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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皺了下眉頭卻沒喊痛。“我也說過不管小姐上哪去我都要跟,你把我丟下來表示答應沒資格當小姐的跟班。”
閻金玉更用力戳她青綠的手肘部位。“我怎麼會有你這個老奸巨猾的貼身侍女?”
“有什麼樣的主子當然就有什麼樣的下人啊。”
“虧你有身好功夫,被凌虐成這樣,也不會逃遠點……”她眸中有淚……要問她她會堅持是被答應氣哭的。
“小姐知道?”答應終於有動靜了。
閻金玉重新把她的手拉回來。“你跟了我多久,我怎麼會不知道!”即便她看起來是個鬆散的主子。
“你……從來沒懷疑過我?”答應望進她照顧好幾年的小姐眼中。
“懷疑你什麼?你賣身進府一定有你的苦衷,我戳破有用嗎?”一個從來不自稱奴婢,我啊我自稱的人根本不是當奴才的料。
答應以前就覺得這位小姐與眾不同,在嬌滴滴的千金小姐氣質中涵蘊著與眾不同,這次,她更確定了。
“小姐……”
閻金玉收拾桌上的殘局。“你要是感激我就幫我想想怎麼逃出去,我要去見我相公。”
咦,馬上討人情。答應眨眼,毫無芥蒂的笑了出來。
果然!這才是她認識的大小姐啊。
“小姐知道我有辦法?”
“你要是沒有也可以。”
這是哪門子的對話啊?
“不過,我要親眼去確定他是好好的……”
“好小姐,就求求你別再自作主張了。”
“我不應該拖你下水。”
“拜託你拖我下水吧……”
用巍峨壯觀、富麗堂皇八字不足以形容丞相府的氣派精雕,銀子砸得兇,果然砌出一幢黃金屋。
美人左擁右抱,就連沏茶裝煙壺的侍女也清新可喜。
白唇啜著美酒,不忘跟美女調情,臉偏,挑好皮的紫色葡萄由另一邊纖纖柔荑喂進他忙不過來的嘴。
因為保養得宜,閻瑟絲毫不見老態,蟒袍金冠,渾身貴氣,但是縱慾過度的痕跡卻諷刺的掛在眼袋上。
一個面目端整的侍女端來茶水讓他漱過口,他才慢條斯理的開口。
“我女兒看上的人,果然有點氣魄,居然隻身來見我,好大的膽子!”
被他晾在一旁起碼超過半個時辰的程門笑不為他打動,明如鏡的眼無紋無波。“我想大人不會歡迎我稱呼您一聲岳丈,但是身為晚輩的我還是希望大人能網開一面,讓我把金玉接回家。”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
“憑您是我妻子的父親。”
“貧賤夫妻百事哀,沒銀子吃飯都成問題,你們甜蜜能維持多久?”嫌貧愛富的他擺明看不起什麼都沒有的男子。
“我能體諒大人愛女兒的心情,只要我夫妻情真意切,粗茶淡飯也有滋味。”
“這是寒酸人才說得出口的話,程門笑,你在我門下當了多年食客別說貢獻,如今還暗地拐走我掌上明珠,一個沒錢、沒地位、沒夢想的男人想要我的女兒會不會……哼……太痴心妄想了!”有的人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也不惦惦自己的斤兩。
“大人不肯?”
“我要是肯才有鬼!”
“就算我手中握有大人通敵書信也不能讓您改變主意嗎?”
他說得輕巧,閻瑟卻勃然色變,“什麼?”
“好話不說第二遍。”
“你想誣陷老夫?”
“大人也知道我在您這住了好多年,該知曉的,不該知曉的……也許都稍稍摸到皮毛。”說稍許……根本是客氣的說法。
他完全掌握閻瑟貪贓枉法,想以下犯上的實證。以前不說是因為他覺得沒必要,大家都在一艘船上,鑿了洞,也淹死自己,沒必要!
“程門笑……哼哼哼哼,這樣就想扳倒我?你也太小看我閻瑟了。”
“我要是小覷大人就直接把人從府裡帶走了,可是我不想讓我和金玉重蹈永無寧日的追殺,我只要她,其餘的都好談。”金玉是他的大原則,至於其它都是小原則,可有可無。
閻瑟用長指敲著瘦頰,精光四射的眼有著思索。“程門笑,老夫這些年似乎是忽略了你……”這般精采的人才居然讓他暗藏在府中多年沒發現,可惜啊。
看似無奇的相貌,他依稀記得此人跟蕭炎是一同入府的。
多疑成性的他不禁瞄了一旁的蕭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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