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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支鐵軍!將士們!殺了蠻戎咱們就可以回家去!多殺一個戎人,咱們就多一個兄弟可以回家看爹孃妻兒!將士們!拿起你們的長戟刀劍,誓滅蠻戎!”
“誓滅蠻戎!誓滅蠻戎!誓滅蠻戎!”
兒郎們的長喝幾乎震聾耳鼓,他們面色如鐵,手緊緊握著長戟,指節發白,手心裡的血卻滾熱沸騰。
孟茹望著點將臺下,終於能明白父親為何說孟家男人的榮耀就是戰死沙場。這一刻,她只是看著,都覺得血液裡有種力量在湧動,她拿上一把劍,說道:“算我一個!我也要去!”
趙離卻將她按下來,說道:“聖上要我護著你的安危,你不能去!但是,如今我也護不了你了,你就自己留在這裡吧。你醫術好,若有送回來的傷重的兄弟,煩勞能救一個是一個!如同安統領所說,這些將士們都是有爹孃妻兒的人,老子把他們帶出來,就希望把他們再帶回去!”
趙離面色堅毅,眼裡卻帶著懇求。孟茹慢慢鬆了手中的劍,堅定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答應你!窮我所能,必然把送回來的人都救回來!”趙離咧開嘴笑了笑,然後便回頭,與安泰一齊跨上馬去,飛馳而去。
十三萬大軍很快在孟茹眼前走的一個也不剩,只留下道道黃塵,她望著大軍消失的方向,卻一直等到正午也沒等來一個傷重送回來的人。除了醫護營裡傷重不能上戰場的人,偌大的大軍營帳裡死靜一片。
孟茹並不知道,趙離騙了她。這一場死戰,除了拼命活下來,根本不可能有空送傷者回來,要麼生,要麼死,負傷能否活得下來,看的是命。
而前方數十里開外,早已是血流成河。戰車倒在一旁,下面壓著黑壓壓的屍體,一名大夏計程車卒死死抱著一個戎人,兩人一同紮在戰車鋒利的刀刺上,那士卒怒目圓睜,到死都不曾閉上眼。到處都是殘肢斷臂,沒有人知道殺了多久、還要殺多久,血濺黃沙染紅了將士們的戰衣,染紅了他們的臉,只有眼裡的憤怒殺意從不曾改過。一個伍長被腳下的屍體絆倒,戎人呼喝著將彎刀扎進他的背脊,狠狠劃開,那伍長嘴裡噴出血來,卻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拔出身旁屍體上的刀,狠狠扎進旁邊一個沒死乾淨的戎人心臟。
頭頂烈陽烤得將士們嘴唇乾裂,他們就舔一口刀上戎人的血,沒有人知道北關大軍何時會到,所有人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殺!多殺一個戎人就多一個兄弟可以回家看他的老孃。
趙離斬了一個戎人的頭領,喝一口鮮血回頭便吐了出來,罵道:“呸!真他孃的難喝!”
便在他轉頭之時,頭頂烈陽忽而一暗,安泰高聲喊道:“小心!”話音未落,人已經至跟前,擋下趙離頭頂的彎刀,那刀刃上劃出爆烈的鐵花,安泰蹬蹬蹬地便往後退了幾步!趙離也跟著躍向後頭,兩人一瞧,見眼前將領滿臉鬍鬚,年已過花甲,眼裡卻兇狠異常。趙離眼尖地瞥到那人的彎刀上鑲著金色的雄狼,不由大喊:“是老扈巴王!”
那老扈巴王暴怒地呼喝一聲,戎話安泰和趙離都聽不懂,卻見他已經向兩人撲了過來。這老扈巴王不愧為北戎一匹怒狼,這些年來沒有哪個部族敢惹他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年過花甲照樣力大無窮,招招兇狠!
旁邊的戎人一見老扈巴王要殺安泰和趙離,便紛紛朝兩人撲了過來。大夏的將士見了也忙上去幫忙,安泰與趙離身邊的人越聚越多,兩人可以活動的地方卻越來越少,應付起來反而越發吃力。
“趙將軍,我掩護你!你且從這圈子裡出去!”四周殺聲震天,安泰大聲喊道。
“不成!要進同進,要退同退!”趙離抬刀擋下老扈巴王一刀,震得他往後退了幾步,撞上身後一個戎人,抬手就將那人砍了。老扈巴王大怒,呼喝著朝趙離撲去。安泰見勢,趁著趙離接招時忽而從一旁拉起他,拽著衣領便丟了出去!
“安統領!”趙離被扔到外頭,立刻有幾個戎人砍了過來,他幾刀劈開,卻又有人圍了過來,幾番不得進,不由心急如焚。
安泰在圈子裡,老扈巴王的殺勢兇狠,身後又是呼喝的戎人,獨自迎戰沒多久身上便開了幾道刀口,他腳步不停地往後退,身後的戎人揮著彎刀圍過來,安泰被纏住,正招架之時,只覺旁邊一道猛力襲來,腰間忽的一熱!
安泰抬起頭來,看見老扈巴王獰笑的嘴角,手握著扎進他腰間的彎刀,眼看著便要橫向一劃!
卻在此時,頭頂烈日又是一暗,天空中忽而劃開一道血線,老扈巴王扭曲著臉疾步後退,右臂血湧如注!
安泰看也不看紮在腰間的彎刀上帶著的斷臂,只是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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