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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這八年的照顧來我已離不開他,也因此我害怕他被金奪走。
金,你除了一個空泛的稱呼,四處遊蕩的你還能給小杰什麼?
小杰……只是我的小杰。
害怕金讓小杰離開的我最終選擇了隱瞞,隱瞞金的身分、隱瞞金的存在,隱瞞金的一切只為讓小杰擁有平凡的人生,因為那孩子和他父親實在太像了,而我希望的,卻只是平凡。
但一切的隱瞞還是因為餐桌上的一個意外問句崩裂了,昨天受了傷的小杰摸摸腫起的臉頰、捧起碗悶頭吃飯時突然對我問道:「我想知道父親的事……」
這個問題我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回答過他了,怎麼小杰又突然想問呢?
「他只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你爸爸在你出生前就遇到意外死掉了……我知道這很讓人悲傷,但希望你可以忘掉那些已經死去的人,雖然我不能代替你的父親,但我不會讓你寂寞的……」
對於小杰的問題,如此回答的我卻看見他眼中暗淡的神采和緊皺的雙眉,他無力的應了一聲、看向我的眼神也滿是失望……難道……有人對他說了什麼?
腦中一瞬間閃現的是那個安靜卻很有禮貌的神秘客人,他的眼睛雖然是極大的貓眼卻缺乏希望的火光,烏沉沉的眼睛看起來漆黑得可怕,彷佛一不當心就會摔下去、然後傷得粉身碎骨。
雖然伊耳迷先生一向不是喜歡說話的人,但小杰總纏著他然後說也說不聽……那麼會是他嗎?還是島上又來了其它的外來者?
我總覺得伊耳迷先生身上有著和我們不同的東西,是錯覺嗎?
現在除了吃飯時間、他還有什麼時候是呆在我身邊的呢?沒有,一小時都沒有,他總纏著那個外來的美麗客人,總想溫暖他。
恍惚間似乎聽到了小杰天真的話語,他說:米特阿姨,伊耳迷哥哥身上有種寂寞的味道,讓人想靠近呢……
你錯了,小杰,那味道不只是寂寞,還滲著我最懂的態度,那態度,叫消極……消極的人只會蹲在原地把人拉入水中,他是不可能上岸的,所以,離他遠點吧小杰,因為我只有你了……
我只有你了……
追不上你的背影,也追不上他的,望斷過去的記憶,努力終究只是片翼……
我因著心中的不安挑燈看了看小杰的睡臉,只有一顆大波羅頭的高高豎起,其它都掩蓋在被子下面……傻孩子,這樣是會悶死的。
但看見小杰還在床上,我的心又放下了,小杰還在,他哪都沒去,還在我身邊……
因此放下心的我也睡了,卻不想第二天卻傳來大力拍門的叫罵聲。
(搞不太懂噯,這章月亮明明寫的是米特,怎麼一堆人說小伊好可憐??
對不起,因為看回貼的時候陷入困惑中再加上我弟老跑來搶計算機,每次我想碼字的時候都半夜了,我媽的晚娘臉啊……哀嘆……
昨天三點好死不死被我媽堵到,然後又下最後通牒再抓到就砸計算機……鬱悶……)
……
──原來,那個美麗的客人是個惡名昭彰的殺手。
我開了門,便聽到如此震撼人心的話語,一個窮兇惡極的男人正十分粗魯的敲擊著大門,他一見我、便揚起了粗若海苔的眉毛,用青春痘可以用盪漾來形容的笑容獰笑道:「女人!把那個揍敵客家的殺手交出來!」
揍敵客……那是什麼?
那是一個有名的世家,而這個家族之所以有名是因為──殺人……以高額的代價和數百年來幾乎零失敗的機率而聞名……
鯨魚島雖然小,但也不是閉鎖之地。相反的,正因半封閉所以傳言會千百倍的誇大,殺手是殺人不吐骨頭的邪惡職業,而揍敵客家……用他的名頭來威脅那可是比港口嬤嬤的柺杖更能讓小孩止哭的。
那種人就算不是三頭六臂也應該和一般人有什麼不一樣吧?比如手長過膝、比如耳垂過肩、比如面紅齒白,又比如黑臉豹子頭……他至少也該有點怪癖,而不是正常到除了偶爾消失和發呆之外一如常人。
不──或許這樣才可怕,因為他是殺手,卻難以讓人造成反感,那個人自骨子裡透出的淡但疏離反而讓人想親近,就好像、我的小杰一樣……
小杰……
如果讓他知道我隨意的把客人交出去他會生氣的吧?
何況揍敵客先生現在不在而這些男人卻堵在門口?
他們的事情就讓他們自行處理好了,我不知道、不知道……
於是我以