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如玉雕就,連淺淺的呼吸都彷佛透著般靜氣。
──那是種揉合著死寂和冷清的排拒,不見瞳孔的目珠在呼吸中掩映,卻又有如無波的水般地全無情緒,只是被這樣的目光平平掃過,三人竟然都自背脊升起一種不算刺激的寒氣,他們大眼瞪小眼了良久、然後,才由猶塔作代表的開口問道──
「你……還好嗎?」
對方沉默的眨眨眼,帶點疲憊和恍然。
「你家住在哪裡?」
他搖頭。
「完了完了,他該不會像書上說的一樣被我一鋤頭敲得失憶了吧……」
猶塔有點慌亂的回頭看了看眉頭深鎖的母親和正看著笑話的村長,最後問道:「那……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伊……伊耳迷。」一直很安靜的男子沉默了一段時間然後緩緩啟口,他的聲音很平很淡,彷佛說的是今天天氣真好般的事不關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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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無關搭救,無關報恩,一切只是陌生。
我不該為無關停留。
只是,對方依舊是救了我,從客觀上……
我在想什麼,不必要的想法。沒有人能救我,除非能給予我要的……
但我要的又是什麼呢?
從迷夢中醒轉,一張眼便碰上三雙好奇又離得極近的眸子。
驚訝又不著痕跡的微向後縮,看輕他們後我平平的掃了他們一眼……似乎都是不足為患的普通人……是他們……挖出了我?
我不會想用「救」這個詞,非是因為帶出我的是非念能力者,而是因為漫無目的的活著未必就是活著。
──不過……我做夢了呢……
想起夢中的情景我苦笑,但又強自按捺,不過……是夢而已……
「你……還好嗎?」
陌生人小心翼翼的問句讓我微微抬眼,那幾乎晃花眼的大板牙笑容令我微感刺目,還好……嗎?還好的定義是什麼?
感到難以回答的我選擇緘默,於是陌生人又問了──
「你家住在哪裡?」
家……
我還有家嗎?
那個沉重大門為我敞開的景象不過是夢境、旅館飯店只能暫居而不能長久,土中是冰冷的……至於那個總閃耀著陽光和笑臉的地方……那不屬於我,又何況……我已經親手斬斷了呢?
我有家嗎?
有家嗎?
……有嗎?
我不知道我思考了多久,也許是一瞬也也許是很久,但最終我還是搖了頭。
I own no where to be my home……
在見我不是沉默就是搖頭後,陌生人慌了:「完了完了,他該不會像書上說的一樣被我一鋤頭敲得失憶了吧……」
他回頭看了看可能是他父母的兩位中老年人後又轉了過來,不抱希望的問道:「那……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伊……伊耳迷。」
我猶豫了下,然後並無隱瞞的答道,被鋤頭打到除了流血和暫時的虛弱,自然不可能對我造成什麼過大的影響,但在弄清自己身處的環境和養好舊傷新傷前,我可能必須在這休養一段時間,而在一切回覆狀態之前,或許,他們所認為的失憶會是我最好的偽裝……
但我要怎麼樣才能讓這個家庭留下我呢?
不……其實不必是這個家也無所謂,只要有個地方住就好……
──我是怎麼了?
這點傷並不算十分嚴重……為什麼我的心變得如此脆弱、輕易就想在一個地方落腳哪怕是休養?
我的冷靜到哪去了?我的思考能力呢?
剛剛竟然想用偽裝成失憶這樣拙劣的理由留下,而且之前竟然還想打電話給西索……還好他沒接……雖然不知道心裡為什麼有點遺憾、但我果然還是被影響了麼?
──席巴說的對,能依靠的永遠只有自己。
不行……我得離開……
思緒電轉間我已自床上翻起,但久臥榻上的筋酸骨軟讓我微有些重心不穩,腦中的莫名暈眩讓我踉蹌了幾步,但我仍甩甩頭、扶著牆壁艱難的移步向外走。
「喂,伊耳迷先生,你想去哪裡?喂──?」
陌生人的叫喚彷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我不理他的問題自顧自的開啟了門,陽光不算刺眼,但眼前矗立的山壁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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