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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人家該做的事。”她對閻金玉有很多不滿,每天穿得花枝招展也就算了,做飯、洗衣、掃地也不肯學,真是可恥的女人!
“也許世俗上是該這樣沒錯,是我讓我家娘子不必費心去盡妻子的義務,她只要維持現在的樣子就好了。”沒有指責、沒有嚴厲或尖刻的語氣,把事實陳述就是他的目的。
清水嬸緊閉著她因為勞累而顯滄桑的唇。
她不懂。
不懂她萬事俱足,每天戰戰兢兢做得像頭牛的女兒怎會被夫家休棄,而這空有一張臉蛋的女人卻能得到丈夫的寵愛。
“我走了,晚點再來。”堂皇的帶著早準備好放在牆角的一大袋事物回去,她知道女主子不會說什麼的。
夫妻倆對視相笑。
開啟稀飯鍋蓋,閻金玉怔了怔。
“怎麼?”順著老婆的眼光望去,陶鍋中滿滿的地瓜。米粒清晰可數。
她愉快的盛了八分滿的地瓜粥放到程門笑面前。“我是想把鍋子裡的粥都給你的,不過你看也知道它少得可憐。”
“我知道今天清水嬸帶回去的是米缸裡面的大白米了。”還真不客氣呢。
吃起自己那份,閻金玉夾了塊醬瓜。“不打緊,她別打你的主意就好。”
請她過來煮三餐,的確是因為自己不熟悉家務,後來知曉她女兒帶回來三個孫女,一家五口張嘴全靠她在外面張羅,這份辛苦還有她願意收容被休離的女兒這份勇氣就足以彌補她所有的小缺點了。
這世間,哪有十全十美的人。
“娘子,你……真看得起我,我可養不起那麼多吃飯的嘴啊。”五個女人……他寧可當和尚去。
“真的嗎?”
“不用我發誓吧?!”
“好哇,發來聽聽看!”
程門笑一口稀飯差點嗆到。“我沒發過誓言。”
“那等你想齊全了再發吧。”
“娘子,你是認真的?”
她睇他,臉色不明。“你連哄人也不會,你可以說一生一世就對我一個人好,絕對不看別的女子一眼,要寵我、聽我的話,只能陪我一個人睡覺,不能食言,要是違背誓言——這部分可以省略不用說。”
程門笑無風也無晴的臉漾起希罕的溫柔,唇齒才啟臉色忽地沉了下去。
“怎麼了?”閻金玉也發現他神情不對。
他傾聽,用極快的聲音吩咐,“要是等一下狀況不對你立刻就走,房間枕頭下有我準備好的包袱,帶著往人多的地方跑知道嗎?!”
“我不要!”她慌了,壓著桌面的手無法控制的抖著。追兵來了嗎?這麼快,感覺她才過了幾天快樂的日子……
“聽話,我一定會趕上你的。”
“你說話要算話!”用臂膀圈住自己,她叫自己不能慌、要冷靜。
他點頭,移動的身軀悄然無聲貼住對外的那堵牆。
突然沉寂的對話沒了,外面的人百思不解,索性露出半片身體——哪知道還沒能看清楚裡頭的情況脖子已經遭人箍住。
閻金玉沒想到她夫君竟有這般力道,把一個身材要比他壯碩好幾倍的青年拖進屋子裡。
青年沒有落地,他順著勢子騰空翻越,直抵另一堵牆,雙腳踩著壁後空翻,紫色衣袂恍如大鳶鳥的雙翅收攏,還沒站穩又往程門笑撲。
“真的是你……”
程門笑以一臂的距離阻止他的去勢,然而讓他凸大眼睛的是青年的頭頂有雪花……呃,是許多木頭屑在他頭頂處爆開,一枝不算太粗的柴棒同時喀嚓掉落髮出刺戽的聲響。
“不許你碰我相公!”閻金玉握住右手手腕,顯然是用了雙手的力氣打人。她這輩子沒傷害過誰,瞧見青年竟然返過頭來盯著她看,眼神古怪而詭異,心跳比賓士中的馬車還要快。
青年動作緩慢的往頭頂處摸去,清秀的臉皺起怪異的線條,“你……”頭一歪,人倒地了。
“我不是叫你快點逃?”程門笑看也不看縮成蝦米狀的青年趕緊拉住閻金玉的手。
“我不能放你一個人面對這些壞人。”聞到他身上乾淨熟悉的氣息,打人的人腿軟了。
“他……不是壞人,是我認得的人。”瞄了從蝦米狀改變成大字狀的青年,他忍不住彎膝踹了“屍體”一腳,暈都暈了也不會裝死到底還會變換姿勢呢。
受創的“屍體”不敢吭聲,硬生生吃了大腳丫。
“那……”她剛剛會不會太沖動了?
“我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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