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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發口令,真他媽操蛋,我回令:“緊急!”
對方在崗樓上答道:“任務!……同志們辛苦了,這裡一切正常!”好小子,這才有點人情味。
在離崗樓20多米的地方是一條通往監區勞動區的大路,我們在這裡停了下來,王少兵將機槍放在地下豎立起來,然後趴到地上,將槍口對準監獄圍牆,我也指揮其他的戰友佔好戰鬥地形,不然,一會當官的過來又要吼我,真他媽的有點象演電影,這裡地面上雜草叢生,蚊子個非常大,象戰鬥機一樣包圍著我們嗡嗡直響,咬在身上一會就起個大包,又氧又難受,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
七班也已經到達了指定位置,他們在監獄圍牆兩個崗樓的中間,也就是我們剛剛跑過來的那條路上,遠遠看去每隔3米就有個人影在晃動,看來他們布控已經完畢。七班長是我老鄉,叫裴仁豔,襄樊人,崇尚習武,有一身鼓梆梆的肌肉,看上去非常精神,這是個已經服役5年的老兵,今年馬上就要退伍了,就因為上次和我們一起外去喝酒,受了處分,至今“黨票”還沒有解決,哎,都是我害了他。
想起了上次的喝酒,我的思緒便雜亂起來,心中湧起了一種暖暖的溫情,前些時間支隊搞演講比賽,我到一個警察朋友的家中去借書,認識了一位女孩,是他的妹妹,她叫仙兒,長的非常靚麗,青春而散發活力,因為我們彼此都喜歡文學,我們相愛了,相互之間總有說不完的話,可部隊紀律規定,義務兵不能在駐地談戀愛,我只好借每次外出的機會與她偷偷約會,時間長了,老鄉戰友們很多都知道,都喜歡跟著我到她家去,而她家人也非常喜歡我,自然,我的戰友們來了也是盛情接待,讓我們這些當兵的年輕人有了解饞的機會,部隊的領導估計也心中有數,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這樣到害了七班長,一次在仙兒家吃飯,我們喝酒喝多了,歪歪斜斜地回到部隊,被中隊領導看見了,大怒,於是就給兵齡最長職務最高的裴仁豔記警告處分一個。
我正在懊悔的同時,班裡最小的戰士楊春來朝我小聲的喊到:“副班長,裡面有情況。”
什麼?我斂住呼吸,仔細一聽,原來監獄裡的犯人正在集合,有一名犯人不聽話,被警察在大聲的訓斥,這個監獄裡關押著一千多名犯人,都是7年以上的重刑犯,有曾經的教授,政府官員,有小混混,還有更多的大學生,可惜啊,生命就這樣浪費了,自由被困在高牆電網之間,切,我竟然同情起這些社會的害蟲起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我的睡意慢慢表現出來了,剛才的興奮全部拋到了九宵雲外,戰友們噼噼啪啪的拍打著蚊子,手掌心粘滿鮮血,這就是清河農場的一大特色(清河農場就是這個勞改基地對外的稱呼),三個蚊子炒一盤,幾個戰士忍受不住蚊叮蠅擾,從地上爬了起來,捲起袖子摳癢,我小聲的對他們說道:“就你們這個樣子,怕苦怕累,怎麼打仗啊?快趴下!”“是!”他們又老實地趴到原地。
第三節:一聲槍響
";副班長,你說是那個單位的犯人越獄了,怎麼我們中隊也要緊急行動啊?”楊春來趴在地上小聲的問我,全班就數這小子好奇心最強,最羅嗦。
“不該問的別問。”王少兵在最前面甩過來楞楞的一句話。
“可能是二大隊三分場的監獄跑了3個犯人吧!我們的行動是上級通知下達執行的,這叫警惕性強!”我說。雖然我嘴上講著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實心裡也一直罵著這部隊該死的形式主義,當兵快3年了,我已習慣了部隊高度緊張的軍旅生活,部隊就是這樣,有事沒事就喜歡折騰人,吃飯前要唱歌,睡覺前要唱歌,出操要使勁喊口號,列隊要整齊,就連營舍我們床上的被子,也要疊的整整齊齊,好象砌的是豆腐塊一樣,麻煩!
夜晚的天空灰濛濛的,沒有月光,遠處的大地都是黑色一片,風兒吹著蘆葦和篙草在沙沙作響,蟲子在壕溝的溼地裡咕咕歌唱,只有監獄的燈光顯的是那麼刺眼,彷彿是這個靜謐夜晚的入侵者,打攪了這個大地原有的安寧。前面傳來一陣糟雜的腳步聲,聽見有戰友在下槍報告,原來指導員查崗來了,我忙吩咐全班的兄弟們老實點,果然一會兒,指導員在通訊員的陪同下,走到我們這裡來了,我忽的站了起來,扶正軍帽,整理了一下子彈帶,用軍人標準的動作跑到指導員面前,敬禮,彙報一切正常,指導員和藹的笑了笑,問候了我們一下便向下一個崗位走去,通訊員潘軍橋從我身邊擦肩而過,突然猛地扯了一下我耳朵,偷笑著撒腿便奔,這狗日的,總喜歡搞突然襲擊,揪得我耳朵生疼,看我不找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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