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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著“機密”二字,頁面頂部的一排紅字赫然出現在我眼前。武警北京總隊第X支隊命令
內容是,接到上級部門的通知,青河勞改農場要分流一部分犯人出去,以減輕監獄犯人超員的壓力,現命令武警北京總隊第X支隊機動大隊配合監獄方面執行押運任務,將青河勞改農場X分場籍貫為B省與N號地區的285名犯人押解到原籍。此次押運路線遠達千里,困難重重,犯人的思想狀態我們無法全面掌握,希望X支隊機動大隊不畏艱險,發揚我軍艱苦奮鬥、不怕犧牲的革命精神,圓滿完成上級交給的任務。落款是我們支隊的番號與支隊長、政委的簽名。
老天!我當兵以來只執行過看押、追捕任務,從來沒有經歷過押運犯人的事情,況且,N號區域在國家裡是西北地帶,距離我們部隊駐地有四千多公里啊!這可是屬實的千里大押運啊!
從檔案第二頁監獄方面通報的資料來看,這285名犯人都是被判刑為七年以上的犯人,大多數是罪行嚴重的殺人、強姦、搶劫、盜竊、走私、販毒等犯罪分子,以及反黨反人民反社會主義的敵對分子。他們的惡習根深蒂固,仇視社會,並且都是窮險極惡之徒,要把這些惡貫滿盈的罪犯安全地押運到千里之外的N號地區,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看著這份支隊送來的命令及附上的資料,冷汗淋漓。
張大隊不再看那牆壁上的地圖了,轉過身來,發覺我恐懼的表情,嘲諷了我一句。
“怎麼,害怕了?你就這個膽量啊?那你怎麼敢打那一群警察啊?”
“我沒打那些警察啊!是他們要打我,我是正當防衛,他們不准我進去,也不讓我送班長的。”我辯解,跳過張大隊試探我膽量的提問。
“哈哈,你還是沒說你怕不怕!”他大笑。
我沉默不語,說實在話,從來沒經歷過這種事情,真有點發怵,讓我怎麼如實回答張大隊的問題啊!
張大隊大笑了半天,突然,面部表情僵硬起來,瞬間變成沉重,剛才開玩笑的氛圍一掃而空。我知道,他是為怎麼籌劃完成任務而操心。機動大隊剛剛才成立不久,戰鬥建制還不完整,裝備也很落後,各方面的工作有待進一步完善,這時候擔負如此重要而遠距離的押運任務,困難是可想而知的。
張大隊長沒有對我在天津火車站的魯莽行為進行嚴厲批評,甚至提都不再提這件事情。
也許他本是一位大度的首長。
也許現在根本沒有時間,機動大隊現在擔負這麼重大的勤務,各項工作有待進一步準備,那有時間再來追究我的事情?
可是我的心情並沒有開朗起來,內心總有一種難言的疼痛,那是仙兒莫名其妙地遠離,還有班長高向陽臨走時再為我揹負的處分。回想起原先和班長一起的歲月,那種溫馨的感覺充滿整個心房,他的笑臉,他的關心,他的每個一笑一顰,都讓我回味很久,餘後的,就是那份從天而降的處分,就象一坐大山,無形的壓在我脆弱的心靈上。
對於這些事情的發生,我曾經憤怒很久,認為不過是安然在背後搗鬼,自從我在豬圈毆打他以後,我心中再也沒有原來那種復仇的怒火,我很悲哀,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是為何而發生,唯獨缺少的是自我的反省。
第二節:再度重逢
仙兒在我寫作的時候,時常在QQ上發來燦爛的笑容。每當我看到她那時掩時現的頭像,我的心情便激動不已。
是啊!14年了,我終於找到她了。這14年了,我們走過了滄海桑田,走過了人生最美麗的黃金季節。當我們再次相逢的時候,我們剎那發現,那份記憶簡直就是在昨天,而永遠不變的是,我們依然天各一方。
退伍以後,我打過工,上過班,做過小販,開過三輪貨車,做過商人,不管調換那一種工作,也不管我身居何個城市,我始終沒有放棄對仙兒的聯絡,可無論我怎樣努力,仙兒的音信都石沉大海,就象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我不知,她飄向何方。
就在我今年初,身為商人的我逛網路上的BBS,看到很多朋友都用自己的筆記錄下歲月中的點點滴滴,好長時間沒有寫過文字的我動心了,也想用文字追憶起部隊中那段難以忘懷的光榮歲月,於是,就有了這篇小說《高度戒備》。
小說《高度戒備》剛剛寫到5萬字,我便將文章發表在“紅袖添香”與“小說閱讀網”上,我始終認為,熱愛文學的她,應該仍然喜歡文學,喜歡讀書,如果她看到我的小說,肯定會與我取得聯絡。結果與我預料中的一樣,我的電子郵箱迅速收到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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