網咖包夜繼續自己的文學創作。夜南京孤寂的冷風中,我穿著一件黑色中長羽絨服,守著陰鬱的過去歲月的餘夢,在鍵盤上不斷敲打只有自己才能看得懂的文字,和著經年的憂傷和曠世的疼痛,輸入一張張軟盤之中。
那些日子,是心性極端扭曲的惡夢纏繞的日子。每當寫作告一個段落的時候,我會努力釋放一下自己,去接受某一個陌生男人非正常狀態下的邀請,和他做十分鐘以內的聊天。
斌斌的出現是我自始至終的意外,是我在某一個思想放鬆時段裡的非正當收穫。
(六十四)
那些日子,是我一生中最為灰暗無望的日子。企業在市場經濟中,受到宏觀調控和三角債的慘烈圍困後,最終因為經營不善而徹底進入了破產的法律程式。
用十幾年的工齡,換來了三萬八千元買斷工齡的慾望人民幣,從文秘崗位失業回到家後,我已經面臨三十五歲的高齡。
我想應聘去報社做編輯,可是我沒有本科文憑;我有心去大公司繼續從事文秘工作,可是我已經嚴重超齡。我已經沒有足夠的信心和勇氣去人才市場放飛自己的野心,與比我年輕許多的男人和女人進行職業慾望的大比拼。
趟過婚姻落水的昏天黑地,我開始實施並經營自己的慘淡人生。白天,我騎著破牛樣的三輪車,去夫子廟批發大市場批些廉價的女性生活小飾品,到沿街的街市口上去售賣。晚上,化上五元錢把車子和貨物存放在公共車棚裡,帶著“一人飽就是全家飽”的悲壯豪情,在街面上買來一兩餛飩二兩鍋貼,窩在一尺寬的木條凳上狼吞虎嚥地扒拉上幾口後,匆匆趕到夜幕籠罩下的煙霧網咖裡,坐在那個專屬於自己的安靜的角落,繼續自己文字下的花前月下。
我喜歡在文字的空靈介面上自由自在地行走,喜歡那種脫離了塵世的一個人的世界,有一種無語的情緒煽動,隨著四季風的芊芊飄送,將慾望的疼痛輕撫暗摸。
為了一個人的生存,我不斷地將自己打好的文字透過郵件出賣給紙煤,這種近似掠奪的金錢慾望時時折磨著我,使我在文字的清潔與非清潔之間看穿自己的市儈和卑鄙。
有時,在網咖通宵的倦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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