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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猛的野獸在叢林中陌路狂奔,渾身充滿了野性。
“站住!不然我就開槍了!”我站在高高的崗樓上,俯視著企圖逃獄的犯人,繼續大聲警告,內心中藏有一絲難以言表的情感,有興奮,有緊張,有勇敢,還有一些恐懼。作為哨兵,遇到緊急情況的機會極少極少,今天竟然讓我碰到了犯人越獄,也讓我有了立功受獎的機會,但是沒想到的是,犯人暴露了,面對我的警告,不但不害怕,反而還有恃無恐。
犯人面對雪白的探照燈,仍然不顧一切以駭人聽聞的速度向我這個方向的崗樓奔來,他那黑色的囚服在燈光照射下,如同一團飛竄的流星,瞬間,剛才微弱的影子,倏地變成高大威猛、長相猙獰的莽漢,特別是他那張恐怖的臉,在強烈光線的照射下,慘白慘白,散發出死亡的氣息。
警告無效,我只得選擇下一個動作,以法律的名義,對犯人實行有效打擊!那就是堅決履行哨兵的職責和義務!用我槍中的子彈去阻止犯人瘋狂的行為,決不許犯人在我眼皮子低下逃跑!
我據槍瞄準,把缺口和準星對準那快速移動的犯人。
犯人仍向我這裡奔來。
我的心也咚咚跳躍開來。
近了,近了。犯人近了。現在是開槍的最佳時機。
“呯!”我扣動扳機,子彈帶著熱浪,呼嘯而去,尖銳的槍聲把這座沉悶的監獄震得抖動起來,藏匿在暗處的幾隻小鳥立刻受驚,“譁”地飛向空中,發出淒厲的鳴叫聲,在夜幕中急促不安地盤旋,飛翔。
讓我奇怪的是,槍響之後,我竟然沒有發現犯人,難道我沒有擊中他?不可能,我明明瞄得很準,這麼近的距離,這麼好的射擊角度,我不可能將子彈打飛。我頭皮發麻,一下子把槍收起,把頭探出窗戶外,想尋找犯人的蹤跡。當我向下俯視的時候,一幅匪夷所思的場景出現了,那傢伙竟然避開我射出的子彈,悄無聲息地奔到我這座崗樓的下面,在崗樓與高牆相接的地方,象只壁虎般地向我上面攀登起來,他的動作很敏捷,很輕巧,看出來他毫不費力,眼看就要爬到電網下,我驚出一身冷汗,這簡直是不可思議!這個場面太令人震驚,這犯人彷彿不是正常人,而是超人,是妖孽!
我感覺犯人可能想對我發動襲擊,想從崗樓上逃之夭夭,不然,不會全然不顧地挑釁武警,我控制住驚恐不安的情緒,再次居高臨下將槍口對準攀爬的逃犯,這次只有5米的距離,我的準星已牢牢套住他那碩大的腦袋,這次絕對不會再跑靶了,“砰”槍聲再起,犯人在子彈的怒吼聲中象燕子一樣在空中飛翔起來,避開我射出的子彈,劃出一個精美絕倫的弧線,並同時在耀眼的光線中變換幾種不同的姿勢,他在夜空中脫掉上衣,暴露出鐵疙瘩一樣精實的肌肉,把黑色的囚衣搭在高壓電網上,用手抓住那細細的導有幾千瓦電流的鋼絲,借力用力,讓自己的身體順勢越過那擋在面前的電網,向上幾個翻飛,便輕飄飄地站在崗樓的窗臺上,站在我面前。
看著犯人驚一連串世駭俗的動作,我的心臟劇烈跳動、收縮,簡直要呼欲而出,離開我的胸腔,這太可怕了,在犯人高超的技能面前,我顯得那麼渺小,無力。出於哨兵本能的反應,我端起步槍,想把明晃晃的刺刀戳進犯人體內,及早殲滅逃犯,保護自己。犯人身材魁梧,面板黝黑,面對我的攻勢,並不躲閃,他那猙獰醜陋的臉上佈滿不屑和張狂,他瘋狂地叫囂著,用手一把握住我那把寒氣逼人的槍刺,以巨大的力量一拽,我不能抗衡,手一鬆,那十多斤的武器便被他甩到窗外,在夜空中漂浮著象火柴棍一樣渺小。
情況緊急,我得趕快報警,以尋求部隊的火力增援,在槍丟的那一剎那,我身體依靠在崗樓冰冷的牆壁上,用手按響警報器,急促尖銳的警報聲頓時在黑暗的大地上空來回飄蕩。。。。。。
嗚…… 嗚……
就這陣刺耳的警報聲,把我從幻境中拉回到現實,原來那種恐怖的遭遇竟然是南柯一夢,我躺在床上;大汗淋漓,想想夢中那種無助和驚恐,心有餘悸。
可現在這激烈高亢的警報聲,分明是事實,我擺擺頭,發現是在深夜,在睡覺,大夥都在睡覺,沒錯。在鈴聲的催促中,班裡的戰友們都呼啦啦摸索著起床了,是緊急集合,一定是有情況!我一骨碌爬了起來,穿著衣服,腦海中不斷地閃現出夢中犯人越獄的鏡頭,心頭飛出一連串疑問,真是巧合啊!夢中出現的事情竟然在現實中發生了,不然,怎麼會在半夜拉響警報?
………很多年後,仍然為這奇怪的事情感到驚異,後來看書的時候發現一句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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